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意外。
看他剛才輕描淡寫的樣子,還以為不是什麽厲害的傷呢,可現在看,傷口還不小。
不僅如此,這傷口流出的,還有點泛黑。
從包裏掏出銀針,輕輕挑開他的皮。
司徒鶴眉頭微皺了一下。
“這傷口有毒。”阮惜時神微變。
司徒鶴卻一點都不驚訝,還抬手了口:“看來我猜的對的,剛才我就覺有點悶,渾使不上力氣。”
阮惜時:“…”
一時無言,低頭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就將裏麵黃的藥灑在了傷口上。
藥一到傷口,就傳來一劇烈的刺痛。
司徒鶴倒吸了口涼氣,側頭道:“你這是故意報複我嗎?”
“我像是有這種閑心的人嗎?”阮惜時頭都沒抬道,又翻出一個小木將藥抹勻,“你既然都知道自己中毒了,為什麽不找你們洪門自己的醫生醫治,還特意讓人來找我?你就不怕我不來,你毒發亡了?”
“這毒若是真這麽厲害,我傷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死了,隻要沒死,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我是洪門的幫主,若是讓人知道我中毒了,必定會造部混,我可不想都傷了,還要理那些麻煩事。”
司徒鶴漫不經心的說:“何況我要是真死了,不正好稱了你的心意?”
“可惜你還死不了。”阮惜時頗為憾的說,“你這毒的確不會立刻致命,隻會隨著時間毒素慢慢侵心肺,讓你形銷骨立,最後閉氣而亡。”
“聽起來是一種很痛苦的慢毒藥。”司徒鶴慨,“倒還不如讓我一下死個痛快。”
“或許那個下毒的人,不想讓你這麽快死。”阮惜時又掏出幾枚銀針,迅速落在他肩膀各。
司徒鶴隻覺像有一隻隻螞蟻在肩膀上爬,不由了一下,卻被阮惜時按住。
“別。”
細膩的手指落在他的皮上,驟的繃了一下。
阮惜時覺到他的張,有些疑。
這隻花孔雀,在百樂門跟那些舞喝酒跳舞眼睛都遊刃有餘,怎麽他一下,他就這麽張?
這是怕什麽手腳?
“我正在給你驅毒。”阮惜時可不想莫名其妙被誤解,“你一,可能毒素就轉移去別的地方了,要是因為這個你死了,可不關我的事。”
“我的手下就在門口,如果我現在死了,你覺得你的下場是什麽?”司徒鶴微微側頭,角帶笑,一雙眸子也被勾勒的妖冶邪魅。
阮惜時:…早知道還不如等著他死好了。
“在你來之前,他們沒有人知道,我中了毒。”似是猜到心思,司徒鶴又似笑非笑道,“所以從你踏進這個房間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須治好我,沒有其他選擇。”
阮惜時手頓了頓,然後又紮了銀針,神淡淡道:“我知道,否則你以為我為什麽會站在這裏幫你驅毒?”
司徒鶴眉頭微挑。
這人真是每天都在給他驚喜,不但比他想的更聰明,而且更冷靜。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讓我產生一個想法。”司徒鶴說。
阮惜時將幾枚銀針都紮在了位上,最後一針落下的時候,才隨口問道:“什麽想法?”
“想要將你從傅雲霆邊奪走。”
阮惜時手一抖,這銀針就落在了上。
司徒鶴子跟著一抖。
阮惜時:“…紮錯了。”
拔了針:“你還是別說話了。”
“怎麽,這是被我嚇到了,還是太高興了?”司徒鶴不但沒收斂,反而繼續道,“不會你真的想當洪門的幫主夫人吧?”
阮惜時:“…你是還沒有被針紮夠是嗎?”
屏氣凝神,以防止自己一氣之下紮進他的死,才落了最後一針。
“好了。”
阮惜時放下手道:“等一會,等銀針將你傷口裏的毒出來。”
“這銀針這麽神奇?”司徒鶴倒也沒繼續貧,反倒饒有興趣的問。
“這可是老祖宗的學問,當然神奇了。”阮惜時提到中醫,語氣裏滿是自豪,“而且我二叔當年,還獨創了治療各類毒的藥,可以抑製毒素,對剛中毒者還是很管用的。”
如果二叔不是要躲避仇家,以他的能力,想必已是家喻戶曉的神醫了。
有更好的資源,或許能做出更多曠世奇藥。
看著阮惜時眉眼亮晶晶的樣子,司徒鶴眼底掠過一抹幽。
“咚咚。”
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然後就聽司徒鶴的手下道:“幫主,有扶羅軍在天上開飛機,投擲炸彈!”
司徒鶴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頓時收斂了幾分。
他微微直起子:“現在到哪了?”
“已經一路過來了,前頭有兩所學校,還有三家醫院都被炸了!”手下說。
醫院?
阮惜時瞳孔驀的一。
急切走過去,一把拉開了門:“哪家醫院?”
手下嚇了一跳,下意識的看向屋的司徒鶴,見司徒鶴子著,又立刻把頭低下去:“最近的是瑞金醫院,還有遠一點的仁濟醫院和湘雅醫院…”
湘雅醫院!
那正是傅雲霆跟說過的,宋玉霜保胎的醫院!
阮惜時心頭重重一沉:“湘雅醫院現在況怎麽樣?”
“炸毀嚴重,目前還在搶救當中…”
阮惜時一聽,立刻就要走,手腕卻被一隻微涼的手握住。
轉過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司徒鶴已經走到後:“你就這樣去湘雅醫院?”
“我必須去!”
阮惜時加重語氣,盯著司徒鶴:“你攔不住我。”
“是說我要攔你了?”
司徒鶴卻道:“我的意思是,湘雅醫院離這裏有些距離,你就打算這樣走路去?”
他說著對那個手下道:“派一輛車,送阮小姐過去。”
“是。”手下立刻道,轉頭就去找人了。
司徒鶴鬆開了抓著阮惜時的手。
阮惜時看了他一眼,轉急急忙忙的走了。
過了會,來報告的手下又折返回來:“阮小姐已經走了。”
他看向司徒鶴:“幫主,扶羅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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