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平時我用點星陣時,出現在頭頂的是一片明亮的星空。
那麼這次用點星陣,出現在天心島上空的則是一條絢爛銀河。
那銀河中的每一顆星似乎都與我心意相通,面對迎上來的四個長老,我依然提著劍站在原地,只是從里輕聲念出了兩個字:“天狼。”
一道直徑數十米的紅柱從遙遠的銀河中落下,剛好將四名長老籠罩在。
柱還沒落下,那狂暴的肅殺之氣就讓面前的四個老頭渾戰栗。
“不對勁,這東西有點邪門兒,快閃開!”
祭長老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一邊閃避一邊提醒。
被他這一嗓子驚醒,其余三人也都紛紛后撤,但柱的速度極快,瞬息間就抵達了剛剛他們站立的方位,反映最慢的長老速度稍微慢了點,被那紅柱蹭到了一下。
然后他的左臂和左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憑空消失了。
“嗷!!!”
長老發出一聲凄慘的痛。
這紅柱摧毀的不是他的魔,還把那部分對應的魂魄一齊消泯了。
也不得不佩服這些魔修強大的自愈能力,很快一芽從它的斷肢上冒了出來,數秒鐘之后就恢復如初了,但魂魄到的傷害還是讓他臉上沒有半點兒,疼的渾都在哆嗦。
“媽的,上去,別讓他再發這個鬼星圖了!”
尚長老抬手就要揮出一劍,不過在劍氣揮出之前我里又說出兩個字:“天厄。”
尚長老的作戛然而止。
下一秒,他臉上忽然泛起一陣綠,就像中毒了似的,那綠從上往下不斷擴散,所到之全部潰爛,這詭異的變化嚇的尚長老顧不上其它,慌忙運功制。
“熒。”
我再次看向長老,隨后一個被雷蒙劈飛的魔衛把它撞飛了出去。
“七殺。”
注意力轉移尚長老上,接著剛剛被撞飛的長老手中兵刃莫名其妙的扎在了他上,疼的尚長老一聲慘,心神不穩,綠又再次擴散了一倍不止。
“曜魄。”
“帝車。”
“太白。”
……
一顆顆星宿的名字從我里念出,每念一個都會有對應的世間發生。
這超出認知的能力讓四個長老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一個個疲于招架,讓我甚至有時間去幫申公,幾顆星星的名字念下來,正和申公他們糾纏在一起的白長老他們也全都手忙腳了。
申公是最先發現異常的。
他也沒乘勝追擊的心思,而是直接飛到我面前:“是你?”
“是我。”
我點頭,接著月璃也來了:“是你。”
這次我沒吭聲,回看了眼傳送法陣:“你們先出去吧,隨后就到。”
“別,要走一起走,沒必要留你自己斷后。”
幻姬了一句,不過接著申公就沖他搖了搖頭:“他現在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顧言,就按他說的辦吧。”
幻姬還想說什麼,不過以的眼力明顯能覺出來我和平時不一樣,再加上那幾個長老莫名其妙的反應,猶豫片刻后還是把話憋了回去:“千萬小心。”
沒有任何猶豫,月璃直接鉆進我的,申公和幻姬也朝法陣那邊飛了過去,臨出去之前申公還拽了卓逸一把:“傻站著干呢?走!”
“東西還在顧言手上。”
“那也不用你心。”
很快,三個人的影就從法陣中消失不見了。
申公一走,維持雷蒙停留在這一界的神力也跟著消失,那龐大的軀回頭深深地了我一眼,隨后順著來時的空間裂鉆了回去。
很快,就只剩下我自己面對七名長老和足足近三萬名魔修了。
“以你剛才表現出的能力,完全可以找個機會把它們全殺。”
有件事兒我想不通,等申公他們走后,我立刻說出了心里的疑問:“可你為什麼要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個棺材里?”
“如果我殺了它們,平衡就沒法達,你也就沒了那一線生機。”
祝融駁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就像在海參崴那天和我討論生態缸里的螞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你爭取那一線生機,當然,我也沒想過讓你領我的,只是有一件事希你答應。”
“別指讓我你爹。”
就跟PTSD了似的,他話音落下的同時我瞬間堵了回去。
“我已經不存在于這一界了,你與不,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祝融駁的聲音還是那麼平靜:“我只想你記住,超,這兩個字是我巫族歷代先祖數十萬年來的追求,我希你能承載這兩個字,好好活下去。”
他這句話說的我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有思考的機會了,在七個長老的帶領下,三萬個魔衛浩浩的涌了上來。
“大衍點星陣,如果那時的大巫們沒有發現星圖的奧,想必我巫族此時應該還會這個世上繁衍生息罷?”
像是慨,又像是在回憶,在說完這句話之后,我里又喃喃的念出兩個字:“星滅。”
遙遠星空中,一顆走到生命末尾的紅巨星悄無聲息的炸開。
那無盡的和熱穿越層層空間,朝這個滿目瘡痍的天心島涌了過來。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天心島的,但直到追上已經飛出幾海里的申公,我依然還震驚于剛剛那個星滅的威力。
那顆紅巨星中蘊含的能量已經不能用核彈頭做計量單位了。
只是祝融駁并沒有殺這些魔衛的心思,他只是利用紅巨星的能量,在天心島大軍和我之間豎起一道屏障,那屏障讓數百個試圖穿越的魔衛瞬間化灰燼,之后就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敢逾越了。.
后是黑漆漆的一片,我離開天心島后,那道屏障隨即消失,天心島的大軍也跟著追了出來。
“來,卓逸,你可以完自己的心愿了。”
我把手中的遙控扔了出去。
卓逸接過它,沒有毫猶豫,按下最中間的鍵。
后忽然傳來一陣龐大的吸力,連空間都開始微微扭曲。
從今以后,天心島,連同它外面那座島嶼,永遠在這一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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