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窈真的沒想到程懷硯會出去喝花酒……
若是他沒婚之前,出去喝一次兩次,隻要不太過分都是無礙的,可這程懷硯已經婚,再出去喝花酒,就太不應該了。
李宜瑤輕聲說道:“可他就是去了,不過我已經無所謂了。”
“侯夫人來了就裏麵請吧,你那好義兄現在正在屋裏呼呼大睡,恐怕是無法招待你了。”
瞧著,這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了。
沈窈頓了下,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我可是你的好友,雖說他是我義兄,但是,我還是站你,我是跟你一個隊伍的。”
李宜瑤頓時樂嗬了起來。
隨即說道:“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不過,我還是喜歡你的坦白。”
“走,咱們裏麵去。”
李宜瑤帶著沈窈往屋走去,另外讓下人準備好了茶飲,與沈窈說了會兒話後,李宜瑤才打開了心扉了,說了一些心孤悶的話。
“我如何不想跟他好生過日子,可他對我本就無無義,這些年我一直追著他跑,實在是累了。”
“我現在想著,既然我過的那麽累,還不如放手了,隨便他去折騰。”
“不喜歡我的男人,我也不喜歡了。”
上說著不喜歡,可是一直重複說這話,那指定是心裏還牽掛的。
沈窈也沒吃茶,瞧著李宜瑤,好生勸了幾句。
“瞧你這般說那還是對我義兄有的。當然了,我不是說,你一定要繼續跟他過下去,如果你不想過那就分開我自是支持你的。”
“我隻是想勸你做這個決定的話,要謹慎,別等以後後悔了。”
李宜瑤:“我才不會後悔……。”
正說著,門外走進來一人,仔細瞧去,竟然是已經酒醒但看上去渾渾噩噩,邋遢潦草的程懷硯。
“阿窈來了,怎麽也不帶幾個孩子來。過幾日我再去瞧他們,還真是想誠誠和琰琰的。”
程懷硯說著自顧坐下,端起桌子上李宜瑤的茶,直接喝了一口。
“午飯就留阿窈在家裏吃飯。”
“這段時間我留在家裏,多陪陪你,你不是說想出去走走,我瞧著鄉下的果園這個季節應該有趣,我放下生意陪你去。”
李宜瑤瞠目,瞧著像是變了的程懷硯。
“你腦子沒壞掉吧?好端端的突然發起瘋來了……。”
李宜瑤說著看向沈窈。
“阿窈跟你說啊,程懷硯平時不是這樣的,他肯定是看你來了,故意在我麵前裝樣子的。”
“阿窈,你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程懷硯?
程懷硯他怎麽可能會對那麽上心,還說要帶去玩,這簡直就是做夢都不敢想的。
雖說是郡主,可在程懷硯眼裏,本就沒將當做尊貴的郡主一般對待。
程懷硯倒是淡定,他繼續跟沈窈說:“阿窈,我與郡主的事,算是夫妻之間的小打小鬧,怎麽還值得你跑一趟了。”
沈窈直接翻了個白眼。
“還不是你們夫妻鬧和離鬧的人盡皆知,我生怕你們和離,這才過來瞧瞧。”
“合著,我是白來了唄?”
不過瞧著程懷硯對李宜瑤是有在的,這次也不算是白來。
沈窈說著就要起,“既然你們夫妻還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對了,義兄,過段時間宋神醫要來京都,到時候你與宜瑤郡主且去侯府,我親自下廚招待你們。”
一來互相見見麵,二來,讓宋神醫給他們兩個瞧瞧,這麽多年要不上孩子,究竟是怎麽回事。
別說,沈窈還想看看他們兩個生的娃呢。
沈窈沒留在郡主府吃飯,便直接離開了。
等沈窈離開,李宜瑤立刻氣勢囂張的站在程懷硯跟前。
“你個卑鄙小人,我原不知,過了那麽多年,你程懷硯完全變了,本不像之前那麽老實了。”
“竟然還在人麵前說謊話了……。”
“什麽你我之間的私事,咱們之間有私事嗎?我告訴你,我李宜瑤跟你和離定了……。”
程懷硯也不怒,就任由李宜瑤先罵為爽。
等罵完了,程懷硯這才端起一杯茶,遞到李宜瑤跟前。
“可是罵完了?先喝點水潤潤嗓子,要是不爽快,等下接著罵,反正咱們有大把的時,由著你罵。”
李宜瑤喝了茶,將茶碗放在桌子上。
“程懷硯你很不對勁,是不是昨晚上喝酒將腦子給喝到外麵掉了?”
