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裴隸摟著江宴之肩膀,示意他拿起酒杯,“哎,你別說啊,這夫人孩子熱炕頭的日子,過得是真的舒服。”
幾壺熱酒下肚的裴隸,腦子早已徹底放飛。
拿過江宴之麵前倒著白水的酒杯,作勢就要給他滿上。
江宴之輕瞥他,淡漠道,“喝你的。”
言下之意就是別管我。
裴隸不解地看著他,調侃道,“怎麽的,這娶了天凰國的嫡公主,就變人上人了?喝不得這軍營裏的烈酒?”
軍營中的白酒自是沒有宮中筵席上來得香醇,但也因為夠烈,深將士的喜。
江宴之懶得理會他,慢條斯理夾了幾道還算不錯的菜,放到碗中。
在裴隸堅持不懈的追問下,才淡淡地開了口。
“不習慣酒味。”
聽他這話,裴隸忍不住怪氣起來。
“喲,這還是我們對子從來不屑一顧的太子殿下嗎,如此善解人意?”
說完,手肘又撞了江宴之一下,“我說,你是怎麽這麽快就讓武帝同意把四公主嫁於你的,這可是遠嫁啊,他們舍得?”
聞言,江宴之停下手中碗筷,輕輕睨著裴隸,幽幽說道。
“自是因為,我與初兒,兩相悅。”
本來一臉好奇的裴隸,聽到這話,一口老痰哽咽在。
他就不應該自找沒趣,來這被秀一臉。
直給江宴之豎起大拇指。
江宴之薄微勾,端起桌前的白水飲了一口,“這次你要與我回京?”
裴隸在不久前的書信中提過,因軍中條件簡陋,不適合教養兒,想要帶妻兒回京中將軍府安置。
裴隸點點頭,“是啊,正打算一同與你回去呢。”
江宴之,“想走水路還是道。”
“都可。”
裴隸對此完全無所謂。
江宴之想了想,回道,“那便一同走水路至幽州,正好理些事務。”
無憂閣前兩日傳來信,於定州和京城中段水運位置的幽州,有匪勾結,坑宰商船的痕跡,江宴之正想去看看。
又是談了許久,看天估計溫若初也玩得差不多了。
江宴之起,往帳篷走。
聽到侍的通傳,還在著小寶寶手腳的溫若初,趕起了。
“憐姐姐,我先走了。”
話還未完全落下,人就已經跑不見了。
溫若初心裏可是清楚得很,小寶寶雖然可,但也沒有自家夫君來得勾人。
想起江宴之那的薄,又是忍不住眨一下小。
趙虞憐看著那著急樣,笑著搖搖頭。
帳篷外
“夫君~好想你哦~”
氣包又開始對著江宴之撒。
若無骨的子拚命往他懷裏靠。
“你怎麽這麽久才來接我~”微微撅起的朱,已經述說著的不滿。
都在帳篷中等很久了。
江宴之把人抱起,邊笑意淡淡,“不是說很好奇小寶寶麽?”
溫若初不好意思地彎了彎眼角,“其實也沒有很喜歡~還是喜歡夫君多一些~”
聞言江宴之劍眉微挑,悠悠地說道。
“去天凰前,我讓人在碧園的廂房裏建了座浴池。”
目膠著,往上移,眼中的暗毫不掩飾。
雖然大婚前有些事做不了,但也有很多辦法。
被眸擒住的溫若初,有些害地手蓋住了江宴之雙眸,些許扭地晃了晃懸空的腳丫。
糯的話語,慢吞吞地說出口。
“那,那我陪你去。”
聞言,江宴之結微震,輕笑出聲。
這一笑,把原本還可以偽裝的溫若初,變的山楂果,的臉蛋紅撲撲一團。
趕忙把小手從江宴之雙眸拿下來,死死地捂著他。
幹嘛呀,本來大庭廣眾下說這話,就夠害了!
“討厭討厭!那我不去了。”
氣包立馬反悔。
但江宴之怎會給反悔的機會,回到碧園就把人鎖在裏頭。
溫若初隻覺滿天繁星在眼前劃過。
直到天邊第一縷晨,過厚重的房門照進來,江宴之才把懷中早已哭紅眼的人兒抱上床榻。
待再次醒來,已經到了木船之上。
迷朦地睜開微腫的桃花眸,周圍陌生的一切讓有些害怕。
但也實在不想彈發麻到毫無知覺的細腰,隻好直地躺著發呆。
細的上似是塗了層膏藥,傳來一清涼。
想起昨夜江宴之荒唐的行為,嚨有些幹得冒火,大也好疼。
委屈地癟了癟,肯定是被騙了,明明小人書上都沒看過這些。
“醒了?”
聽到悉的清冷聲,溫若初立馬把被子拉過頭頂。
表示不想見到他。
江宴之輕哂,手拿一碗潤的湯藥,坐在床邊。
手把蒙在被裏的人兒摟出來,輕聲哄道,“來把這個喝了,下回沒有初兒同意,就不如此了好不好?”
江宴之對的影響力,溫若初是知道的。
看著那雙繾綣得就要溢出的眸,牽牽扯扯地凝著,自是沒出息地原諒了。
其實昨夜在拒絕後,江宴之就立馬轉移了營地,隻是有個地方太過超於小人書中所畫,讓還未緩過來。
“那以後不可以咯。”
氣包就著江宴之的手,把藥喝完,弱弱地跟他談判著。
江宴之並未說什麽,淡淡應了一聲。
喝完藥果然好了許多,溫若初也才意識到現在似乎是在船上。
“我們走水路嗎?”
“是,裴隸和他夫人也在船上。”
“憐姐姐也在?”
溫若初有些驚訝。
趙虞憐與說過,因為京中的貴皆瞧不上與往來,在京中也並無親人,所以才一直跟在裴隸邊,住在軍營中。
如今怎麽會突然回了京城?
江宴之自也是知道一些趙虞憐的事,邊拿起檀木梳給溫若初梳順青,邊回道。
“或許是有你作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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