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深茂,郁郁蔥蔥的竹子一眼看不到盡頭。
沈芙拎著燈籠,站在竹林深。一路走來,擺早就被雨水淋的,低頭看著自己微的繡花鞋,深深地嘆了口氣。
萬歲爺這明顯的就是對不滿,故意想法子來折騰。
昨個兒是乾清宮,今日是竹林。
明日又不知道會在哪里。
沈芙一想到這兒,著琉璃燈的手都有些細。
“姑娘, 眼看著天漸黑,您到這兒來做什麼啊。”紫蘇在一旁害怕的臉發白。
剛在外面還好好地,一進竹林黑的都瞧不清楚路。
紫蘇拉著沈芙的手,低聲哀求:“姑娘,我們快些回去吧。”
沈芙也想回去。
心中一陣無奈,沈芙了眉心,何嘗不想走?
萬歲爺龍虎猛的,力又旺盛。 伺候一次都頗為艱難,如今這還只是第二回,走了這兒一路過來已經泛了。
若是再來兩回只怕是床都難下。
想到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沈芙只覺得疲倦,拎著手中的燈籠繼續往前。
竹林一眼看不到盡頭,越往深走越黑,沈芙手中小小的一盞燈籠也照不到什麼,繞了半圈也不知萬歲爺究竟是在哪里。
四周鳥雀騰飛,時不時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響,沈芙難免有些膽怯。
紫蘇則是躲在后,亦步亦趨的嚇得時常尖:“姑娘,我們還是離開吧。”
“再這樣下去待會兒出不去了 。”
“我如今不能走。”萬歲爺給的信封還在袖中呢,沈芙這會子若是走了,誰知道下一個萬歲爺折騰的法子是什麼。
拎著手中的燈籠團團轉悠,這時前方一陣亮。從林中升起兩排燈籠,燈火璀璨,整個漆黑的竹林之間瞬間就亮堂。
沈芙看著瞬間亮起的燈火,一時有些愣住。
側的紫蘇早就嚇傻了,燭火璀璨,竹林之間升起千百盞明燈,在這漆黑的夜里,姹紫嫣紅的絢麗。
“姑娘,這……這是怎麼弄的 。”千百盞的天燈在這竹林間漸漸升起,剛剛還漆黑的夜里,如今宛若白日。
紫蘇指著前方璀璨的燈火說不出話來。
這時前方一陣腳步聲,萬歲爺邊的林安走了出來。林安面上帶著笑意,看向沈芙的目也是笑嘻嘻的。
他彎下子,對著沈芙恭恭敬敬道:“萬歲爺請您過去。”
紫蘇轉過頭,呆呆地看向沈芙。
了手中的燈籠,沈芙知曉前方等著自己的是什麼。來不及解釋,順著林安所指的方向走:“多謝公公。”
竹林深漆黑一片,燈火亮起過后,整個林間就像是白日。
沈芙手里的燈籠也用不著了,沿著小道一路往前。
沒走一會兒,遠遠兒的就瞧見萬歲爺的影坐在石桌之后。
漆黑的夜里,石桌上擺著古琴。萬歲爺穿玄的長袍,一臉的悠閑自得。
骨節分明的手指隨意的撥弄著琴弦,許是聽見腳步聲,扭過頭一臉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來了?”
沈芙看見萬歲爺的笑意就覺得,目往下,再往萬歲爺手指上看了眼,雙膝恨不得跪到地上去。
“來……來了。”支支吾吾的,不敢抬頭。
目低垂著,不敢往萬歲爺那兒看。
簫煜瞧著沈芙這幅樣,心中只覺得好笑。
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扣著,語氣可見的悠然自得。
“過來。”
那修長的手指往前一,沈芙就覺得。
萬歲爺的掌心看似尋常,可唯獨只有知曉這掌心之有多炙熱。跟鐵似的,燙的人心都要化了。
骨結分明的手指沖著輕輕一勾,沈芙紅著臉,腳步輕飄飄的走了上前:“萬歲……”
屈膝剛要行禮,子還未站起來就被萬歲爺掐住了手腕,輕輕往前一帶。
沈芙沒站穩,整個人不注意就倒在了萬歲爺的懷中:“萬歲爺……”
里發出一聲驚呼的喊,雙手抵在萬歲爺的膛上,整個人著一怯。
“呵……”頭頂又傳來一陣嗤笑聲。萬歲爺低下頭,看向的眼眸中眼尾著笑意。
“你來遲了。”分明是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可尾音卻是又著嚴肅。
沈芙見他本就,抵在他前的手也漸漸地蜷在一起,指腹間都著白。
“我……” 沈芙只覺得頭大,趕忙開口:“天太黑,我又看不見路,竹林這麼大,我實在是找不到。”
沈芙支支吾吾的辯解,可里的話還未說完,面前一只手出來堵在的上。
那只手修長如玉,指尖帶著薄繭,炎炎夏日里掌心一陣冰冷,在瓣上時只下意識的令人一陣激。
哪怕是隔著面紗,可指腹落在瓣上的瞬間,沈芙下意識的不敢說話。
那只手慢條理斯的在瓣上挲著,指腹逗弄著的舌:“來遲了就是來遲了。”
“遲到的人該有責罰。”
萬歲爺的語氣帶著笑意,卻又帶著一不容拒絕:“你說,是不是應當這樣?”
