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上,林阮聽著鬧鍾聲起來時,還有些迷糊。
仰躺在床上,索到手機關掉鬧鍾,側看著自己邊睡的一臉香甜的兒子。
小祖宗昨天跟著周傅川這不著調的爹,累了一個下午,吃完蛋糕直接趴在沙發上睡著了,晚飯都沒吃。
周傅川帶他睡到晚上十一點半,小崽子醒哭著找林阮,哄都哄不著,周傅川隻能將他送到林阮的房間。
也是真的能鬧,白天玩的太歡,吃的太飽,晚上就發瘋。
林阮哄他哄到兩點多還沒睡,最後直接打了他兩下屁,才委屈的睡著。
昨天睡的晚,小崽子最低要早上八九點才會醒,林阮給他掖好被子,又拿著枕頭攔了攔,才去洗漱。
下樓時,除了初一和昨晚沒有回來的周遠山,其他人都已經等在餐桌邊。
“去跑步了?”
林阮拿著紙巾了小寶額頭上的細汗,溫聲問他。
小寶乖順的點了點頭,“嗯,二叔帶我去的。”
周傅川站在林阮的對麵,單手叉著腰,正在大口大口喝水,他模樣長得著實不差,是那種很剛的英俊,又帶著點矜貴子弟的斯文。
若換其他人,這個作還油膩的,但他做起來就很隨意,很不羈。
見林阮再看他,周傅川還對著挑了挑眉,被老爺子看到,一拐杖敲在屁上,梆梆作響。
“臉筋了!看著吊兒郎當的,沒點正行。”
周老爺子見不得周傅川撥林阮,他雖想兩小孩能破鏡重圓,但前提必須建立在林阮心甘願。
林阮不願意,周傅川就必須尊重,不能有半點逾越之舉。
“嘖,爺爺,能不要當著小孩的麵手嗎?”
大早上被揍,周傅川是有點不開心的,關鍵是在林阮麵前有失麵。
和小寶笑的太明顯,林阮是明晃晃的嘲笑,小寶是覺得好笑。
“哼,在這個家,你的麵子不多。”
周老爺子拄著拐杖坐下,點了點正在喝茶醒神的周父。
“你爸小時候不聽話,是拿掉了葉子的竹枝纏在一起打的,那一個心曠神怡,比茶好使。”
“爸,給我留點麵子。”周父老臉一紅,覺得手中的茶杯格外燙手,“陳年舊事,不必再提。”
那是他幾歲的時候,他現在都幾十歲的中老年人了。
早飯後,林阮拿著車鑰匙出門,見著後腳周傅川又要跟上來,直接停住了。
“我不要你送,下午我也自己開車回來,今天周末,你帶著兩個孩子就好。”
周傅川抿了抿,想到什麽往後退回了房子裏。
“等你下班我們就出發去溫泉度假村。”說完這一句,他立馬補了一句,“你昨天答應了,不能放我兒子鴿子。”
林阮點了點頭,也沒有拒絕,已經答應了初一和小寶,免費的溫泉不泡白不泡。
周傅川最近在林阮麵前晃悠的時間太多,讓看著有點視疲勞。
快到中午的時候,林阮想著和宋淺出去吃,發了消息給張姐,說讓不要為自己準備午餐。
張姐卻回複周傅川帶著小寶和初一出去了,也讓不要準備。
林阮沒做多想,之前本來就是和宋淺一起吃食堂的,收好手機之後,林阮繼續投到工作之中。
最近手頭有很多的病例資料需要整理,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也忘記給在樓下坐診的宋淺發消息約飯。
從電腦前抬頭時,已經快一點,林阮也歇了去外麵吃的心思,拿著飯卡往外走。
剛出門,就看見周傅川站在走廊上,雙手握著手機,正在玩當下最火的電子競技遊戲,界麵裏遊戲人正在推塔,看著是周傅川這邊快贏了。
他以前帶著林阮玩過,但林阮績名列前茅,在遊戲上卻是個天然小白,手指不靈活,走位都學不會。
饒是周傅川玩遊戲是個高高手,也有點帶不,沒見過敵人來了,連跑和躲都不會的。
林阮大學學醫,還是外科方向,周傅川是最吃驚的。
“今天去外麵吃,菜快上齊了,就等我們。”周傅川將手機收起來,讓林阮走他前麵。
林阮還沉浸在以前玩遊戲的事上,聽見他說話,下意識先問孩子。
“初一和小寶呢?”
“被我戰友帶著,大家來探裴駱。”
周傅川走到了林阮的旁邊,和並肩走著,稍微側頭就能看見圓潤烏黑的頭頂。
林阮現在的頭發在肩膀下麵一點點,許是為了工作方便,束了低丸子頭,林阮的發質很細,梳的再整整齊齊,也免不了有些細碎的發跑了出來。
走進電梯時,周傅川沒忍住,手將林阮一縷分散的頭發,別進了的頭發裏。
在林阮的白眼過來前,周傅川掩飾的去按電梯鍵,沒敢對上的眼神。
許是顧忌林阮和裴駱,聚餐吃飯的地點離醫院很近,走幾分鍾就到了。
林阮還未進門,先聽見了兒子放肆的嘻嘻哈哈聲,開懷的不行,看來跟周傅川的隊友們混的不錯。
推開門,眼便是五個人高馬大的年輕人,將兩個小崽子圍在中間,像是五頭狼圍著兩隻小綿羊崽,卻又莫名的和諧。
應景的是,這幾天氣溫驟降十幾度,初一和小寶今日穿的是兄弟裝,一模一樣的羊羔衛套裝,看著就絨絨的,保溫又可。
初一和小寶正蹲在地上玩電小狗,看見林阮來了,兩個人抱起玩就往門口跑。
“媽媽~”
“小嬸嬸,二叔。”
周傅川了一把自家崽子的頭,對他眼裏隻有林阮看不見親爹的行為表示不滿。
初一毫不知道他的爸爸吃醋生氣,依賴的在林阮邊,讓媽媽看他和哥哥的新玩。
周傅川的隊友,孟東幾人早在公安大學時認識了林阮,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見麵,幾個人在軍隊裏待久了,邊都是大老爺們,隨意慣了,這會兒看見林阮還有些拘束。
倒是裴駱已經和林阮相,主為介紹幾人起來,也沒嫂子讓林阮尷尬,而是直接稱呼林阮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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