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懷硯無奈,隨即問出心裏話,“我倒是不知,我程懷硯有什麽本事,讓你一個尊貴的郡主,這般想要嫁給我?”
“或許,是我看對眼了吧。”
李宜瑤哪裏知道是喜歡程懷硯什麽。
***
關於程懷硯要婚的事,沈窈還是從謝臨淵口中得知的。
西北的天已經開始冷了起來,若非是有大太天氣暖和,沈窈基本上都不出門,關於生意的事,都代了下去,倒是查賬本的事,會親力親為。
反倒是謝臨淵,整日忙的見不著人影。
這還是京中來了幾個人,說是幫謝臨淵一起接待他國使節的,謝臨淵也是剛安排人住下。
晚上回來,與沈窈吃飯的時候,說起了京中事來。
沈窈給謝臨淵夾菜的筷子停頓了下。
“你是說,程大哥要娶親了,娶的還是忠信王府的宜瑤郡主?他們兩個的事,還真了。”
這覺就像是話故事似的。
“這個程懷硯倒是厲害啊,娶了忠信王的掌上明珠。”謝臨淵角帶了笑,這可不是什麽真心的笑。
沈窈撇,給謝臨淵夾了,“吃你的飯。程懷硯怎麽就娶不得郡主了?他也不差好不好。揚州那多大的生意,可都是他打理的。”
“早先年我生母還在世的時候就給了他自由人份,是他念恩,不舍得離開,一直跟著我母親打理生意,後來我母親去世,他就與娘跟我同住在老宅裏,後來慢慢的我將生意給他來幫我打理。”
“他第一次幫我打理的是個茶葉鋪子,當時那個茶葉掌櫃的欺我年,沒了母親,他霸占著我的鋪子賺了不錢。是程懷硯將他送,將屬於我的錢才拿了回來……。”
沈窈與謝臨淵輕聲說著過去的事。
那些錢拿回來之後,沈窈便給了程懷硯一筆,可他不要,非常固執的拒絕。
還是沈窈說,讓他拿著錢出去磨練下,若是能掙錢,便讓他回來打理的全部生意。
程懷硯果然是個經商天才,拿著錢便跟人出海去了,他帶著五百兩去的,前前後後過了五個月,後來他帶著五千兩回來的。
還給沈窈的茶葉鋪子找了一個很好的往外銷售的渠道。
而沈窈在後來兩年,在揚州城開了兩個茶葉鋪子,一個茶樓。
這些可都是程懷硯的功勞。
當時可是很崇拜程懷硯的,也很信任他。
就是當年被帶到京都議婚,同樣也信任程懷硯,便跟他說了自己的兒心思,可程懷硯當時隻覺著,自己本配不上沈窈,他也怕耽擱了沈窈。
便沒答應。
沒說答應,那便是拒絕了。
沈窈至是這樣認為的。
往事如煙,不可追憶。
沈窈把另外的給了兒子康康,小家夥聽著娘親說完話,才著沈窈,喊了舅舅……
沈窈輕笑說道:“康康知道娘親在說舅舅啊?”
“你舅舅馬上要親了,等咱們再回去,說不定就可以跟舅舅家的小娃娃一起玩了。”
謝臨淵認真的幫沈窈剔魚刺。
沈窈吃魚,卻不喜剔魚刺。
婚後他們餐桌上每每出現魚,這剔魚刺的便是謝臨淵,他若是不在,便是丫鬟剔好了魚刺放到沈窈盤中。
將魚放到沈窈麵前的盤子裏,謝臨淵才道:“不說他們,好生吃你的飯。”
“這幾日肚子可有什麽不舒服?宋煜還有三天便能到宜城,我讓他在這邊小住一段時間。”
沈窈卻滿心想著,程懷硯大婚,得準備好禮。
知曉程懷硯的份不高,自是與宜瑤郡主般配不得,沈窈便將主意打在了謝臨淵上。
隻等吃了晚飯,康康趴在沈窈上睡著,丫鬟輕手輕腳的走到跟前來。
“夫人,您該休息了。侯爺這會子應該正忙,您有什麽事可以白天裏說,可是什麽急的事?”
紅苕輕聲說著,讓翠蘭將康康給抱了下去。
沈窈這才說道:“程大哥要娶宜瑤郡主了,我有點擔心。算了,此事與你說也幫不上什麽忙。”
紅苕躬在沈窈跟前。
輕聲詢問,“您是想與侯爺商議此事,那您是想如何幫懷硯公子?”
