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玩了一個上午了,初一喊爸爸都是帶著尾音的。
午飯選的是度假村裏的自助餐,食多的琳瑯滿目,填飽肚子後,幾人回了別墅休息。
這趟主要是來放鬆的,房間裏的小池可以按需求加藥材,林阮想著來都來了,不泡泡太可惜。
於是便將初一和小寶連帶著他們的枕頭,一起打包送到了周傅川的房間睡午覺,一個人悠閑。
加了藥材後的溫泉池,更加放鬆,林阮泡的昏昏睡,最後直接靠著浴池小憩,連周傅川在外麵也沒有聽到。
周傅川在門外喊了好幾聲,打林阮的電話也接不通,怕出什麽事,著急的直接推門進了房間。
看到沒有進池子裏的林阮,才放下心來。
“,醒醒。”
周傅川半跪在池子邊,手了林阮的臉。
太過膩,周傅川沒忍住多了,看著幽幽快轉醒的林阮,他又很快收回了手。
“你怎麽在這裏?小寶和初一呢?”剛清醒的林阮,第一時間問的就是孩子。
“他們睡著了,你泡的時間太長,我怕有什麽意外,進來看看。”
周傅川解釋,不然待會林阮又要以為他是臭流氓、登徒子,雖然他想的。
林阮也反應過來是個什麽況,著肩膀躲進了水池裏,“我沒事,你先出去吧。”
周傅川垂頭,視線落在微的臉頰上,幾縷黑黏在弧度較好的側,黑與白形極致的對比,帶來絕對的衝擊。
林阮這副模樣落在他眼中,讓周傅川極快的聯想到以前,一些不可言說的事。
他和林阮可是有孩子的人,極致的快樂,周傅川早就領著林阮驗過。
男人都有劣,得不到的愈加心,格外惦記。
周傅川也不例外,何況他本質上也算不上正人君子,冷的脾氣隻有在林阮和孩子麵前才稍加收斂。
林阮看清他眸子中的冷,如同野盯上心儀許久的獵,隻待出擊,啃食的骨都不剩。
剛想再說些什麽,周傅川卻移開視線,起拿過浴袍放在池邊。
“你先換服,我在臺等你,我們聊聊。”
林阮看著門在眼前合上,等了一兩分鍾才出來,淋浴衝掉上的藥味,換上幹淨的。
出去時,周傅川正背對著,坐在鋪了棉麻墊子的藤椅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
林阮推開門,走到他對麵坐下,“有什麽事要說?”
除了初一,還有裴,林阮自覺和周傅川再沒什麽集,下意識的覺得,周傅川要和談的是初一的事。
周傅川看著坐在對麵的林阮,抿了抿,說:“明天我要離開京市,你帶著初一可以繼續住在家裏。”
他覺得林阮不想住在大院,是因為他的原因。
林阮搖頭拒絕,“不用,我想回自己家住,舒服一些。”
說的不是小區,是自己的家,大院不是的家。
周傅川聽著一哽,他看著林阮,不明白為什麽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還是不肯回頭看看他,躲避著他的接。
周傅川不是個把話憋在心裏的子,他怎麽想的,也怎麽說了出來。
“,你還在介意以前的事嗎?我知道自己錯了,不該輕信別人,忽略你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言辭懇切真誠,林阮聽了卻想發笑。
被眾人讚譽的天之驕子,在裏麵,不過是一個白癡,什麽都不懂的白癡。
“周傅川,你不會一直以為,我們兩個之間的問題,隻是三年前那場無疾而終的婚禮吧?”林阮笑的眼角都沁出了淚。
看著麵前著自己的周傅川,再一次慶幸自己的夠快。
在一個不懂得人的笨蛋麵前,祈求是世界上最蠢的事。
“,你別笑我。”
周傅川看著林阮吶吶道,他看的心慌,好像因為自己幾句話,將林阮推的更遠了。
“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們還有初一,我們一家三口不要再分開。”周傅川握住林阮放在桌麵上的手,說:“,看在初一的麵子上,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三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忘不了,也不可能再放手。”
一句又一句,聽起來多真誠,多令人。
放在以前,林阮肯定會特別歡喜。
可是,那是以前,是回不去的以前,是被林阮拋棄的以前。
不走回頭路,林阮對自己說過的。
“我當初留下初一,不是因為你,隻是我自己舍不得。”林阮將手從他手中出來,“我初一,但我也自己。”
“說我自私也好,說我不負責任也好,若是你想打著為初一好這個幌子,忽悠我和你複婚,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沒有,不是因為初一。”周傅川覺得自己說話說的很艱難,他怕說錯話,惹林阮生氣,“我和你在一起,隻是因為我想待在你的邊。”
他頗有些死纏爛打,“以前是我不懂,我會努力去學,你給我一次機會。”
“這次我會證明,我能為合格的丈夫,也能為合格的父親。”
林阮轉過頭,看著遠蒼翠的青山,周傅川說的再多,也很清醒,沒有鬆口答應他複合的請求。
說句實話,的確找不到比周傅川更好的人,饒是再介意以前,都不得不承認,周傅川這樣的條件,在京市已經是天花板的存在。
林阮也相信周傅川說的話,他不會放手。
林阮十五歲認識周傅川,十年有餘的時間,又曾經是最親的人。
太了解周傅川,從小便什麽都擁有的人,看著什麽都不在乎,實際上偏執到了骨子裏,認定什麽便永遠不會放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當初林阮離開,也是算計好了一切,因為篤定了爺爺一定會站在這一邊,老爺子是周家最權威的存在,就算是桀驁如周傅川也必須在他的麵前低頭。
但你要說他放棄,他從未放棄。
從林阮回來,周傅川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想盡辦法,哪怕被罵厚臉皮落他的麵子,他都沒消失過,出現的頻率也沒有變低過。
如今一切的平和,隻不過是因為周傅川自小家教良好,子養的直,才沒走偏路,真讓他到大刺激,說不定真的會上演“強取豪奪”的戲碼。
至於林阮為什麽不願意。
無非就是清醒的知道,存在和周傅川之間的問題從未被妥善解決,即便願意複合,日後還是會因為之前的問題反複出現矛盾,再一次走向相同的結果。
既然知道會是什麽樣子,林阮便覺得沒什麽繼續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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