“還是發燒了?”
李宜瑤說著手了下程懷硯的額頭。
剛一下,就被男人攥住了手腕。
“宜瑤,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吧……。”
李宜瑤聽到這話猶如五雷轟頂,真的是懵了,懵的很徹底。
所以當天晚上就搬到王府去住了。
在王府裏思來想去怎麽都想不明白,為何程懷硯好端端的會突然變了。
竟然開始對好了起來。
忠信王妃瞧著這個不省心的兒,歎息說道:“我聽說程家大人回來了,這人都回來了,你還作妖什麽,快些與他生個孩子,可別提什麽和離的事。”
“你的脾氣全是我慣了出來的。”
“我可跟你說,明兒一早就回去,不許在王府常住。”
李宜瑤頓時不高興了。
“娘,這可是我家,我怎麽就不能住了?”
“那你這次回來,是程懷硯欺負你了?”王妃追問,其實程懷硯這人王妃還是了解了些的,為人不錯,婚這多年沒什麽花邊事,就是這生孩子的事……
想到這,王妃又低聲晦的詢問了句,大概意思就是,程懷硯是不是不行啊。
這話可是刺激的李宜瑤當下反駁說道:
“這個生孩子的問題,興許是出在我上,跟懷硯有什麽關係?我們兩個好著呢。”
隻等李宜瑤這話落下,聽到門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小婿深夜前來,多有叨擾,這幾日與夫人鬧了些別扭,心裏氣我。”
“王妃,小婿現在就接了夫人回去。”
李宜瑤瞧著突然出現的程懷硯。
這才剛回來半天,他就上趕著來接了,之前回娘家住上十天半個月也不見程懷硯來。
“懷硯來了。”忠信王妃對於這個婿可是越發稀罕。
雖說這些年是自家兒變化不大,但的確是在變化,瞧著是比之前沉穩多了。
瞧瞧,剛才還跟囂張跋扈的樣子,現在瞧見程懷硯,頓時安靜了下來。
“小婿拜見王妃。”
“跟我還客氣什麽。快,將宜瑤給帶走。”
“懷硯啊。先前有個老醫醫甚好,經常來王府裏給你嶽丈瞧,趕明兒你們來的時候,也好瞧瞧……。”
未等程懷硯答應說好。
李宜瑤當下說道:“這誰的醫能比得上的宋神醫的?我們直接去找宋神醫不好嗎?”
“娘,你再說這話,我就走了,以後就不回來了。”
忠信王妃笑了笑,又瞧向程懷硯。
“趕忙的給帶走,可是不想瞧著了。”
程懷硯看向李宜瑤,放輕聲音,“咱們回去吧,先前是我的錯,以後我全改了。”
這話倒是讓李宜瑤心頭一震。
是啊,心裏最在乎的還不是這個,是他認錯的態度。
“就上說說,我就原諒你了?”
李宜瑤想多說幾句,可一想他們現在還在王府,便扯著程懷硯往外走去。
過門檻的時候,險些栽了出去,程懷硯手扶住了李宜瑤,“小心點。”
李宜瑤的小心髒撲通跳了下。
“程懷硯你真的變了。”
“你這樣的變化是好的。”
“那你喜歡我這樣的變化嗎?”程懷硯趁熱打鐵的問。
李宜瑤悶聲沒說話,心裏卻是欣喜不已。
這次程懷硯來,將李宜瑤給帶了回去,倆人高高興興開開心心回去了,倒是門外站著的忠信王妃,瞧著心裏十分欣。
“這次底下的人做的倒是及時,我還沒說話,就去將程大人給請來了。”
關於兒鬧和離的事如今這搞得人盡皆知,忠信王妃也是要麵子的人,自然是怕李宜瑤會丟了王府的臉麵。
這段時間李宜瑤倒是時常回王府來,不過,忠信王妃都會派人去跟郡主府的管事說一聲,讓其通知給程懷硯。
隻要忠信王妃發了話,程懷硯自己不來,也會派人前來接了李宜瑤回去,這個麵子也是要給忠信王府的。
這次瞧程懷硯來的及時,忠信王妃還以為是底下的人不用吩咐便去安排好了的。
“王妃,這次老奴可沒吩咐人去請程大人,瞧著是自己來的。”
“從剛才程大人看郡主的眼神,可是喜歡的,一點都不像要跟郡主和離的意思。”
忠信王妃說道:“這還用說,肯定是郡主自己生的心思。”
“之前讓你們去打聽的況如何了?程大人在宜城是真的養外室了?”