沈窈微微搖頭,“我也不知,就是覺著,這些年,他一直在幫我打理生意,我有些虧欠於他。”
說著,沈窈輕笑,隨即說道:“了,不說這個了,扶我休息吧。”
紅苕喚了人進來,先給沈窈洗漱。
剛等躺下,謝臨淵才從外進來,紅苕依舊安排丫鬟端水來伺候,畢竟屋有夫人在,若是讓小廝在跟前伺候,多有點不方便。
伺候謝臨淵洗漱完畢,幾個丫鬟才離開。
但還是留了兩個丫鬟在外間守夜。
瞧見謝臨淵回來,沈窈沒什麽困意,就坐在了床上等他。
按說沈窈懷孕,肚子又大了起來,他們該是要分床睡的,這樣對謝臨淵和沈窈都很好,可他不許,非說晚上睡覺瞧不見沈窈,會更加擔心。
這就由著他了。
但沈窈還是堅持,等七個月左右要自己睡了,倆人在一起睡,本沒啥用。
晚上指謝臨淵伺候更是不現實。
他有戰後應激反應。
剛在一起的前段時間,謝臨淵還不能適應枕邊多了個人,有次晚上難得沈窈主他脖子一下,差點被謝臨淵直接掐脖子。
自此,就不主了。
倒是謝臨淵抱著沈窈哄了好幾次,生怕沈窈對他產生恐懼。
“還不睡?”謝臨淵問著,可眼神卻落在沈窈的肚子上,“我可不能你,你想也別想。”
沈窈沒說話就那麽看著他……
謝臨淵又帶著幾分不正經的笑說道:“你想也可以。”
“夫人,要不咱今晚,試試……。”
沈窈直接抄起枕頭,砸在了男人臉上。
“謝臨淵,你想什麽呢。我有事想跟你說。”
謝臨淵拿著枕頭放好,掀開被子坐在床上,把沈窈的位置也往裏麵掩了下。
“什麽事兒非得等到這個點說?你今晚睡那麽晚,就是為了跟我說事?”
明明白天有很多時間可以說,怎麽都沒講,非得等到晚上這個時間來說?
他想,應該是個讓沈窈很為難的事。
“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你我是夫妻,有話直接說。”
沈窈這才輕聲說道:“我想讓你幫程懷硯一下。雖說我們兩個私下是兄妹相稱,可在京都無人可知,我想……。”
“我想讓你給程懷硯送一份禮,且說,是幫我送的。”
謝臨淵瞬間了然,輕笑說道:“幫程懷硯多個份,好能讓忠信王將他的寶貝兒嫁給程懷硯?”
“我就是這個意思。”
隻不過是說的委婉了點。
謝臨淵的腦子還是活絡的,很快就懂的意思了。
“你就那麽篤定我能幫你?”謝臨淵問。
“我就是想著問問你,你幫自然是好,不幫,那就算了。”
沈窈想著,在來宜城之前,李宜瑤找過幾次,們兩個沒什麽大的過節,加上現在李宜瑤要嫁給程懷硯。
以程懷硯義妹的份給他們送去一些禮。
想著,忠信王府看在是謝臨淵夫人的份兒上,應該也不會太反對這樁親事。
當然了,如果謝臨淵能親自出麵,效果肯定更好。
程懷硯是個商人,份與京中權貴子弟,自然是無法比。
若是說是個出好的商人也好說了。
可程懷硯先前還是個奴才出。
沈窈擔心忠信王府會因為這個針對程懷硯。
程懷硯能娶親,沈窈自然是最開心的,這也是程媽媽一直所希的。
***
程懷硯再次被請到忠信王府,心依舊忐忑不安。
從他與李宜瑤發生關係,他便一直想著如何上門提親,忠信王府自然是什麽都不缺,不管是錢,還是權,都有。
而他程懷硯有什麽?
僅有一可避的宅子,名下有兩三個鋪子,那還是窈娘憐惜他給他的。
這些年,他的確是積攢了一些錢。
他在揚州也置辦了點家產,但那些都是在他的老家,一個很普通的鄉下,這些,本就和忠信王府無法相比。
而忠信王爺能答應讓李宜瑤嫁給他,是李宜瑤用了法子迫,至於什麽法子程懷硯不知道,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麽法子。
不然,忠信王瞧見他也不會那麽憤怒。
這次,又找他來。
程懷硯的心瞬間又提了上來。
難不這婚事又不了?
如今他多想證明自己,多說任何話都無用。
“程爺裏麵請,今日王爺特意請您來,就是想商議下,您與郡主的婚事。”
程懷硯眼神陡然一變,今日這王府管家對他的稱呼變化可真不小。
他依舊記得上次他來,這王府管家用一副他癩蛤蟆要吃天鵝頭的眼神看他。
程懷硯沒言語,隨著家了正堂。
瞧王妃也在。
“小人見過王爺、王妃……。”
“坐下說話。”
忠信王瞧他的眼神比上次自然多了。
“這是宜瑤鬧起來煩人,我們是應允了這樁親事。上次與你說的,婚後住在王府別院,你似是不願意,那我們也不勉強你們。”
“我們沒別的要求,但你們以後要在京都定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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