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世上的人都覺得你們母子二人不和？還是想讓自己努力這麼多年得到的一切都為幻影？既然當初選擇了在外人面前裝，那就裝到底，不要半途而廢。”

梁景和掉上大隨意搭在沙發靠背上：“無論是誰在你跟前，你都可以冷靜自持，唯獨遇上陸敬安，你像是一條被上絕境慌不擇路的野，晚舟，你就沒想過沒什麼嗎？”

“人越是害怕什麼就會越會被什麼所束縛。”

“你越是覺得他是你的恥辱，便越會被人拿。”

梁景和這番話，乍聽沒問題，可細想之下，百出，江晚舟是誰？從死人堆里爬出去的人，當年江家被老太太弄得烏煙瘴氣，連帶著外祖母家也到了牽連，短短幾年，死的死，傷的傷，唯獨只有……茍延殘地活下來，又借著梁景和的勢力站上了現如今的位置。

梁景和話語里帶著幾分真，幾分假意，無需細想。

“這跟你約見陸敬安有何關系？”

“你顧左右而言他，混淆視聽，不就是為了掩蓋你找陸敬安的野心。”

梁景和眉峰一挑，目冷凝：“野心？前有齊桓公廣納賢才，后有劉備三顧茅廬，這樁樁件件的歷史事件哪樣不是告訴我們要顧大局識大？”

“你容得下趙靜，卻容不下陸敬安？”

“不一樣，”江晚舟疾言厲開腔：“我容得下趙靜是朝后看，是為了以后，而陸敬安站在我跟前，讓我看見的只有從前，只有從前那樁樁件件的恥辱。”

梁景和默了默，穩了穩氣息：“華濃說得沒錯，你就是心魔。”

“你站住……”

隨著梁景和上樓，江晚舟語氣急切，想追上去。

“媽媽？”

門口，孩子清脆的聲響響起，江晚舟的腳步直接頓住，不敢再有半分作。

臉上怒目圓睜的表隨著聲響也逐漸地有所收斂。

“回來了？”

“你和我爸吵架了？”

“沒有，別瞎想。”

“我就說，從小到大就沒見你們吵過架，”梁景和和江晚舟在子跟前，想來有所顧忌，自然也不會讓他們看到不好的一面。

“見朋友去了？”

“對！”

“見了誰？”

“跟司喝了個下午茶。”

“司？”

“司家的小兒，您上次看見的照片不還說長的乖巧可又玲瓏嗎？”

…………

“你跟蕭北凜的這部新劇如果要拍的話，取景地有大部分在首都，你想清楚了。”

衛施翻著合同看了眼最近出爐的詳細規劃。

有些一籌莫展。

要是以前，這種事本無須擔心，可現在，陸敬安擋在跟前，得有所顧忌。

“在首都就在首都，一部戲而已，能有多長時間。”

“四個月。”

華濃：…………好家伙。

忘記是蕭北凜手中出來的大制作了。

衛施看著華濃有些為難的樣子，小心翼翼詢問華濃：“要不你回去跟陸董商量一下？”

“不必，既然決定要拍了，取景地別說是在首都，在北極我都得去啊！”

衛施抿了抿，想說什麼，止住了。

當初可不就是欣賞華濃的這骨子勁兒嗎？

怎麼現在華濃覺得沒什麼，反倒是畏畏的了？

“開年后的第一個活是慈善拍賣會，下周三。”

“蕭北凜應該也會參加，正好到時候你倆同臺，還能制造點熱度，年后劇開播的流量沒有年前好，要上點心，不然你那20億就打水漂了。”

“我知道。”

“沒事兒我先走了，晚上約了褚吃飯。”

衛施阻止：“你要不要留下來試著看看公司里的賬目什麼的？”

“這不是你的事兒嗎？”

“要是沒我了呢？”

華濃拿著圍巾的手準備往脖子上套，聽見衛施這話，又坐了回去：“我的公司，我說了算，陸敬安手再長，只要我不愿意，沒有人能跟越過我來做這個主，公司這些年在你手中管的好，衛施，只要你不背叛我，公司開多久，你就在多久，但若是........”

“你敢背叛我，無須陸敬安，我也能將你挫骨揚灰，你可明白？”

最后這句警告，是實實在在的，衛施知道華濃單純無害的外表下藏著一顆鋒利的心。

雖然知道，但這些年見慣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乍見正兒八經的警告，頗有些不適應。

難道........知道了什麼？

“剛從公司出來？”褚在咖啡廳里找了個角落的位置，手中拿著平板在看什麼，。

見華濃來，將平板放回包里。

“收拾衛施了？”

“收拾倒也不至于。”

“我奉勸你一句，當一個人有了倒戈的意思，離背叛你也不遠了，衛施雖然仗義，跟了你這麼多年，但在娛樂圈也算是混出位置的人，被陸敬安收拾了一頓，自尊心肯定挫，想辭職也在常理之中。”

“你要在帶著公司機離開時先架空，杜絕后患，”

大年初三，褚跟家里人出來吃飯，就見衛施跟京港的另一家經紀公司老板聊著什麼，買通了服務員進去錄音，這才知道，衛施竟然想跳槽。

拿著整個京港最高的經紀人年薪，竟然想著跳槽的事，這事兒說不過去。

褚昨晚將事告訴華濃時，竟然不信。

“不敢。”

“不畏懼我，也該畏懼陸敬安吧？”

“別低估了人。”

褚提醒。

華濃今天這個下午茶喝得心不在焉的，托著腮幫子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想起什麼：“你跟蕭北傾怎麼樣了？”

“聊點吉利的。”

“這還不吉利啊？能發展固定炮友嗎？我總覺得他技應該不差。”

褚角了：“姐，這是咖啡館，不是無人區，你開什麼火箭炮？”

“沒意思，走，跟我回家，去首都給你買了禮。”

二人從咖啡館離開，直接回了浦云山，司機一路開車停在停車場，華濃坐電梯直上二樓。

“買了什麼？”

“看到就知道了。”

華濃將包放在起居室帶著褚一路進帽間，拉開中間臺面下的屜拿出紅錦緞盒子。

剛準備打開，就看見褚點了點玻璃柜的下面：“這里不是有一副鉆石耳環的嗎？”

“我沒戴啊！是不是放錯位置了？”

“那也沒其他地方空著啊！”褚對華濃的首飾柜已經很悉了；來了這麼多次，幫著拿了那麼多次東西，華濃習慣將經常戴的東西放在第一層。一眼去，一目了然。

而今日，這里卻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