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見了,就知道了。”
沈玉心復雜。
這些日子,東方忌一直冒充宣王府的管家,在宣王府當沈玉的探子,和里應外合。除此之外,沈玉叮囑他盡量不要去和祭司殿那位面,避免被看出端倪。
但現在走到這一步,沈玉卻不得不讓他去確認一下了。
九黎的事,好像并比任何人說的都要復雜。
東方忌聞言也有些張,沉默片刻之后,道,“行,那我去試試。”
“只是,宣王府那邊,便需要公子解釋一下,免得惹出麻煩。”他看沈玉的表有些復雜,也沒想到這短短十幾天,南楚皇帝居然就暴斃了,太子也廢了,只要楚驚天一冒頭,他就會順理章為新帝。
想到這里,他才又道,“我來的路上,看到百姓往金鑾殿那邊去了。”
“因為外面盛傳楚驚云陷害楚驚天,謀殺皇上的事兒,楚都得百姓都義憤填膺,要跟大祭司請愿殺了楚驚云,把楚驚天找回來,讓他登基。”
說完,靜靜看著沈玉。
沈玉臉上卻沒太多表,只是道,“去吧。”
朝中的事現在已經開始收尾了,宣王府那邊也并不擔心,唯獨蕭衍是個大麻煩。
東方忌點頭離開。
戰云梟走上前來,將披風給系上,道,“一場秋雨一場寒,你穿得太了。”
想跟問蕭衍的事,卻又怕為難。
最后問道,“你要去宣王府?”
沈玉點點頭,“宣王妃中了毒快死了,宣王請我前去治療,我可能會在宣王府住一段時間。你的份敏,恐怕不能用北齊戰王的份過去,得換一個。”
戰云梟點頭,抬手了臉上的面,道,“我已經想好了,就說我是你的幕之賓,你想個名字吧。”
說到這里,他眼神變得熱切,但是臉上還是浮現出一不好意思,大概是害了。
沈玉也紅了臉,“我玩得沒那麼花。”
還幕之賓,那跟面首有什麼區別?
男人卻低低地笑,“你可以試試……況且,也不也是沒法子麼?總要有個說得過去的份不是?”
沈玉無語,“我現在是男兒,你倒不如說我好龍,是個斷袖。”
“那也是極好的。”男人臉上出笑意,“就說我是你的老相好,一起睡著長大的那種。”
“……”
沈玉被他說得臉上發燙,但近日積攢在心頭的郁悶也被沖散了些。
打量著他,片刻之后,歪頭道,“還是你自己想個名字吧。”
本是出于尊重。
卻不想男人歪頭想了想,竟是道,“那就我……九千夜?”
沈玉一個趔趄,差點被撞在他口。
回神眼神變得極其復雜,問,“怎麼會想到這麼個名字?”
九千夜,那是蕭衍年時候的外號。
彼時,還是個臉上有一塊燙傷的鄰家小妹妹,蕭衍也才十幾歲。
青梅竹馬時,常他“千夜”哥哥。
戰云梟明明什麼都沒記起,卻在給自己想名字的時候,突兀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沈玉原本對蕭衍的懷疑,又被拉到了另一個方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蕭衍?戰云梟到底是不是蕭衍的另一半靈魂?
糾纏的兩難,又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