自從在祭祀大會上,范靈枝為皇上抓出了兇手替圣上擋災之后,各位妃嬪來給范靈枝請安時明顯多了幾分的小心翼翼。
也許是因為范靈枝坊間的口碑有了好轉的趨勢;也許是因為范靈枝眼看越來越圣上喜歡;又或者是范靈枝眼看著不日就要為大齊的皇后……
總之各位大小妃嬪,在面對范靈枝時都多了一格外微妙的討好。而其中的衛詩寧和張清歌,表現得最是搶眼,相當狗。
眼下,范靈枝正因為昨夜之事而郁郁寡歡,衛詩寧和張清歌自是格外敏得到了貴妃今日的不同。
衛詩寧當即十分關懷地說道:“貴妃可是子不適?臣妾宮中恰好有幾株百年人參,乃是前幾日臣妾父親托人送給臣妾補子的,貴妃若是不嫌棄,臣妾這就命人去取來。”
張清歌亦在一旁附和:“人參怕是容易上火,臣妾這倒是有一株雪蓮干,乃是由天山雪蓮曬的,最是適合靜心養,乃是最上等的滋補圣品。”
衛詩寧白了張清歌一眼,邊卻依舊笑著:“天山雪蓮寒,吃多了更不好。”
張清歌回:“人參吃多了,怕是易流鼻。”
衛詩寧咬牙:“你才流鼻,你全家都流鼻!”
張清歌瞬間傷心得看向范靈枝,委屈道:“貴妃,寧昭儀罵人。”
范靈枝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捂著腦袋痛苦道:“行吧,留下你們的人參和雪蓮,然后趕走。”
眾人應是,魚貫而出,衛詩寧和張清歌二人則一邊離開華溪宮一邊相互對,眼中滋滋放著危險的電流,一路火花帶閃電。
衛詩寧一路將張清歌拉回了自己的摘星宮。
這才不再掩飾自己的怒氣,咬牙道:“你什麼風?竟如此拆我臺?!”
張清歌哼了一聲,譏嘲得看著:“允許你獻人參,就不允許我也奉點心意?”
衛詩寧氣急敗壞:“哼,我有什麼辦法!祁葵那蠢貨如此信誓旦旦,說定能將范靈枝拉下神壇,可結果呢?!結果范靈枝非但沒下臺,反而把自己折了進去,如今還在冷宮待著吶!”
衛詩寧咬牙:“范靈枝那廝怕是當真是什麼妖孽來路,否則祁葵豈會敗得如此一塌糊涂。”
張清歌眸沉沉,沉默不語。
衛詩寧見不說話,也忍不住悲從中來。
走到張清歌邊,拍了拍的肩膀:“不怪我們不爭氣,是對手太過可怕。”
衛詩寧無比傷心:“以你我的修為,是范靈枝勾勾手指頭就能把我們團滅的水平。”
衛詩寧:“所以咱倆還是放棄掙扎,日后還是多討好討好,沒準一個開心,就會給你我賞些好的,讓你我的深宮生活能好過一點。”
“這亦是我的想法。”張清歌雙眸有些發紅,“既然打不過,那就加。”
張清歌回握住衛詩寧的手掌,仿佛要給力量,“你我還是作妖,安安靜靜得做個守本分的昭儀,多哄范靈枝開心。”
張清歌:“只要范靈枝高興了,你我
的日子,總不至于太難過。”
衛詩寧同得猛點頭:“在這種艱難時刻,你我更要互相護助,不可相互拆臺。俗話說得好,團結就是力量。”
張清歌和衛詩寧抱在一起抱頭痛哭。
仿佛前一刻的爭吵了過眼云煙。
而就在二人相互取暖之時,突然衛詩寧的丫鬟小章有些急促得沖了上來,手中還著一封信。
衛詩寧離開了張清歌的懷抱,有些不滿得看向小章:“急什麼?當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小章則是有些猶豫得看了張清歌一眼。
衛詩寧道:“直說便是,歌昭儀乃是本宮的友,無需介意。”
小章應了是,這才將手中的信遞給了衛詩寧:“小姐,老爺托人傳給您的信,還說務必讓您馬上就看。”
衛詩寧從小章手中收過信件,當場就拆了出來。
只是衛詩寧越看就越心驚,臉上滿了不可思議和震驚之,許久都不曾說話。
張清歌可實在太好奇這信上到底說了什麼,可卻不能問,只是裝模作樣佯裝淡定得喝起了茶,只等著衛詩寧自己主說。
片刻后,衛詩寧猛得放下手中信紙,睜著眼睛一眼不眨得盯著張清歌。
張清歌微微挑眉。
衛詩寧的語氣很是唬人:“你可知,我爹給我的這信上,寫了什麼?”
張清歌搖頭:“我自是不知。”
衛詩寧終于難掩臉上的喜和興,努力抑著嗓音,激道:“我爹說,范靈枝其實是個廢,——敗壞,本就無法懷孕!”
此話一出,張清歌也怔住了。
可很快的,又起了疑:“你說不會再有孕,那此事……圣上可知曉?”
衛詩寧的下快翹到天上去:“他必是不知的。他若是知曉,又豈會立范靈枝為后?!”
一邊說,一邊像看智障似的看著張清歌。心道這張清歌未免也忒蠢了,怎會問出這種愚笨的問題。
張清歌也終于笑了起來:“如此,那便可利用這一點,讓皇上徹底斷了立范靈枝為后的消息。”
衛詩寧猛點頭,一邊興致道:“我爹說了,會在明日朝堂上率著文武百宮溫惜昭,以‘國不可無后’為名,圣上妥協。”
張清歌道:“如此,那真是拭目以待。”
衛詩寧又和張清歌激得設想了一番范靈枝失寵后的景,這才依依不舍得讓張清歌離開了。
只是張清歌在離開了摘星宮后,臉上的笑意陡然消失。
其實本不信。
不信皇上對此毫不知。
又或者說,更相信范靈枝,哪怕皇上知,范靈枝也有的是手段,讓皇上妥協。
此時已是傍晚,日溫雖依舊暖熱,可到底已沒了盛夏時的人灼燙。這個夏天,終究是快過去了。
張清歌心底一陣糾結過后,終究還是腳下一轉,調轉了方向,一路朝著華溪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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