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繼母甚至親生父母待孩子的事,在燕國肯定不是個例,但還沒有能力為每一個被待的孩子出頭。
大部分父母都是子的,可總有那麼些喪良心的父母。
錦書一定要奪走他們的養權,是因為徐氏癲起來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說投湖就投湖。
而萬泰也沒有良心,把前頭娘子生的孩子不當人,任由徐氏打罵他們,以此討好徐氏,用孩子委屈來維護這個家的和平。
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過了兩天,徐父徐母到匡正司去見萬泰和徐氏,說了把孩子與人家的事,一開始徐氏和萬泰還不同意。
徐氏被關了幾天,十分煩躁,“為什麼要賣他們?我賣了他們,四鄰八舍怎麼說我?口水都能把我淹死。”
“你現在還怕被口水淹死嗎?你做的那些事,早就沒皮沒臉了,否則為什麼要嫁到偏郊去?你心里沒數啊?反正這三個孩子賣是賣定了,如果你不同意,那以后休想回娘家拿一個銅板。”
這話一出,徐氏徹底沒聲了。
徐父再嚴厲地跟萬泰說:“你縱著待你的孩子,你這個當父親的既沒用又窩囊,既然如此,還不如讓孩子們自己去求一條活路,反正你們村也沒賣與富人家為奴為婢的,總好過跟著你們吃苦。”
萬泰在岳父岳母面前愧無比,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再說,那三個孩兒賣了,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家里也清凈了,我雇個媽子來照顧你,這日子不是越過越好嗎?”
徐氏聽得父母愿意給雇老媽子伺候,想著以后的日子也算不錯,畢竟在他們村也沒有人家里頭有仆人的。
就這樣,萬泰賣了三個孩子,賣給了一個辛夷的人,契簽了,一個孩子五兩銀子,辛夷給了他們十五兩。
辛夷把契拿給錦書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我還要給他們十五兩銀子,我覺得好憋屈,好窩囊。”
錦書把那三張契燒掉,回頭笑著對辛夷說:“如果我說把小丫給你當兒,你還憋屈窩囊嗎?”
辛夷瞪大眼睛,“真的?真給我當兒嗎?”
“嗯,你同意嗎?那孩子信你。”錦書坐下來,道:“當然這件事你要回去跟暗疾說。”
辛夷搖頭,“不用問他,子嗣的事,我來做主。”
“你做什麼主?這是大事,需要夫妻兩人商量。”
辛夷撇,“那好吧,我回去與他說說,但他們說男孩才可繼承家業,孩都是要出嫁的。”
“嗯?你是想要那長哥兒?”錦書以為會喜歡小丫頭,畢竟那長哥兒就見了一面。
辛夷眼底閃著霸氣,“我全都要,我家大業大,養三個孩子養不起嗎?都記在我名下,當我的兒子兒,他們多好養啊,不用電的。”
“喲,都家大業大了啊?”錦書哈哈大笑,笑完之后認真地道:“行,你三個都要,那就都要吧,孩子給你了,你要好生對待,供書教學,他們長大之后,要為他們說親辦婚事,從今往后,你就是一個母親,要做好一個母親的本分。”
辛夷很是驕傲地說:“我肯定是一個好母親,好母親的攻略我都有,我兒子讀書,不是有兩位先生嗎?先讓兩位先生給他啟蒙,然后再陪同雪豹一起上書院,至于我的兩個兒,那就讓們跟吳繡娘學刺繡,跟蘇娘子學認字,讀書,紫教們功夫自保,反正我的孩子,我是會寵在心尖尖上的,誰都不許欺負他們。”
嗯,攻略都有了,周全的啊。
辛夷坐下來,姿態開始端莊,不知道從哪里來一張帕子,兩只手指捻著,語氣無比矯地說:“我和暗疾親的時候就說了,以后想要當父母,就去抱養孩子,眼下有合適的,那當然要把握機會,我不會像四娘那樣收養爹媽都很好的孩子,要收養就八個都收養,全部都歸我才安芯。”
矯的語調,霸氣的話語,這是辛夷又不是辛夷。
但孩子有了安置,錦書就放心了,這母子緣分有時候就來得很突然,來了救接著。
例如……
沒有手腹部,免得被辛夷發現,已經勒令過辛夷,不得隨意掃描的和任何人的,除非下令。
也是今天一早才知道自己懷孕的,這個月遲了三天,自己不知道,但淵記著,今天早上問了。
便等淵出門之后尿檢了一下,嗯,中招了。
這件事還不能告知淵,他一直都不想再懷孕,誰跟他說都一樣。
其實自己也不想有二胎,至現在沒這個準備。
就一次,那一次沒用套,想著是安全期應該沒事的。
可那陣子忙,排卵可能有些,就這麼中招了。
現在還沒任何的反應,能吃能喝的,如果一直都沒反應,起碼能瞞淵到四個月。
但是想起懷著雪豹的時候,那反應大到想起都害怕,估計這一胎也是會有反應的。
唉,不管了,先瞞著,瞞不下去再說,如果能遲一天發現,他就擔心一天。
契拿到了,外頭輿論發酵得也差不多了,是時候理萬泰和徐氏了。
這幾天北州城的說書先生就反復說這一件事。
沒指名道姓,但是說因生恨而對人家新婚妻子潑糞的那個人。
這句話一出,和指名道姓也沒有區別了,大家都知道是徐氏。
說書先生把徐氏的事深挖出來,從如何看上京城來的爺,為了退婚不惜投湖,之后而不得,做出那些腌臜事,最后名聲盡毀,只得嫁給了一個帶著三個孩子的鰥夫。
那鰥夫娶了商戶,得了不嫁妝,加上娘子是頭婚,年貌,自然得不行,任由妻子打罵前頭娘子生的孩子,這一次還差點把最小的兒打死。
那小兒才三歲,因為被徐氏刻薄,不能吃飯,晚上得不了,去廚房里找吃的,就因這緣故,被徐氏打破了腦袋,送到醫館的時候救回了命。
但是,后來送到匡正司的時候,經過居神醫的診治,才知道這孩子腦里頭積了,積散不了,所以如今還不知道是否能保住命。
也就是說,徐氏下的是死手,要打死那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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