底下的老奴說道:“倒是沒打聽出什麽外室來,不過,程大人跟關外一個商人,關係倒是親近,咱們派出去的人,時常瞧見他們在一起。”
“那人是誰?”
“關外馮家家主馮胭,不過,查了查,此人與宋神醫關係匪淺。”
這就奇怪了。
忠信王妃也搞不清楚這裏麵的彎彎道道了,不過,這其中要真有什麽事兒話,指定會去找一個人,那便是沈窈。
***
自程懷硯酒醉醒來之後,他與李宜瑤的關係反而開始變好。
隔了些時日,李宜瑤還主派人去武安侯府問,宋神醫可是回來了。
沈窈想著,李宜瑤這也是想看神醫,想要生完了。
這等了又等,宋煜終於回來了。
人是回來了,但還帶了個一歲多的小孩子,那孩子一歲六七個月,生的憨可,剛會走路,勉強會喊幾個稱呼,像是爹爹,娘親,爺爺等……
問題是這孩子是個娃,可是稀罕死沈窈了。
隻瞧見宋煜自己帶娃來的,不見馮胭的影。
那小娃累的睡著了,沈窈接了後,摟在懷裏,好生哄了哄,小娃也不排斥,趴在肩膀睡著了。
到底是私問題,沈窈沒好問,謝臨淵與宋煜去了書房,聊了許久。
等晚上謝臨淵回來,瞧沈窈已經洗漱好。
“那孩子呢?”謝臨淵瞧了周圍,不見小嬰。
沈窈道:“讓綠濃帶下去了,睡了會兒興許是了又醒了,我哄著吃了點飯,喝了些牛,很快就又睡了。”
“瞧那孩子眉眼,像是與馮胭極為相似……。”
謝臨淵接了沈窈的話說道:“那就是馮胭的孩子。”
“孩子剛生完第三天,馮胭便擅自下床去理生意,後來孩子滿一歲,馮胭便去了丹,在丹待了半年,回來之後又是忙於生意。”
沈窈瞠目,繼而說道:“所以,宋煜是不滿馮胭忙於生意而帶著孩子從關外跑回來了?”
謝臨淵道:“這難道不應該嗎?馮胭是個子,是子就要持好屋,院,婚前到時沒人去管,由著了,可婚後,有了孩子,不該以丈夫和孩子為主嗎?”
沈窈擰眉,對於這個說辭,自然是不讚同。
“我不認同侯爺所說,男人在外做事,人就該在家裏必須守著丈夫守著孩子嗎?這些隻是對於一個接了這種思想的子而言,若是像馮胭這般,有能力,有獨立的思想,還能掙錢,問題是,的家人還支持這般獨當一麵,那為何還要為了丈夫和孩子放棄自己的事業?”
瞧瞧謝臨淵說得這話,就像是馮胭去做生意不在家裏伺候丈夫和照顧孩子,像是犯了什麽彌天大錯。
像馮胭這般關外子,不比男人差,為何要犧牲自己的生意去在家裏伺候丈夫和孩子。
有這個經商的本事,為何不能做呢?
瞧著沈窈麵著急了起來。
謝臨淵還想再說。
聽沈窈直接拒絕說道:“若是侯爺還要再說子必須在家管理宅的話,那就別說了,我有些疲累,想早點休息。”
“侯爺也去洗漱吧。”
謝臨淵攥著沈窈的手,低聲說道:“窈娘,我沒與你爭執,是你說一些宋煜的事,瞧你又不高興了。”
“宋煜跟我說,那孩子宋悅,你差人先照顧幾日,他在京都的院子要幾個奴婢,等買好後,便再將孩子給接走。”
沈窈嗯了一聲,“我會照顧好孩子的,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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