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過來找暗疾道歉,本不是甘愿的,但看到暗疾紅紅的眼底,覺得自己應該是做錯了,至是說錯話了。
“暗疾,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說的,不該說給孩子換個爹。”拉住暗疾的袖子,一臉凄酸無助,楚楚可憐。
錦書在一旁看著,不嘆氣,表都給錯了,應該是后悔的表,怎麼能不給降級呢?這麼簡單的表都做錯了。
可暗疾一看這表,心疼得不得了,顧不得殿下和王妃在場,起摟著,“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質疑你的決定,收養孩子的事我們早就商量過了,也不存在什麼突然不突然,是我太過大驚小怪。”
辛夷聲音嗚咽,“是我的錯,現在總司說要把我降級,還說孩子都不給我養了,一個都不給我養,我什麼事都做不好,只會犯渾。”
暗疾著的后背,然后抬起頭看著王妃,據理力爭,“王妃,為何要給降級啊?收養孩子沒錯啊,這是我們夫妻間的小打小鬧,是趣,再說,我們要收養那三個孩子,是我們夫妻共同的決定,王妃不同意也不行的。”
錦書錯愕地看著暗疾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再看辛夷那副藏在暗疾懷中得意洋洋的臉,氣笑了,“鎖死,你們一定要鎖死。”
說完,手拉著淵離開,不看不看,看了腦栓。
剛走出兩步,又想起這是的地方,憑什麼走?
當即轉,手一指,“你們馬上消失!”
他們消失得很快,嗖地便不見了人。
錦書氣得跺腳,“我就不該當什麼爛好人,還同暗疾被欺負,他們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淵也覺得很莫名其妙,暗疾不是才來告狀嗎?錦書替他出頭,他馬上就當了叛徒幫著辛夷了。
“算了,什麼東西!”淵哄著媳婦,“犯不著為他們生氣。”
“就他們倆這樣的,怎麼養三個孩子?”錦書皺起眉頭。
淵想了想,“但可以肯定一點,他們會對孩子好的,至于是否能把孩子培養材,也不是那麼重要,做個普通人也好。”
錦書也懶得管他們了,反正他們是住在府里的,那三個孩子接回來,府中的人可以幫忙照看。
讓他們占個父母的名分便算了。
過幾天,暗疾和辛夷歡天喜地地去了一趟衙門,給三個孩子籍,以后,他們就是有孩子的人了,而且不怎麼樣,孩子就大的。
辛夷請敏先生給孩子起名,敏先生說不著急,先著原先的名字,等他翻查一下書,再對應他們的八字起個有意義的名字。
可辛夷是急子,非得要敏先生馬上起,否則就要求升暗疾的月俸。
這威的方式可以說是很到位了,敏先生立刻寫下了三個名字,給辛夷。
謝長程,謝如宛,謝如蘭。
辛夷皺起眉頭,“謝?”
“暗疾本姓謝,他謝無疾,你忘記了?”敏先生詫異地看著。
“我怎麼會忘記?我肯定知道暗疾姓謝啊,我們的婚書有寫他的名字嘛,對,我知道的,暗疾是他網名嘛。”
解釋得太心虛太空,太不知所謂,敏先生基本可以證實辛夷沒把暗疾的名字記住。
王妃說過,辛夷的記憶力是超凡的,只要愿意記住,就一定能記住。
暗疾在辛夷心里,到底值幾個銅板啊?就這樣,還當寵妻狂魔,敏先生再一次慶幸自己從沒有過婚的念頭。
郭先生看他神,拍拍他的肩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老郭真知灼見,但反之亦然,我的快樂,旁人也會不到。”
睨了郭先生一眼,“聽先生的話,似乎有中意的人?也想過一過那夫妻家庭的煙火生活?”
“此生不娶,但佩服親的人。”
聽來是有故事的,敏先生八卦的本質無,“一壺酒,一碟炒落花生,聽聽先生的故事。”
“圍爐煮茶,說說舊事。”郭先生也贊同。
舊事,太久,本該忘記,但是,偶爾還是會閃過心間,像不知道從哪里過來的一支小箭扎在心尖上,使人瞬間痛得哆嗦,然后一整日都會被那種緒裹挾,如何都開心不起來。
“我二姨,你知道吧?”郭先生布置好爐子,往爐子上撒了些吃的。
敏先生煮茶,順便應了一句,“你一直都掛在上,隔陣子便要說說,你總是為的婚事憂心。”
“比我大三歲,如今在淮州。”
“怎去了淮州?”敏先生記得上一次說二姨的時候,二姨出海去了,“不是出海了嗎?”
“回來了,淘了很多南珠,在淮州賣了好價錢,然后打算去一趟京城,手里頭還有一批好貨,覺得在京城能賣得更貴。”
敏先生給他倒茶,“咱二姨真是賺錢的能手啊。”
郭先生睨了他一眼,“什麼咱二姨?是我的二姨,你如果愿意娶,我就你一聲二姨夫。”
“盒盒盒!”敏先生笑著,“吃茶,吃茶。”
“二姨是個好人。”郭先生愁眉不展,“是我連累了,至今尚未出嫁,是我的錯。”
敏先生愕然,“你……你對你二姨做了什麼?你這個人渣!”
郭先生又睨了一眼,“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說一截不說一截,讓人誤會,你如果真是那樣的人渣,你不值得這麼高的年俸。”
“你就是想找機會削減我的年俸對不對?行,我一文錢不要,包吃住就行,滿意了吧?”
“那不行,我就是想減你一文錢。”敏先生笑著說,“我啊,打小就是有這個怪癖,總覺得能省一文錢,心里頭就高興,都是被我祖父影響的,弄得我像是很小氣似的,但實則我很大方,這點你知道吧?”
“知道,你不必拋出這些小事,我也會說我二姨的事與你聽,自然,這是與我有關的,我時并未有你們想得那樣風。”
郭先生飲了一口茶,回憶起往事,心里那種綿綿沉沉的痛又襲來了。
“先吃一顆餞,甜一甜,再說那些苦的事,就不覺得那麼苦了。”敏先生地送上一顆餞,“來,張,啊。”
郭先生手接過,餞的甜味在口腔里散開,心里的苦似乎……好吧,半點都沒有驅散到,還是很苦。
“有言在先,說你二姨的事給我聽,不是為了讓我娶你二姨,你打消這個念頭。”敏先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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