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你喜歡泡泡燒酒啊?
傻卵。
王端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而後故作神道:
“這我怎麽知道,野哥,這可是你自己的事。”
但話已經說出來了,祁野再反應不過來那就是真的徹頭徹尾的蠢貨。
祁野心中有了豁然開朗的覺:
“我,喜歡時笙?”
王端:“……”
他微笑:“是嗎?這麽叼?”
祁野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來,麵上難掩激。
所以他真的喜歡時笙。
所以才會因為時笙的離開魂不守舍,所以才會一直記恨著時笙的毫不留,所以才會在看到時笙和大哥一起參加晚宴時如此失態……
祁野攥拳頭,神恍惚,又說了句:
“我喜歡……”
王端點了煙叼著。
心說你喜歡有什麽用,人都跑了。
但是兄弟就得在這個時候上去砍一刀,讓麵前這個曾經擁有過卻不知道珍惜的傻好好驗一下世間險惡。
他揚起眉:“是啊,所以你打算怎麽辦呢?”
祁野眼底是剛發覺自己心思的惆悵和茫然,聞言愣愣地抬起頭來:
“……我不知道。”
王端笑了:“你不去把嫂子追回來?”
他久違地又用了嫂子這一稱呼。
祁野被這稱呼刺激的全一,而後道:
“你說的對……”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自己和時笙好歹也共同生活了五年,就算是養條狗,五年也足夠培養出了。
時笙對他總不能半點都沒心。
隻要他認真,說不定還真能把時笙給追回來!
祁野麵上的神越發飛揚。
王端隻消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麽,在心底發出一聲嗤笑。
他叼著煙,懶洋洋地說道:
“既然野哥想明白了,那急祝你旗開得勝,早日抱得人歸啊。”
王端揮了揮手,拎著臺球桿走了回去。
半道上還和趙修永對上了視線,兩人互相看了一會兒,而後各自平靜地收回目。
去吧,去好好會的毒打。
從前都是時笙跟在你這個大爺後跑,現在總得風水流轉,讓你這高高在上的大爺也會一下這等滋味。
王端看著馬不停蹄從臺球館跑出去的祁野,眼神晦暗不明。
他隨手從旁邊小弟手裏把手機搶了過來,而後流暢地撥出去一個電話。
接通後,王端麵上立刻掛上燦爛的笑容,語氣都跟之前半死不活的紈絝樣截然不同:
“是我啊,王端。”
“……也沒別的事,就是想提醒一下你,野哥最近好像有點奇怪,他說要來找你什麽的,還買了花……”
“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變這樣了,總之你先防著點吧,盡量躲著他走……”
-
接到王端電話的時候,時笙正跟著段榆景在外麵商城逛。
因為段榆景說小七了點玩,時笙就主提出去外麵買。
本來是想自己一個人去的,誰知道段榆景非要跟著來。
於是又變了兩人出行。
時笙聽清楚王端的話後,眉頭皺起來一點。
電話掛斷後,咕噥了句:
“什麽鬼,怎麽就不能消停點。”
祁野是有病還是怎麽的,天涯何無芳草,逮著咬是什麽意思?
“怎麽看嗎?你看起來很不開心。”
邊響起男人低沉溫和的聲音。
時笙回過神來,連忙把手機收起來,說道:
“沒事,一點小問題。”
再怎麽樣也不能當著人大哥的麵說祁野壞話不是,時笙從櫃子上拿了一個骨頭狀的橡膠玩,覺得小七應該會很喜歡。
從始至終都在默默觀察的段榆景抿了抿。
他不聲地問道:“是王端打過來的電話?”
聞言,時笙訝異:“你怎麽知道?”
“聽到了。”段榆景說,他微垂著眸子看麵前的孩,“和祁野混在一起的富二代都是紈絝,如果他們對你示好,記得多留幾個心眼。”
時笙眨了眨眼睛,有些猶豫:“我覺得王端還行吧。”
玩是玩,但對真的還算可以。
段榆景眼眸漆黑:“近墨者黑,尤其是以祁野王端為首的那群二代,私底下都玩的很髒,也很擅長偽裝。”
接著,他又有意無意地說道:
“年紀太輕就是容易拎不清事,做事稚衝,在外麵那樣玩,也不懂得惜自己。”
時笙被段榆景的話繞了進去,也覺得很有道理。
是啊,像祁野那樣,完全就是一長不大的小孩,脾氣又臭又,人生不出好。
像段榆景那樣的……可能是年紀和閱曆擺在那的緣故,無論是談還是相都令人到如沐春風,生不出任何厭惡的心思來。
時笙歎了口氣,說道:
“我知道的,我會留個心眼的。”
聽到這話,段榆景眉尖輕挑,角微揚:
“嗯,好。不過最主要還是看你,我不會幹涉你的任何決定。”
時笙點了下頭:“知道啦。”
“你覺得這個牌子的零食小七會喜歡嗎?”
段榆景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喜歡,不用挑,它什麽都吃。”
時笙有些無奈:“大哥,不能這樣,你不會從來都是隨便給小七喂吃的,它喜不喜歡你都沒注意過對不對?”
段榆景:“……”
他咳嗽了聲,說道:“它能吃不就行了?”
話音落下,時笙便歎了口氣:“小七怎麽跟了你這麽個不靠譜的主人。”
從來沒被人說過不靠譜的段榆景:“……”
他笑了聲:“那看來,還得多虧了有時小姐,才沒讓小七過上苦日子。”
時笙臉一紅。
哪裏能是這麽算的。
但話都說出口了,時笙便哼了聲當做應答,把心挑選的幾袋狗零食放進購車,打算回去後讓小七選出最喜歡的。
兩人買完小七需要的東西之後,便推著購車去了前臺結賬。
大包小包的東西被段榆景拎在手裏,出去後直接放到了後備箱。
段榆景給時笙開了副駕駛的門,待進去後才轉回駕駛座。
就在他打算徑直開車走人的時候,車窗忽然被規律地敲了三聲。
段榆景作停下。
他將車門按下來,屬於許庭川的那張桀驁不馴的臉徹底暴出來。
青年瓣抿著,眼底是一層淺薄的戾氣:
“我後悔了,昨兒你從我這拿走的扳指一棟樓盤還不夠換,得要……”
話音未落,他看到了什麽,眉忽的揚起,聲音帶上幾分戲謔:
“呦,你的小心肝也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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