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貴妃跪在地上，語氣謙卑至極。

沈芙忽然明白了，為何在佛堂罰了這麼久，萬歲爺都沒有說過奪了管理后宮職權的任何話，如今這后宮中管理后宮之人仍舊是。

整個后宮除了榮貴妃之外，只怕是再也無第二個能將事理的這麼干脆利索。

“何況嬪妾……”榮貴妃跪在地上，抬起頭就可以看見萬歲爺低垂下來冰冷的眼神。

越過萬歲爺冰涼的目，落在他后的沈芙上。

后宮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作為后宮的貴妃娘娘，自然是要首當其沖了。

“嬪妾作為后宮中唯一的貴妃，發生了事自然是要徹查清楚……”榮貴妃說到這兒，停頓住了片刻。

“何才人從冷宮中跑出來，嬪妾也有責任。”

簫煜深深地看了榮貴妃一眼。

榮貴妃來的最晚，才剛過來事就已經查的有些眉目了。

何況從始至終都未曾提起何才人與沈芙之間的半點兒矛盾。

哪怕是他對之前在淑貴嬪一事上略微不滿，此時看向榮貴妃的眼神也不好太過嚴肅：“扶貴妃起來。”

> 林安得了吩咐，立即親自上前。他面上帶著笑意，眉眼著，面上滿是結。

“多謝林公公。”榮貴妃扶著林安的手，起的那一瞬間，雙膝忍不住的微微晃了晃。

“貴妃娘娘，您沒事吧。”林安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榮貴妃，你可還好。”簫煜聽見了，也及時詢問了一句。

“多謝萬歲爺關心，嬪妾沒事。”榮貴妃拿著帕子捂著。

“娘娘！”榮貴妃捂著咳嗽了兩聲，側扶著的嬤嬤立即就跟著跪了下來：“娘娘，您還說沒事，您的子都……”

“退下！”那嬤嬤里似是要說什麼，只不過還未說完， 榮貴妃就捂著開口阻止：“誰讓你開口說的，還不快些滾下去！”

“你們主子怎麼了？”簫煜看著眼前的一切，目沉沉的。

嬤嬤跪在地上，也顧不上萬歲爺是信了還是沒信，只是沖著萬歲爺磕著頭：“萬歲爺，娘娘自打上次在佛堂暈倒之后，心中就一直郁郁寡歡。”

“太醫來了許多次，都說是心病難醫。”

自打淑貴嬪的生辰之后，萬歲爺就一直都沒去過后宮。

合歡殿他是進不去，而旁的嬪妃 宮中他是不肯去。

甚至于是初一十五，榮貴妃的宮中萬歲爺都未曾踏半分。后宮中早就有閑言碎語了，在這后宮里除了位份，萬歲爺的恩寵才是最直接的。

哪怕是貴妃的，若是無寵也同樣都不令人信服。

“朕……”簫煜沉默良久，像是要開口。

握住沈芙手腕的掌心挲了片刻，帶著薄繭的指腹細細的過沈芙的手腕，他垂眸看了沈芙一眼，接下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天不早了， 事既然已查清楚，那便早些回吧。”

榮貴妃半靠在奴才懷中，聽見萬歲爺這話，心中的希瞬間墜落。

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萬歲爺都還未松口。

“嬪妾遵命。”榮貴妃帶著頭跪下。

冷風刮在上，玄長袍下的段此時顯的格外蕭條。

萬歲爺的大氅披在沈芙的上，此時他一手著眉心，另外一只手從始至終握住沈芙的手腕，未曾放開過。

“讓令史查個清楚，若何才人是失足落水，這事就不用上報了。”

如今天已經晚了，人既已經死，再鬧下去也是無用。

何況，何才人一向是不得圣心，哪怕是死了，對于萬歲爺而言也不過是死了個人的事，并不會在他的心中留下半分波瀾。

沈芙跟在萬歲爺側，親耳聽到這些面上半分緒都不變。

原來今日來時就猜錯了。

今日這一切，看似是在對付，實則上，都不過是榮貴妃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何才人簡簡單單一條命，讓榮貴妃好好立了場威。

至于為何要選在合歡殿，那自然是除了合歡殿外，誰也不能保證萬歲爺會如今晚一樣即刻趕到。

沈芙心中思緒萬分，連著何時坐上了萬歲爺的龍攆都沒注意。

直到明黃的簾子才剛垂下，子還未站穩整個人被抵在了龍攆上。

“抬頭！”后背低著車壁，面前一道滾燙又灼熱的子的了上來。

沈芙聽著這道沙啞的聲響，還未來得及抬頭，一只手落在下顎，虎口拖著揚起頭。

薄帶著怒氣整個就了上來。

那本就算不上是吻，更像是責罰，用力的咬著的瓣，撕扯著很快就溢出來。

“放……放開……”沈芙吃痛，開始掙扎。

只是力道哪里比得上萬歲爺的？

車壁上懸掛著的流蘇都跟著微微晃，雙手握住拳頭放在萬歲爺的肩頭，握著卻又不敢落下。

“怎麼？不敢？”頭頂低低一聲輕笑，落在邊的吻偏過頭，含住的耳垂。

帶著笑意的呼吸落在的耳側，炙熱又滾燙：

“你剛剛忤逆朕的時候，也沒見你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