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媽媽走到沈窈跟前,勉強將臉變得正常些,瞧見那孩子,程媽媽還是沒忍住。
問道:“姑娘,這是誰家孩子?怎麽在你跟前養著?”
沈窈輕笑說道:“這個小孩子啊,是薛媽媽帶到下河村去的那個孩子,說是薛媽媽的孫子。薛媽媽走了,薛林也出事沒了至於孩子的母親,也不知是誰,侯府仁善便將孩子給接到侯府來了。”
“是我帶了回來的,他與我倒是親近,暫時養在了海棠苑,等再大點,便送到外麵院子裏去。”
程媽媽聽了後總是覺著哪裏不對勁,可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什麽哪裏不對。
“薛媽媽就那麽沒了?”程媽媽坐在椅子上,瞧著沈窈問。
沈窈點頭,“我過去的時候,薛媽媽已經下葬了。下河村那邊莊子上出了點事兒,部腐敗嚴重,薛媽媽帶去的人,除了那個挽翠的,我帶了回來。薛媽媽邊的代姑姑,凍死在了春天了……。”
程媽媽一陣唏噓。
瞧著圍在沈窈邊的小孩子,又關心問了下,這孩子多大了,生辰幾時……。
沈窈道:“這個我倒是問了下挽翠,說,孩子被抱去的時候,都半歲了,現在是有兩歲了,不過,孩子營養跟不上,看著有點瘦小。”
今年來算,兩歲的話……
往前推兩年。
當年那孩子是個早產兒,生下來沒有聲音,接生的產婆是薛媽媽的人,也沒瞧清楚,那孩子是生是死,隻是薛媽媽跟說,那孩子是死了的。
還說這是樁醜事兒,不可外揚。
往前推兩年,再加上孩子是個早產兒,應該是不足兩歲的。
程媽媽似是放心了,又不太放心。
打量著那孩子,瞧著他眉眼之間,有幾分像侯爺,可又覺著不像,興許是多想了。
“娘,您瞧什麽呢?”
“沒什麽,就是看著這孩子怪可的,與侯爺倒是有幾分相似……。”
沈窈笑著說道:“是嗎?我也瞧著是有點像,也不知道是不是侯爺在外麵跟誰生的孩子,且給薛媽媽帶出去養了,現在是瞧著先夫人去世,才將這孩子給帶進侯府的。”
程媽媽突然想起了前段時間侯府後門發生的事。
“這樣說也不是沒可能。”
“前頭那個胡娘子,也是帶個孩子來侯府,後來不知怎地,就不來了。”
沈窈道:“那個孩子不是侯爺的,胡娘子是侯爺手底下一個武將的妻子,那武將護送東西的時候,發生意外沒了。侯爺便將人帶到京都安頓下來的。”
這個事還是知道原委的,謝臨淵親口跟說的。
但那胡娘子想要的不,沈窈是瞧出來了的野心,想利用謝臨淵對亡夫的愧疚,為自己以及的孩子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就在沈窈以為謝臨淵會給的時候,竟然沒再出現過。
程媽媽在這邊坐了會兒,出奇的竟然問,可是問了侯爺,能給放妻書嗎?
程媽媽這是著急想著讓抓離開侯府呢。
沈窈道:“我回頭問問侯爺。”
按說是要等到三年之後,不過,可以求了放妻書,但能跟謝家保證,會在三年之保證不嫁人。
興許這樣也是可以的。
程媽媽道,問問也是好的。
始終覺著,武安侯府不是個什麽好地方。
程媽媽心裏藏了事兒,轉便離開了,而沈窈在程媽媽離開後,眼神陡然變得嚴肅。
“紅苕,綠濃,你們兩個跟我進來……。”
“蘭,靈犀,帶了康康出去。”
兩個丫鬟將康康給帶了下去,紅苕與綠濃隨著沈窈回屋。
“姑娘……。”
瞧沈窈臉不對。
“娘有事兒瞞著我,我不好與爭執,年歲大了。但你們兩個,今日若是不說實話,那便直接收拾包袱離開好了,我邊斷然不能有二心侍主的丫鬟。”
“娘那邊我也會跟說,你們年齡大了,且去揚州,讓程懷硯給你們尋個婆家,今後也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
聽到沈窈這話,像是早就想好了的。
紅苕與綠濃嚇的立刻跪在地上。
“姑娘,您不要攆我們走啊。”
“姑娘,奴婢不想走,奴婢從小伺候您長大,也早就跟爹娘父兄斷了聯係,要是回揚州去,能去哪裏啊。”
沈窈也不問,就坐在椅子上,聽著紅苕和綠濃主將們所知道的事,全部說出。
“……既然是有了孕,為何謝二還這般對我?”
原來,沈窈再給謝二之後,雖說是同房了那一次,可的的確確地懷了孩子,而且,當時的反應很大,孕吐都吐出了來。
後來還是程媽媽尋了偏方伺候服下,可也是因為懷孕導致變差,肚子裏的孩子也發育的不好。
“……那孩子生下來就沒了聲音,老夫人與二爺來都沒來,程媽媽便直接差人送了出去埋掉了。從那之後,姑娘整日過的渾渾噩噩,總也提不起勁兒來,二爺更是不來海棠苑來了。”
“一直到二爺去世,老夫人才上門來,說了許多罵您的話,您是氣不過,還吐了。後來又請了大夫,用人參吊著,才將給您救了回來。”
“自您醒來,變得好了很多,奴婢,就不敢再提之前的事了。”
紅苕說完,跪在地上,哭著說道:“姑娘,您吃了多苦,既然都過去了,二爺也走了,咱就守著這些陪嫁好生過日子,您何必再去提起過去呢。”
沈窈頓了下,又問,“我與大房侯爺,私下可有在?”
若是與侯爺沒關係,謝臨淵又如何會說出那些話,說什麽,與他親……
這等私撥之話,可不像是謝臨淵這種冷無的人能說的出口的。
聽得沈窈這般問,紅苕那是敢說又不敢說。
“還有什麽不能說的?難道你們真的想要離開我回揚州不?”
“姑娘,您並不想知道那些事。”綠濃先紅苕一步,說了,“既然您問了,奴婢就將您的心思跟您說。”
“您早產生下那孩子的時候,是薛媽媽帶人前來幫忙的,而薛媽媽帶來的正是侯爺的好友宋神醫的安神藥,您那個時候,不知是不是對侯爺有了其他心思,但您的確是會讓奴婢去打聽侯爺的影蹤……。”
“您還會代奴婢做的揚州糕點,送與侯爺一些,隻是,侯爺有侯夫人在,瞧您倒是不正眼去瞧。”
沈窈頓時明白了。
是在病歪歪的時候,得知薛媽媽幫的,就誤以為是謝臨淵讓薛媽媽來幫的,還吃了宋神醫給的安神藥,更是胡思想的以為,是謝臨淵讓宋神醫給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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