沈芙聽出萬歲爺語氣里的玄外之意,渾下意識跟著一陣抖。
萬歲爺的眼神落在臉上,只能下意識的跟著點頭:“是。”
“好姑娘。”
萬歲爺出手,修長的指尖挑起面上的薄紗。
薄如蟬翼的面紗一點點掀開,姣好人的臉頰立即在眼前浮現。
沈芙這張臉就如同心雕刻的水墨畫,多一分則過于艷,一份則顯得寡淡。
眉眼無辜,面帶著清純,哪怕只是一垂眼,一抬眉都能讓人呼吸一瞬。
薄紗一點點掀開,萬歲爺深深地看了許久像。足足等過了會兒,挲著的掌心才上前。
狹長的眼尾往下低著,眼神落在的紅,指腹試探著往里送,低沉著的嗓音淡淡道:“含進去。”
沈芙還當自己是聽錯,驚的起研磨立即抬起頭:“嬪……嬪妾不敢。”
這可是萬歲爺的手,若是傷了什麼的,可如何是好?
何況,沈芙看著萬歲爺修長指尖,不知是不是萬歲爺的掌心落在上過分放肆了,總覺得幾分恥。
“嬪妾?”然而,萬歲爺顯然不吃這一套。含著笑意的眼神落下來,輕飄飄的落在沈芙的臉上:“不是奴婢嗎?”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的在沈芙的臉上挲著,萬歲爺道:“合歡殿的小奴婢?”
沈芙發現萬歲爺當真兒是睚眥必報。
之前裝作宮時就撒謊過,自己是合歡殿的宮,萬歲爺倒是一直記到現在呢。
昨個兒晚上是氣假扮沈容華,今日晚上是惱撒謊自己的是宮?
該來的總會來,沈芙自知自己在劫難逃。
只是腦海之中卻是忍不住的思索,按照萬歲爺這一報還一報的心思,到底還有哪里對不住他?
總不會日后要是知曉,自己心中有他都是假的,那到時候……
沈芙當真兒怕了,忐忑的目再對上萬歲爺眼眸的瞬間,恰好落萬歲爺的雙眼里。
那雙眼睛漆黑如墨,濃的像是看不見任何的緒。唯獨眼尾溢出一笑意,顯示他并非如此的無。
“奴……奴婢。”沈芙立即開口,今日本就穿著宮服來的,也算是心照不宣了。
“奴婢錯了。”
“好姑娘。”指腹落在的紅上,輕輕的往下。萬歲爺的嗓音含著陣陣沙啞:“張開。”
低沉的語氣嚴肅的像是不容許拒絕,沈芙手指之前一陣輕。
只覺得頭頂的目深深如刺,落在上。沈芙實在是不敢拒絕,瓣輕了兩下,到底還是輕輕張開。
紅開啟,猶如正在盛開的牡丹花,艷滴。
帶著薄繭的指腹試探的送進去,來回輕輕逗弄著:“朕第一回見你,就想這麼做了。”
初見沈芙那日,就如此,穿著宮群站在竹林之間,怯無辜的像是枝頭上的鳥雀。
如今這只鳥已經在自己的懷中,任由自己為所為。
萬歲爺的嗓音帶著沙啞,連著落在腰肢的手都跟著一片滾燙。
沈芙低下頭,便可看見萬歲爺的掌心。肆無忌憚的在的瓣中逗弄著,把握住腰肢的手也是越收越。
“萬歲爺。”沈芙想要下去,抵住萬歲爺前的手都掙扎用力。
可放在瓣的掌心卻一個不當,弄的重了,沈芙吃痛,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一直在舌上的手才算是停住。
“朕想過要饒了你。”萬歲爺擁著,放在腰后的手收了兩分。
放在舌上的手也停了作,安的在瓣上輕輕落下個吻:“只不過你膽子太大。”
許多手段,許多事,他都沒在沈芙上試過。
不過是看年歲小,舍不得真的手罷了。
只不過沈芙實在是膽子太大了,分明已經是他的人,竟是還存著出宮的心思!
