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印象中,刑天神魂手中那把干戚可以說是無堅不摧的。
不過在剛剛白長老后魔像出手,架住干戚的時候,我的認知就被顛覆了。
祭出刑天神魂后,這世上能擋住他的除了燭龍之外,可能也就剩下段天了。
而現在白長老竟然能在面對他時不落下風,可想而知他的道行有多深,雖說不可能比過燭龍,但也至能和段天不分伯仲了。
“原來他才是天心島戰力最強的一個。”
我看著上方抖在一起的兩座巨像,心中有了些不妙的預,一個高端戰力,尤其是像申公這種級別的高手,對整個局勢來說影響太大了。
不過白長老去對付申公,月璃也能騰出手去牽制攬月和摘星。
看戰局沒那麼張了,我傳音給幻姬:“這個所謂的魔神是什麼?”
“當初神魔之戰后,有一部分域外天魔的殘魂并沒有被完全打散。”
幻姬也是猶豫了很久才給我恢復:“在我的認知中,它們一直被保存在天井中,留待下次通道開放,阿修羅魔神降臨后再將它們復活。
不過照現在的形,我想那些殘魂應該已經被白長老全部吸收了,他用那些殘魂修煉了天魔,實力和萬年前的域外天魔應該不分伯仲?”
“不分伯仲?”
這四個字已經不能說是很高的評價了,甚至可以用恐怖來形容。
我和青鸞面在萬年前的域外天魔,哪怕是最普通的小嘍啰面前都是螞蟻一樣的存在,要不是當初邊有祝融家的長輩在,我倆早就不知道被撕碎多回了。
我很清楚他們有多強的實力,雖說真正的魔強度也遠不如巫,一位大巫可以輕松滅殺數量幾十倍于自的天魔,但它們依然可以輕松撕碎普通巫民的。
而申公現在的境界,距離真正的大巫還差得遠呢。
“這天魔有什麼破解的方法嗎?”
我繼續追問,眼下白長老表現出來的實力威脅太大了,對于這個不可控變量,我必須琢磨琢磨怎麼才能把它給弄死。
幻姬也抬頭看了眼正纏斗在一起的兩人,臉上流出沉思的神:“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就算修煉天魔,他本質上還是個人類,是人類,就不可能跟天魔殘魂完全契合,你可以在這方面手想想辦法。”
正聽著,我既然看見一道金劍猛的朝幻姬劈去。
“小心右邊!”
我趕開口喊了一聲,不過還是晚了,幻姬反應過來的瞬間,那速度極快的金劍已經近了的,直接將它的右胳膊給劃拉了下來。
“該死!”
那條纖細的手臂還沒掉落在地上,就化作一結滿了花瓣的樹杈,隨后花瓣開始枯萎、掉落,很快樹杈也開始干枯,掉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幻姬捂著自己的斷臂,臉上倒是沒有痛苦的表,反倒掛上了極深的怒意。
“我沒招惹你,你卻來襲我。”
就像老樹發新枝似的,一縷縷細細的芽從傷口出,逐漸向外生長,很快就纏繞了一手筆的模樣,僅僅用了數秒鐘,那條斷臂就恢復如初了。
“當樹也有好,生命力是真頑強啊。”
我小聲嘟囔著,幻姬卻沒搭理我。
把手到頭頂,把在頭發上那跟簪子給拉下來。
那烏黑亮的秀發像瀑布一樣散落下來,一直展到幻姬腳下。
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頭頂那本就不是一簪子,而是一把僅有人掌長、兩指寬,像是用一塊青木頭雕刻而的小劍。
那小劍通散發著翠綠芒,剛被幻姬拿在手上,那蓬的生命氣息就撲面而來,剛剛用神力,以及最近一段時間奔波的疲勞瞬間煙消云散了。
“以為只有你們有仙?”
幻姬用手擺弄著那把小劍,劍在手指間靈活的翻滾著:“顧言,你去幫申公序吧,這邊我來對付。”
扔下這句話就直接提劍沖了上去。
我一開始以為那是把飛劍,結果這作好懸沒把我腰給閃著,你提劍砍人行,好歹你提把驚夢啊,臨把小破飛刀上去人算怎麼個事兒?
不過事實證明是我想簡單了,就在剛剛沖進戰團的一刻,幻姬手中的小劍又發出一陣絢爛的翠綠芒,隨后迎風而長,很快就變了跟驚夢差不多的外形。
“還帶變幻造型的,神奇。”
能覺出幻姬這次是真來火兒了,我其實想看看全力出手時實力到底如何,但申公這邊和白長老打的正焦灼,沒法兒再干看著了。
“點星!”
趁著星力還未完全消散,我想用大衍點星陣幫申公做做牽制。
當瀑布一樣的星力灑在白長老后的魔像上時,我能明顯覺到它的作變得遲緩了,但也僅僅是遲緩,完全做不到星力作用在其他人上時,那種昆蟲掉了粘稠琥珀中的效果。
出現這種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實力的差距太大了,大衍點星陣再神奇,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也起不到決定的效果。
“媽的,六百年前怎麼就沒注意到這個王八蛋天心島呢。”
我有點不甘心的瞄了眼島的另一邊,依然風平浪靜,甭管這邊打的多熱鬧,對山那邊都沒有毫影響,甚至鬧出這麼大靜,天心島那幾個實力強勁的長老依然連地方的意思都沒有。
可想而知守衛那個山的意義,對他們來說比這座島的安危都重要。
“去你嗎的,星隕,給老子砸死他!”
眼見星力對他的影響微乎其微,我也不管不顧了,把星圖中的所有星力全都用來發星隕,同時把神力全部鎖定在白長老后的魔像上。
直到這時,隆隆的星隕聲才引起了白長老的注意。
他后魔像回過朝我怒吼一聲,我也提著驚夢迎了上去:“你媽,給老子把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