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子一抖。
他一臉無辜:“我真不知道……”
“既然你不肯說,那本道就莫能助了。”阮惜時淡淡說道。
看了孔靈一眼,孔靈剛反應過來,雙目眨了眨,心領神會:“啊,顧先生既然不可能說,那我也幫不上忙了!”
說完拉著蕭棋,就要跟阮惜時一起離開。
“別,兩位大師別走!”
地主這下真慌了:“我說,我都說還不行嗎!”
孔靈轉頭看他,懷疑道:“你不會又說謊吧?”
“沒有,我剛才其實也沒說謊……”地主話都沒說完,就看孔靈噘了噘又要走,趕補充道,“也就說了一點點。”
阮惜時眸中劃過一抹諷刺。
地主嗓子咽了咽,目又掃過他們,見他們沒有鬆口的意思,才終於實話實說道:“我之前說那長工死在我的工廠,的確是真的,隻不過一方麵是心疾,另一方麵則是我那時候工期比較長,一直沒放假。他就突發心疾,然後……”
“所以那長工是被你累死的?”孔靈雙眸睜大。
“那也是他自己有問題!”
地主急忙道,又對上阮惜時察一切的眼神,聲音越來越小:“……我也知道這事是我對不住他,我也給了他家裏補償,誰知道他那老婆竟然還不依不饒,帶著孩子來我工廠,非要找我討個說法。”
他看向他們:“你們說說,人都已經死了,除了賠償,我還能做什麽,總不能我把這條命賠給他吧?我都已經跟說了,想要什麽可以盡管告訴我,可非說殺人償命,還要去報警!”
地主手指驀的握:“我這大大小小的工廠,還有那麽多人等著吃飯呢,我要是被抓走了,他們怎麽辦?所以我隻能去家裏找,想再勸勸。可誰知道,我這話都沒說完,就開始,說要讓左鄰右舍看看我這個殺人兇手!”
地主呼吸急促,雙眸也開始泛起了紅:“我也是一時急,才會按住的頭往地上砸,誰知道沒幾下,就不了!”
“所以你把殺了?”孔靈簡直不敢相信,“你害死了人家丈夫,還害死了人家的妻子?”
看著麵前地主這張臉,之前的可憐兮兮,此刻變了猙獰恐怖。
“我也沒想到會死!”地主急切道,“我就是想著讓閉而已,誰知道……”
“那孩子呢?”阮惜時開口,雙眼盯著他,“孩子如何了?”
地主手指一抖。
他低下眼,好一會才道:“我殺了那人之後,就被孩子給撞見了,這孩子當下就要跑出去喊人,於是我,我……”
“你索一不做二不休,把孩子也殺了。”
阮惜時薄輕啟道。
地主不吭聲。
孔靈的在發抖,好一會才憋出一句:“你是個畜生嗎,你怎麽能連孩子都不放過?”
“我也是沒辦法!”
地主驀的抬頭看向:“我要是不殺了們,就會讓警局知道這件事,那我的工廠,我那些員工——”
“這都隻是你掩蓋私心的借口!”
孔靈氣的小臉通紅,打斷了他的話:“什麽工廠,什麽員工,你還不是為了自己賺錢,不想坐牢!你要是真為了你的員工,你就不會讓他們加班,最後累死!”
孔靈一番話,堵的地主發不出聲來。
孔靈口起伏:“你這個殺人犯,你害死了這麽多人,竟然還有臉在這堂而皇之的誣陷別人,說人家是惡魂,還讓我們幫你驅邪!簡直就是要我們助紂為!”
“可你們就是玄師啊!”地主辯解道,“我的事是我的事,你們的工作隻是驅邪,你們隻要把這邪祟清除了不就行了?”
“你!”
孔靈見他還死不悔改,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還是蕭棋握住了的手臂安,而後又看向地主道:“我們的確懂得一些玄,但所謂善惡有報,若這邪祟是顧先生您自己招來的,那這因果不解,我們也無法幫您驅除邪祟。”
“為什麽?”地主臉都變了,“管它們是誰招來的,你們不是很厲害嗎,那就直接殺了這邪祟就好了啊!”
“殺?”孔靈臉一沉,語氣也比平時多了幾分冷厲,“你說殺就殺?這魂魄上怨氣如此之重,全是因你而起,若是不解這魂魄上怨氣,以鎮之法,隻會增加的怨恨,使之變得更加厲害!到時候,它便真了厲鬼!”
像是映著孔靈的話,屋子的窗戶忽的開始砰砰作響,明明窗戶是關著的,可這屋子裏的東西卻開始不斷地被吹,那在牆上的符紙,全部都被這陣詭異的風給吹了下來,靈也跟著咕嚕嚕滾到了地上!
地主嚇得都要站不穩了,也顧不得什麽再驅邪了,拔就想跑!
倒是孔靈還想到那孩子,急忙轉頭看去,見之前那丫鬟將孩子抱著,單薄的子不住發抖,卻不敢再鬆手把孩子摔了。
蕭棋一把揪住了地主:“你就想這麽跑了?”
“放開我!”
地主憤怒又驚恐的甩著手,可哪裏擺得了蕭棋的控製,隻能徒勞的掙紮著:“要是我被殺了,你們一個也都跑不了!”
“那你的家人呢?你自己跑了,你家裏人怎麽辦?”蕭棋眉頭皺。
“我管他們呢!”地主吼道。
隨著他這聲吼,門砰的一下被推開了!
地主驚恐的朝著門看去,正看見外麵閃電霹靂,一道白照出一張慘白的臉。
“啊!”地主大出聲,一屁坐在了地上。
人緩緩走近。
長長的頭發被雨水打,粘稠的垂在兩側,白擺被風吹起,在雷電的映照下愈發恐怖。
“顧夫人?”孔靈卻先認出來。
蕭棋驚訝看去:“這是顧夫人?”
人走進來,風吹起的長發,果然是顧夫人。
見到是自己夫人,地主才驟然一鬆,旋即又怒道:“大下雨天的,你在這裝神弄鬼幹什麽!”
“顧長恒。”
顧夫人嗓音沙啞:“原來我跟我孩子變這樣,都是拜你所賜。虧得我還相信你說的話,說是人髒,容易招惹邪祟,我還怕你也被邪祟纏上,允你不同我一起住。原來,原來這邪祟是你招來的!”
雙目泛紅,一步步靠近顧長恒:“你眼睜睜的看著我和孩子苦,你卻自己躲在屋子裏,用這麽多符紙和靈護你自己狗命!而我和孩子,卻日日在痛苦煎熬之中,顧長恒,你良心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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