一想到這個,簫煜只覺得怒火升騰。連著擁著沈芙腰間的手都跟著收。
“萬歲……”沈芙接連吃痛,心中暗罵萬歲爺實在是太過于不憐香惜玉。
萬歲爺心中對只怕還是有意見。
沈芙心中嘆了口氣,主的出手環抱在萬歲爺的頸脖上。
“萬歲爺。”沈芙坐在萬歲爺的上,起眼眸往萬歲爺那兒看去。
沈芙慶幸自己生的一張好臉,特別是一雙眼睛,看人時總是溫多。
含著氤氳水霧的眼眸里像是帶著水,怯怯的眼神中淚水朦朧。
掌大的臉仰起,黑白分明的眼神中深一片,沈芙咬著,讓
萬歲爺看見眼中的深款款。
萬歲爺一直佁然不,像是不為所。
沈芙心中忐忑不安,只是目再看見那微微滾的結后,這才算是笑了。
心中有數,瓣微揚起。
沒等人反應,忽而揚起臉,紅落在萬歲爺滾的結上,輕輕落下個吻。
困住腰肢的掌心堅如鐵,看向下首的眼眸深深的落在沈芙的臉上。
萬歲爺深深地看了沈芙幾眼,隨后沒等反應,忽而打橫抱起。
沈芙驚呼出聲,竹林間的鳥雀跟著拍翅而起。樹枝上的葉子跟著搖擺晃,竹葉飄了滿地。
萬歲爺單手摟住的腰肢,輕飄飄的將放在石桌上。
的宮在石桌上散落一地。四周騰飛燈籠下,月一陣皎潔明亮。
“萬歲爺。”沈芙雙手環抱著,抵住萬歲爺下來的子,語氣輕:“有人。”
“無人。”萬歲爺已經渾滾燙了,眉心不耐煩的一皺,手拿開沈芙抵在他瓣的手:“無人在。”
他抱著沈芙的細腰,高傲的頭顱往下彎起,吻落在沈芙的紅上:“只有朕和你。”
沈芙自知躲不過去,如今只求吃些苦頭。勾著萬歲爺頸脖的手收,獻上紅,糯的語氣撒著:“求萬歲爺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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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晃,林間鳥雀四騰飛。石桌上,枯黃的竹葉散落了一地。
天驟亮,翌日清早,竹林間的靜才算是結束。
林安等人帶著侍衛在遠守了一夜了。見萬歲爺出來,立即迎了上前。
“萬歲爺。”林安打了個哈欠,聽見腳步聲立即回頭。
只是剛開口,冰冷的目就瞥了他一眼:“言。”
萬歲爺的語氣帶著沙啞,卻蓋不住眉眼之間的得意。
林安余往萬歲爺懷中瞥了一眼,瞧見沈芙倒在萬歲爺的懷中。玄的龍袍裹的嚴嚴實實,眼眸閉著。
看著萬歲爺懷中已經不省人事的沈芙姑娘,心中可謂是悄悄地出一個大拇指。
沈芙姑娘可當真兒是辛苦了。
昨日晚上他雖離的遠,但有些細微的靜卻還是時不時的泄出來。萬歲爺可當真兒是冷酷無,任憑沈芙姑娘如何求饒都沒放過。
真真兒是……
林安心中嘀咕,卻也知曉萬歲爺如此對待沈芙姑娘還是因為喜。
否則這后宮那麼多嬪妃,也沒見萬歲爺如此‘寵’過。
他轉了轉眼眸,低聲音用氣聲兒道:“龍攆已經備好,至于沈芙姑娘……”
眼看著就要上早朝了,沈芙姑娘該送去哪?
說實話,伺候了萬歲爺這麼多回。若不是沈芙姑娘惹了萬歲爺生氣,依照萬歲爺對的喜,只怕是早就有名分了。
簫煜顯然也想到這點。
低頭看了懷中的人一眼,不知想的什麼,放低腳步親自抱著人進了龍攆:“先送去乾清宮。”
得……林安看著萬歲爺這番小心翼翼的樣,心中不得不佩服。
旁的嬪妃乾清宮是千難萬難,到了沈芙姑娘這兒卻是了家常便飯。
他心里瞬間就有了桿秤,日后得罪誰也不敢輕易得罪了這位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