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眉目俊朗又有些圓潤的臉從車窗出來,看到崔錦兒,已經是眉開眼笑,待看到錦兒懷里的孩子,臉上又多了幾道褶子。
李璟靈活地進來,想抱孩子,又怕抱不好,比劃了好幾個姿勢,胳膊擺好位置,才讓崔錦兒把兒放他懷里。
“又胖了點。”李璟嘿嘿地笑著,怎麼都看不夠。
孩子睜大眼睛看著父親,雙手雙腳彈著,小手努力向上夠啊夠,夠到了李璟的臉頰。
李璟喜不自,角快要咧到耳朵邊,著聲音道“阿爹一直抱著你,抱一輩子!”
結果不等到家,李璟的胳膊已經不住了。
“錦兒錦兒,你快把抱回去,我胳膊疼。”
崔錦兒一邊取笑他食言,一面把兒抱回來。結果兒立刻開始哇哇大哭,等放回父親懷里,才停止哭泣。
李璟只好繼續僵地抱著,有點驕傲,又非常疲勞,盼能早點到家。
令他沒想到的是,家門口站著個人。
看到對方,李璟便氣不打一來。
“李瑞!”
他掀開車簾啐了一口“本王沒去找你算賬,你還敢來見本王?”
李瑞頗有些灰頭土臉,道“五哥,能不能進去說話?”
李璟瞟了一眼李瑞手里的禮。用布袋包著,沉甸甸的,想必是金銀珠寶。
“進去吧。”李璟沒好氣道。
崔錦兒去照顧孩子,李瑞進了前廳,把禮放下,后退一步,“撲通”一聲跪下。
這舉嚇了李璟一跳,他跳開一步沒有扶,李瑞的頭磕在地板上,“咚”地一聲。
“你魔怔了嗎?”李璟問,“求我辦事還是想要什麼東西?我可告訴你,你沒生下閨跟我沒關系,不能搶我的!”
李瑞婚早,已經有三個兒子。
他直起,再次叩首。
足足磕了三個頭,才懇切道“弟弟叩謝王兄不殺之恩。”
李璟更覺莫名其妙。
“我的確惱你在圜丘把我撞倒,讓我滾下來出了丑。又因為穿錯服,人生第一次吃牢飯。但是這點小事,我還不至于殺人吧?”
可李瑞拽住了李璟的手臂。
他淚流滿面,道“五哥,我都知道了。其實你已經查出,我是因為當年母妃被皇后娘娘陷害,所以想要報復你。我聽了姑母
的話,在圜丘配合,弄臟你的服,讓你換服出錯。按律,我該死。但我聽說,您不讓楚王把此事告訴父皇,甚至在父皇懷疑時,幫我求了。五哥……”李瑞抹著淚道,“我就知道,兄弟里,你最好了。”
“你聽誰說的?”李璟問。
“林鏡。”李瑞仰頭回答。
李璟迷糊了一陣,明白了。
李瑞不是不小心撞他,是故意的。
至于原因,是因為他的母妃曾被自己的母后陷害。
這些事原本李璟并不清楚,但李策或者葉查出來了,他們派林鏡去警告李瑞,并且告訴李瑞,是李璟不愿意追究。
所以李瑞對李璟激不盡,拎著禮跪在這里哭。
“你起來吧,”李璟把李瑞拉起來,訓斥道,“以后好好的,別做渾事。”
李瑞連連點頭,提起原本放在地上的禮,珍而重之地送上。
“這是五哥喜歡的,你一定要收下。”
李璟佯裝不要,推了幾下,還是接住了。
真沉。
李瑞這次下了本!
等李瑞離開,李璟興高采烈地把袋子打開,又拆了好幾層牛皮紙,終于看到里面的禮。
他把那東西拿出來,手指冰涼,心也冰涼,目瞪口呆,難以置信。
那是兩塊巨大的泰山石,比以前他揣兜里的大多了。
是誰告訴李瑞,送這個東西給自己的?
喜歡?那會兒是為了防李策,防葉,現在防誰?
李璟氣得大氣,若不是李瑞已經跑了,一定把這個丟過去,讓他嘗嘗泰山石砸頭的滋味!
一連幾日,李璟都忙的。
不斷有朝臣拜訪,他們倒沒有送禮,只是寒暄幾句,臨走時對李璟拱手,道“多謝趙王殿下抬。”
清高些的沒有謝李璟,只是拉著他談論朝政,一杯清茶,半日才走。就算李璟撤下水果點心,他們也還是說個不停。
李璟慢慢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都是干什麼的?”他向崔錦兒抱怨,“把我同緩緩玩耍的時間都占去了!不行,今日躲出去!”
躲出去,結果百姓遠遠看到趙王府的馬車,便要同他打招呼。
“趙王殿下,多謝您幫我們家整修屋子。”
“趙王殿下,多謝您開的藥房,免了奴家的藥錢。”
“趙王殿下,您救了京兆府劉大人,就是救了我們啊!”
他們熱得很,一面謝,一面把手里的東西往李璟馬車里塞。
每個人都有謝李璟的理由,每個理由都不一樣。
道路堵得水泄不通,李璟嚇得進馬車,驚慌失措詢問崔錦兒“他們是瘋了吧?咱們家什麼時候修屋子開藥房了?我有那個銀子,不如包了醉仙樓!”
還有劉硯,那個老頑固,誰會費勁兒救他?
