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怎麼還不回來呀,我快要死了……”
客廳里,迦南托著下嘟囔,話音未落,門外響起汽車的引擎聲。
他立馬從沙發上跳下來,一溜煙跑去開門,“二叔!”
薄景遇看見他立馬眉開眼笑,進屋換上拖鞋,一只胳膊抄起他往里走。
迦南跟條小魚兒似的在他懷里撲騰。
安笙站餐桌邊跟倆人招手,“別鬧了,去洗手吃飯。”
薄景遇把迦南放下來,走過去一把抱住,“先給我抱一下。”
迦南一看這倆人膩歪,就捂笑,小眼神賊的很。
安笙嗔一眼眼前的男人,臉有點兒熱,正要推開他,忽然聞見他上一似有若無的香味。
下意識手環住薄景遇的背,湊近嗅了嗅。
薄景遇察覺到的作,忍不住笑了,“是不是想我了?這麼盼著我早點回來?”
安笙卻是微微冷了臉。
他上有不屬于他的味道,經典的士香水味,而且,這味道,還覺有些悉。
在男人上,人總是像偵探一樣,有最敏銳的嗅覺和最準的直覺。
這一瞬間,突然想到臻,然后記起前段時間刷到過的微博還有看過的廣告,臻似乎就是這款經典士香水的新代言人。
“你是直接從公司回來的?”安笙松開人,不聲問了一句,口吻很隨意。
薄景遇也就沒察覺到死神已經站在他邊高高舉起了鐮刀,還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圈著人在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安笙頓了一下,推開他,笑著說,“去洗手吃飯吧。”
……
浴室里響起淋淋水聲,安笙坐在沙發上,愣愣地盯著手機出神。
手機屏幕亮著,視野里是一張照片,金燦燦的黃昏里一道頎長的影子,男人完的側在那道映在墻上的影子里清晰地顯出來。
很有意境的一張照片,調構圖都可謂是上乘,模特更是加分項,配上那句涵富的文案——
【謝我的魚先生,每次在
我困難的時候從天而降——那更是絕妙的無以復加。】
兩分鐘前,安笙鬼使神差地打開微博,點進臻的主頁。
像是等著來印證一樣,這條最新的態大剌剌置在頂上。
臻這條微博發出來的時間大概就是自己打電話過去不多久。
這一瞬,安笙心頭好像被螞蟻蟄了一下,不疼,卻讓人難的很。
手卻下意識往下,慢慢的翻過去,窺探臻發的每一條態,忍不住去分析其中的蛛馬跡。
直到浴室門打開,薄景遇的腳步聲把驚醒。
安笙回過神來,抬起頭來看向走近的男人,忽然一陣窒息,這是在干什麼?
……
“薄景遇,你跟臻是什麼關系?”
夜深人靜,兩個人躺在床上,安笙還是沒忍住將這個問題問出口。
薄景遇微微一怔,低頭看懷里的人兒,“怎麼突然問起?”
安笙輕輕笑了下,昏暗的線中,仰起頭看他,似笑非笑地問,“是你的前人?或者紅知己?”
薄景遇原本正要睡著了,被說的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你想什麼呢?我跟沒關系。”
“是嗎?”安笙又笑了,兩個字,問的意味深長。
薄景遇視線清晰地睨著懷里的人,停了一會兒,聲音變得很認真,“安安,我要說這麼多年,我就你一個人,你信嗎?”
安笙用一聲“嗤”笑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薄景遇不由地哀嘆了一聲。
早知道有這會兒,他當初一定注意自己的名聲。
“沒事,你以后總會信的。”他將人往懷里摟了摟,又去親的發頂。
“熱……”安笙嫌棄地推他。
薄景遇不放手,“那我把空調調低點?”
安笙不吭聲,也不了。
薄景遇勾了,又將人摟了些,閉上眼睛心滿意足地睡了。
安笙又做夢了。
夢見了薄景遇的母親,雖然本不認識薄景遇的母親。
他的母親像一個瘋子一樣,對瘋狂地辱罵,罵不知
恥,罵不要臉,小小年紀就知道爬男人的床。
那個人好像氣到了極點,拿出好多錢往上砸,大聲地呵斥,命令離開自己的兒子。
媽媽從門外沖進來了,跟薄景遇的母親撕扯在了一起,兩個人為了彼此的兒,像潑婦一樣完全不論章法,揪著對方的頭發又抓又撓。
安笙急的要命,想要上前去拉開們。
然而剛一作忽然覺沉重的很,腳步都有些邁不開。
低頭,猛然間發現自己居然著個大肚子,像是綁了個大西瓜。
安笙驚恐萬分,就在這時,母親突然發出一聲驚呼,然后“嘭”的一聲響,被薄景遇的母親推倒,撞到后的桌角上。
“笙笙……”
最后喊了自己一聲,然后一翻白眼,昏了過去,鮮紅的從頭下不斷地流出來。
“媽!”
安笙驀地瞪大雙眼,里不自覺地發出一道凄厲的喊聲。
夢里現實兩道聲音融合在一起。
“安安!安安!醒醒!”
薄景遇被驚醒,看著懷里不安的人焦急地喊出聲。
“不,不,媽……”安笙搖頭,雙眼閉,淚水順著眼角,不斷下。
“安安,醒醒!”見人沉寂在夢境里醒不來,薄景遇雙手抓住的肩膀使勁兒晃。
安笙滿臉淚水,清麗的眉眼痛苦地皺一團,劇烈的晃讓終于睜開眼睛。
然而夢魘那麼清晰,還殘留在腦海里本沒有散去。
滿眼是淚,囁嚅著,喃喃道:“媽,媽媽……快救救我媽媽……”
“好,好。”薄景遇將人抱住,輕著的后背哄,“我去救伯母,馬上去救,你別怕。”
他的聲音低啞有力,仿佛有沉靜人心的力量,安笙聽著,慢慢變得平靜,徹底清醒過來。
然頁,腦子里的神經卻不斷在突突地跳,疼得眉頭擰疙瘩。
薄景遇松開,看著的樣子,手去幫按太,自己的眉頭也不知不覺擰一個“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