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
扶著腰起來,還連連打著哈欠。
說好的四次,后面又五次、六次……
陸北宴這個男人說話從來不算話的!
床頭邊放了張紙條:m國出差一周,染染要記得想我喲,要乖~
哼。看在昨天回來后,他沒有沖自己生氣的份上,勉強不那麼開心,想你?想得!
可惜,開心得太早了。
放置于床柜前的手機響,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請問是時染士嗎?我是沈林的媽媽,有比較急的事,能約你出來見一面嗎?”
沈林媽媽?!
拐跑小狗的時候,他媽媽都沒出來,怎麼這分手了,找上門來了?
雖然那個控制超強的陸北宴出國了,但他對自己全方位的監控不會,這時候再去見跟沈林有關的人,那豈不是在老虎胡須?
“哎,阿姨,您好,有什麼事就在電話里說吧,一樣的。”
“那我就長話短說了。昨天去找你,帶著一傷回來的,另外,沈氏在一夜間被做空,瀕臨破產,我丈夫也難以接而倒下了。”
那邊聲音有些焦急,“時染小姐,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去找你,我發所有的人脈實在是聯系不上陸總,還請你幫忙求求,讓陸總高抬貴手,放過我們,求求你了……”
到最后,哽咽聲通過話筒里傳來,讓人忍不住憐憫。
被單被時染揪出花兒來,還以為陸北宴沒有計較昨天的事,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
昨天被他扶著上車的時候,分明只是看到保鏢攔著沈林,沒有手的!
還有沈氏,這麼龐大的一個集團,一夜間說沒就沒了!放眼整個a市,這樣的手段只有陸北宴有這個權力!
“時染小姐,拜托,幫幫我們,只是太喜歡你了,他只是太喜歡你了,不應該被這麼對待……”
沈母的泣拉回時染的思緒,握雙拳,陸北宴怎麼能這樣!
“阿姨,你別擔心,這件事是我們做得不對,我去找他,你等我消息。”
“好!好!好!拜托你了!”得到肯定的答案,那邊喜極而泣。
掛了電話后,時染立馬撥打陸北宴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sorry,thenumberyoudialedispoweroff”
跑下樓,看到阿飛,抓著他問:“陸北宴的電話怎麼打不通?”
阿飛眼睛亮了,“時小姐,你找總裁?你主打總裁的電話?”
這什麼關注點?時染沒理會他這兩個問題,“我問你不是讓你問我!”
阿飛低頭恭敬的說著抱歉,實在是自從總裁邊有了時小姐之后,他看手機頻率那是百分百的提高,有事沒事盯著手機,特別是中午吃飯和晚上下班前的那段日子。
以往,總裁就是個工作狂,一個加班狂,滿門心思只有工作,哪里會出現對著手機眼穿的場景。
打從有這位時染小姐出現后,他基本上再也沒有加班。
有一次,到了下班時間,他還沒走,靜靜的坐著雙眼炯炯有神盯著桌面上的手機,屏幕暗了再按亮。
這一盯就是兩個小時。
阿飛忍不住多問了句:“總裁還沒下班?”
一向驕傲自滿的總裁竟然臉帶著憂傷在概:“怎麼就不會打電話給我呢?”
所以阿飛才那麼激,因為總裁總是苦苦的等著時小姐能夠主聯系他,記得他,心里有他!
“阿飛?我問你話呢!”
“哦哦,是這樣的,時小姐,總裁現在應該在飛機上,開了飛行模式,還有”
他看了眼手機,嫌棄不夠準,又拿出手機看,繼續道:“34分鐘飛機落地,那會再打給他,記得要打給他,到12點21分落地。”
總裁會很開心的。
時染:“神經兮兮的。”
還有半個小時,時染到餐桌上吃早午餐。
有些擔心,也有些慌,陸北宴不是那麼聽話的人,萬一他不答應可怎麼辦?
比更焦急的是阿飛。
每過五分鐘提醒一次。
“時小姐,還有三十分就可以打電話給總裁了喲。”
“時小姐,還有二十五分就可以打電話給總裁了喲。”
……
“時小姐,還有十分鐘就可以打電話給總裁了喲。”
“時小姐,還有五分鐘就可以打電話給總裁了喲。”
“時小姐,可以打電話給總裁了。”
此時時染正在后花園里澆花,那些陸北宴從國外空運回來的不屬于這個季節的各種花,百花齊放,在這料峭寒月里,真是別有一番風景。
見不慌不忙,慢悠悠澆花。
皇帝不急太監急,阿飛忍不住,差點要上去奪過噴水壺。
“時小姐,總裁的飛機已經落地了,半個小時前,您說有事要找他,現在可以找他了?是否需要我幫忙你撥通這個電話?澆花這種小事就給我!”
他出雙手躍躍試想要搶過灑水壺。
時染看他這副模樣著實笑了,把灑水壺放在一邊。
“你這副莽撞的模樣,我怕你把我的花澆壞咧。”
阿飛撓撓頭,憨憨的笑。
“你怎麼這麼積極?我要是告訴你,我電話給他是要找他算賬的,你還這麼催我嗎?”時染特意逗他。
阿飛是個小伙子,人高馬大的,小麥皮,總是有些憨憨的。
“啊,算賬?總裁對時小姐這麼好,時小姐有什麼需要找總裁算賬的啊?”
“一會你就知道了。”時染拿出手機,撥打那個從未撥打過的號碼。
備注是:我男人。
號碼是有一天,陸北宴不要命的折騰。
發/,抱著,耳鬢廝磨:“染染,真的好喜歡你。”
然后拿手機自己輸號碼,還不要臉的在手機上備注他的信息為:我男人。
電話不到三秒接通。
“染染?是你嗎?你找我?是想我了嗎?”那邊聲音沙啞急切。
“……!”
想個屁!
也不想想你自己做了什麼。
但時染這通電話是要讓他高抬貴手放過沈家的,雖然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上來指責陸北宴這種行為是不對的。
但對與不對,不是衡量的。
他有權有勢,沒違法。
何況,像他這樣的商場上不擇手段的資本家,哪里有道德可以談論?
“嗯,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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