婭彌認命似地閉上眼:“你把圖爾帶走吧。”
“那你呢?”姜祁玉語氣中帶著點希冀。
“我?”婭彌笑了笑,“我自然回月氏。”
“那時你阿娘的故鄉,你不想去看看嗎?”
婭彌笑出了眼淚:“你覺得,會愿意我去嗎?
“我此生都絕對不會重蹈我阿娘的覆轍。絕對。”
作者有話要說: 房番會發在微博@Further_深山老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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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最甜的番外!
忽罕邪沒來由地張,他人去將姜瑉君了過來,實在是因為頭腦一熱,什麼都顧不得了。
但是現在有些后悔。
老單于喪禮剛過三月,他繼位為王,收繼他父親的妾室以顯恩德這是常理之中的事,召幸自己的妃子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可他為什麼就是那麼張!一想到待會兒姜瑉君就要沐浴梳洗妝扮好來到他的王帳,他就坐立不安,口干舌燥,幾案上的水都被他喝完了也沒敢再,就怕外人不小心撞見姜瑉君,惹得難堪。
忽罕邪坐在王座上,難耐地深呼吸。
“單于。”有人喊了他一聲。
他“噌”地一下站起來,不小心帶倒桌上的酒壺,乒鈴乓啷一陣響,又急急忙忙將酒壺扶正。姜瑉君已經在侍從的帶領下走了進來,他想上前去接人,又踢到了腳邊的幾案,一腳掀翻。
嘖。忽罕邪不耐煩地在心里抱怨,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姜瑉君見到眼前這一幅場景,愣了愣,抬手示意侍從下去。
侍從識相地放下簾子退出帳外。帳溫暖曖昧的燭火搖曳,姜瑉君方才梳洗完,只穿了件輕紗搬得袍,外頭罩著月氏的裘,披散著長發,秋水剪瞳,如凝脂,在火的映照下如同一塊潔白無瑕的玉。
忽罕邪有些看呆。
姜瑉君嘆了口氣,輕輕地走上前將忽罕邪腳邊的幾案扶正,又站直了子,面對著忽罕邪道:“找我?”
找我?這語氣竟然輕松隨意至斯!他難以置信,自己這般張無措,竟然如此淡然自若!
好吧,畢竟也是親三載的人了。忽罕邪這樣寬自己,盡量不讓自己在姜瑉君面前顯出尷尬的生疏與難耐。
忽罕邪比姜瑉君高出許多,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能看見眨眼時輕輕扇的睫,因為呼吸而微微起伏的鎖骨和膛。明明只是初春,他覺更熱了,便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我們把炭火滅了吧。”
姜瑉君驚愕抬頭:“現在還是初春。”
忽罕邪別過頭去不看,結滾:“我熱。”
“可我冷啊……”姜瑉君有些委屈,又了上的裘,“月氏的冬天比齊國長,還更冷,每到夜里我都睡不好覺。你竟然還要滅炭火?”
姜瑉君微微蹙著眉控訴他,人含愁,忽罕邪一心,連聲哄道:“是我的不是,不滅了不滅了,我再讓人加點。”
姜瑉君聽他這話,笑了出來,如天乍泄般明:“誰讓你再加點,炭火冬日最是珍貴,你嫌多,百姓們還嫌呢。”
忽罕邪見亦亦嗔的模樣,心都被化了,忘地抓住姜瑉君的手,想替暖暖:“你還冷嗎?”
姜瑉君一驚,想手沒,低著頭喃喃道:“你松開我。”
忽罕邪沒,握得更:“我為什麼要松開你?你是我的人了。”
姜瑉君臉上飛霞,映得更是白里紅,急眼了,掙得更加厲害:“忽罕邪你松開!”
“我不。”忽罕邪如同一個孩子搶玩般倔強,借力一把將姜瑉君拉進懷里抱住,扣著的后腦勺抵在自己的膛上,“我就是要這樣,你又待如何?”
姜瑉君慌了,心也跳得毫無章法,聽著忽罕邪清晰有力的心跳聲,好似二人同呼同吸,連心跳都是一致的。
姜瑉君張地攥著忽罕邪的角,微微抖著聲線道:“我們……我們先喝酒吧。我們漢人親當晚,是要喝合巹酒的!”
如今只能想到這個辦法拖延一下進程了——有些害怕。
忽罕邪是知道這個禮節的,也知道想家,便特意命人去找來了葫蘆對半切準備好才過來。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忽罕邪答應了:“好。”這東西千辛萬苦找來的總得用上吧!
姜瑉君想借此扯開忽罕邪的桎梏,誰承想忽罕邪直接攬住了的腰,讓坐在了自己的上。口中的熱氣氤氳在耳邊,他喊了聲:“瑉君。”
這兩字瞬間讓姜瑉君起了一皮疙瘩,從前的忽罕邪也想這樣,被連連拒絕。老單于還在他就想這樣唐突,命還要不要了?
忽罕邪終于喊出了這個在肚里邊百轉千回的名字,忽覺沒有了任何顧忌,懷里的這個人從今往后都是他的了,他想喊什麼就喊什麼,想在什麼地方喊名字就在什麼地方喊名字。
想至此,他又笑道:“瑉君。”
“你——”姜瑉君到他的惡意,微微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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