崔錦兒的心提起來。
“一個人謝得莫名其妙,或許是瘋了。這麼多人,還有那些朝臣……”突然想明白,便也跟著李璟一起發慌,“完了殿下!是有人在給你造勢!李瑞、朝臣、這些百姓,有什麼人把做好事的功德全甩你頭上了!”
“為什麼?”夫妻倆面面相覷。
他們覺得,被甩鍋可怕,被甩功德,更可怕。
因為趙王仁德的消息已傳遍京都,朝臣開始在宣政殿向皇帝建議“微臣以為,趙王李璟乃圣上嫡子,又德才兼備、雍和粹純、忠孝仁、積德累功,可堪重任,冊為太子。”
即便皇后被廢,皇帝結發夫妻之子,也還是嫡子。
皇帝高居座,微微頷首,認可朝臣對李璟的贊,卻并未決斷。
一連幾日,朝中都在議論太子人選。
提李璟的最多,偶有提李策的,第二日也不再開口了。
楚王府,葉站在池水邊喂鴛鴦,李策在邊拉開弓箭。
從最輕的弓,到稍重些,如今他已經能毫不費力拉開兩石弓。
葉能聽出來,李策的息聲越來越小,練的時間越來越長,正逐漸恢復,煥發生機。
“練這個做什麼啊?”葉對他笑,故意出崇拜的神,“如果出門箭打人,有我呢!”
“我也要保護啊
,”李策丟下弓走過來,從背后抱住,輕輕搖晃,“以后我帶著你游遍天下,萬一遇到不長眼的強盜路匪,不能讓累著。”
葉把喂給鴛鴦的食一腦全扔水里,轉把李策抱。
“你這幾日累不累?每晚都要拜訪朝臣,勸他們推舉五哥。有些執拗的,得勸到深夜才行。”
“不累,”李策道,“最近每日都有使不完的勁兒。很開心,很開懷,總想爬山、騎馬、跳躍,看到路上的石頭,都想踢一腳。”
這跟以前病怏怏的他,完全不同了。
葉笑著抬頭,親吻他有些薄汗的脖頸,道“我不信。”
“不信?”李策手去撓葉的腰,撓得哈哈大笑彎腰,再猝不及防地把葉抱起,打橫扛在肩頭,向寢殿走去。
“白日縱,才能讓相信。”
李策大步地走,完全不顧眾人的目有多、多尷尬。
六皇子李璨走上宣政殿,完全不顧眾人的目有多同、多嘲弄。
皇帝微微抬眼,道“你的……好些了嗎?”
李璨叩首謝恩。先謝父皇寬恕,再起,給皇帝看他的假手。
“父皇請看,這是楚王妃托文思院為兒臣做的,很合適。”
戴上合適,砸核桃也很合適。
可林鏡不讓他砸,只要他用假手砸東西,林鏡就能有一日不搭理他。
想到林鏡,李璨笑了笑。
“你今日來,”皇帝不怒自威,道,“只是謝恩嗎?”
“不全是,”李璨恭敬道,“兒臣想彈劾一人。”
“誰?”皇帝眉目微沉。自從李璋案后,李璨第一次出現在朝堂上。難道是他知道什麼未除凈的臣,要揭嗎?
“回稟父皇,”李璨抬頭,出一張俊朗絕的臉,“兒臣彈劾,楚王李策。”
如一滴水投熱油,朝臣人聲鼎沸,似要掀掉屋頂。
他們對李璨怒目而視。
你戴著楚王妃送你的假手,彈劾楚王?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
注后面的劇到大結局,要稍等幾天一起發出來。
她是侯府嫡出千金,才貌雙全,端莊淑雅,明媚嬌豔燦若盛世牡丹。然,她生性涼薄,睚眥必報,人不犯我,我去犯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他是身體病弱的當朝太子,慈悲為懷,賢名遠播,悲憫眾生堪比佛子下凡。然,他手段狠毒,殘忍冷血,壞事做儘,偏偏所有人都覺得他最無辜。兩人本該毫不相乾,她卻不小心撞破他的真麵目,於是她從侯府暗掌風雲的幕後黑手變成了隨時被他拎去觀摩現場的小可憐。找個靠山想要擺脫魔爪,大婚前夜卻慘遭拋棄,淪為笑柄,他幸災樂禍順毛:“乖乖聽話,孤賜你一個夫君。”然後,她成了太子妃。摔,這什麼仇什麼怨?--------矜貴禁慾的高嶺之花太子爺得了一種病,名為矯情,看上了一姑娘,明著嫌棄無比,私下裡暗戳戳的想謀到手裡。沈小姐囂張跋扈、聲名狼藉、哪怕長得美,卻也讓人避如蛇蠍。偏偏太子爺鬼迷心竅,千方百計將人娶了回去,還縱得無法無天,寵得喪心病狂。一輪明月光栽進臭溝渠,無數人捶足頓胸。沈姑娘:……意思是她還賺了?美貌邪性渣姑娘VS高冷華貴白切黑沈姑娘慵懶散漫搞事情,太子爺一本正經黑到底,真悶騷。一對一,寵文,爽文。
世人皆知太子長安資質愚鈍朝臣們等著他被廢;繼後口蜜腹劍,暗害無數。他原以為,這一生要單槍為營,孤單到白頭不曾想,父皇賜婚,還是裴家嬌女。那日刑場上,裴悅戎裝束發,策馬踏雪而來:“李長安,我來帶你回家!”.自此,不能忘,不願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