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年前,戚國玉氏皇族一夜之間皆死於非命,當時的皇帝被一劍穿,於龍椅之上咽氣,皇宮所有高手橫滿地。
獨屬於浮生宮的蓮花標誌被釘在金鑾殿之上,自那以後,世人對浮生宮的恐懼上升了一個高度。
一個一夜之間可以滅了一個皇族的勢力真是何等的恐怖。
就在滿朝慌,擔憂群龍無首,戚國即將走向滅亡之際,一神子的出現,帶來了王朝新的希。
戚國又有了他們的主人,正是先皇。
在先皇的手上,戚國的國力日趨強盛,收複回了許多在先人手上失去的國土,毫無疑問,他是一個很好的皇帝。
如今的明武帝,為了戚國任勞任怨,這次的昏迷除有小人手腳外,也因為他這些年過度疲勞沒有得到好好的調養,子垮得厲害。
好在他如今昏迷著,如若見到這副局麵,怕是會到心寒吧。
“宮主,都準備好了。”楹搖上前,對著站在屋簷下看著天空的寧浮闕輕聲道。
“這天,怕是要下雨了。”寧浮闕攏了攏披風,“已經開始起風了。”
距離上次去戚國,已經過去了快六十年的時間了。
六十年……
竟然又度過了一個六十年……
寧浮闕就是當年那個將戚國先皇帶回戚國皇宮的人,戚國先皇也確實如現在戚國謠言傳的那樣,並非原先戚國玉氏的脈。
隻是他們不是鳩占鵲巢者,隻是奪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
沒關係,不管真的還是假的,最後都會是正確的。
“讓其餘人守好阿暖,一步都不要離開,有問題的人立馬解決掉。”
寧浮闕遙遙看了一眼阮溱的寢居,眼裏劃過一抹不舍。
罷了,戚國的事也算有的一部分原因,早點解決這個禍患也好。
早點解決,的阿暖就好安安心心大婚了。
……
“阿娘走了嗎?”阮溱醒過來後,就覺心裏有些空落落的,環住容酌的脖子,對著他低聲詢問。
“嗯,天剛亮就走了。”容酌回道,見阮溱神有些低落,哄道:“阿娘走之前給你做了點心,熱在小廚房,要不要用一些。”
“我現在不想吃東西,過會兒再吃吧。”阮溱搖頭。
才剛睡醒,一向都是沒有什麽胃口的。
明明是想寧浮闕去戚國幫玉銀紗的,可是真的聽到寧浮闕早早就離開了時,心頭又湧上了一不舍。
寧浮闕回來也沒有幾天,就又要分開了。
阮溱最討厭的就是分別,但人生中分別才是常態,值得慶幸的是,分別之後的每一次再相見,都是重逢。
重逢啊,當真是這世間極極暖的事。
“好,等會兒再吃,喝點水好不好?”容酌一手輕輕順著阮溱披散在後的墨發,一手拿過溫水送到阮溱的邊。
阮溱自己手接過喝,容酌就替梳頭。
不喜歡太多的配飾在上,尤其是發飾,不是重要的場合,通常都隻一發簪或者用與同的發帶係著,簡單溫雅。
“今天想要戴什麽?”容酌溫聲朝阮溱問道。
阮溱看容酌今日的裳,是白青的,上麵帶了雲紋,纖手一指,挑了一支與容酌裳一樣的發釵,下麵還帶著流蘇。
“它。”
容酌見狀,瀲灩的眸帶上了笑意,拿過它,“裳呢?”
“和你一樣的。”阮溱眉眼一彎,子往前傾,抱住了容酌勁瘦的腰,又說了一遍,“和你一樣款式的裳。”
“好。”容酌寵溺地應道。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才出去,外麵已經如寧浮闕所說般下起了雨。
“下雨了。”
阮溱停住了腳步,拉著容酌,在簷下看了一會兒雨。
不用手去,阮溱都知道這雨一定是刺骨的冷,砸在上可疼了。
著雨簾,阮溱約看到對麵的屋簷下走過來一道窈窕的影。
“那是誰呀?”阮溱疑道。
容酌見雨勢越發的大了,牽著阮溱往後麵退了幾步,聞言往對麵看了一眼後就收回了視線。
“是玉笄閣的荷娘。”
那子走近,阮溱看得清楚了些,這才覺得悉,“啊!原來是荷娘啊。”
“是來找阿娘的嗎?”
桑蘅嫵昨日才與阮溱說過該做些新裳了,今日荷娘就來了,阮溱自然而然就想到荷娘是來送裳最新款式樣子的。
說話間,荷娘已經走近了,見到兩人,連忙行禮,“見過世子,世子妃。”
“起來吧。”阮溱笑道。
自從來到煜安王府,阮溱每月都要見上幾麵荷娘,也很喜歡這位溫溫又十分細心的繡娘。
“多謝世子妃!”荷娘臉上笑意溫,對著阮溱聲說道。
“先去後麵吧,阿娘一會兒就來。”容酌適時出聲,看了一眼荷娘。
荷娘會意,朝兩人告退。
離開後,臉上的笑容自是忍不住。
那笑容頗像是對家中小輩無比疼的笑。
今日來可不是如阮溱所想那般給桑蘅嫵看裳款式的,今日來的是容酌。
目的嘛,是為了驗收果。
想到容酌為阮溱做的事,荷娘心不自覺生起了羨慕。
至今未嫁,就是因為曾經到過傷害,讓不敢與人家,一耽擱就耽擱了這麽些年。
這些年過得十分自由,可心有時也難免落寞。
不婚,是因為遇不到足夠好的人,而阮溱在看來確實是足夠的幸運,遇到了一個如此疼的容酌。
伴著雨聲,荷娘對兩月後那場注定盛大的婚禮多了很多的期待,想要看看那兩個孩子最幸福的時刻。
據荷娘所知,那場大婚的各項事宜自年前就開始準備,所有人都各司其職,真正悠閑的,怕是隻有阮溱這個新娘子了。
“荷娘子,這邊請。”白蔻前來接荷娘,朝抬手示意,“主子已經將東西都放好了,有不好的地方您提些修改的建議。”
看到屋擺著的東西,荷娘眼底閃過一抹濃厚的驚豔,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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