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是……”

“哢——”

是咖妃一指山核桃的聲音，仿佛隻要從他口中聽到兒子的名字，就會他的腦袋。

他把心一橫，鼓足了勇氣：

“雲皙？”

正當他要說出那個名字，忽然，咖妃朝他後看去。

“你怎麽來了？”

他的子驀地一僵，覺到他的腳步在他後靠近。

“天氣寒了，給娘親送點鬆香炭。”

他爽朗中帶著笑意的嗓音響起，接著又將一個金燦燦的小瓶子遞給了江南枝：

“這是鋪子裏新出的羊駐膏，給娘親和夫人一人帶了一瓶，適合冬日用。”

“哎呦，謝謝皇上！”江南枝連連道謝，對咖妃說：“瞧瞧你們家雲皙，多孝順呀，我也跟著沾了。”

將瓶子收進袖子裏，繼續專注地著權九州：

“兒子你繼續，你的心悅之人是誰來著？”

權九州的臉刷地一下就hong了。

江南枝還在催促：“說呀，你不說話臉紅什麽？”

權九州轉就走了。

薑雲皙麵不改，倒是江南枝幫他解釋了一句：“王爺還有事要忙，失禮了。”

薑雲皙淡笑說：“沒事。朕剛好也有點事要找王爺，失陪了。”

亦轉去了權九州的書房。

其實今日來就是找權九州的。

昨日從任萱萱那裏，探聽了一點後宮的事，後宮的確有，慶國的細作。

權九州前一腳在書房坐下，拿起一本書，心不在焉的還沒翻幾頁，就看見他後一腳走了進來，看見了他，一臉意外。

薑雲皙一眼看見他拿倒的書，沒有揭穿，正說：

“朕要跟你說，慶國細作的事。”

“說吧。”他眼神有些不自在，耳尖微微的泛紅。

“王爺上回說，懷疑任萱萱是慶國的細作，這是不可能的。任萱萱從未到過慶國，祖宗十八代都和慶國沒有任何關係。

昨日，朕見了，說，不嬪妃家裏的兄長或者弟弟，在年時都會被送去慶國的私塾，到了科考的前兩年再送回來。他們認為在慶國能接更好的教化，回來後科考更容易高中，

有很多妃嬪自小有跟隨家人去慶國遊玩的經曆，並以此為榮。後宮的那些人，在談及自己在慶國的經曆，都是滿滿的優越。

朕覺得，這些人在過往的經曆中，潛移默化被慶國的文化所染。或者接到了什麽人，很可能就演變了慶國的細作。”

權九州淡淡道：“皇上所說的事在薑國由來已久了。皇上想如何？”

薑雲皙道：“這就是朕來這要與你商量的。後宮，甚至朝堂上，應該都不乏這些人潛，朕想在今年的科考上，臨時加一門慶國語的試題，要求一定用慶國的文字答卷。答得越多，答得越好，反而不予錄用，如何？”

權九州抬頭看了一眼。

小廢一如既往的賊啊。

他淡淡開口：“皇上的做法太過偏激和絕對了，好像所有對慶國文化了解的都是細作一樣，其實，有些隻是好慶國文化，

況且，慶國與我們大薑比鄰，這些人將來仕，也可能會派去慶國出使，提前悉慶國的語言也沒什麽不好的。”

接著，他就用標準流利的慶國的語言說了一句話：“小廢，本王喜歡你啊！”

慶國話說上去有點饒舌，和薑國話聽上去是完全不同的。

這是薑雲皙第一次聽權九州說慶國話，又重複了一遍，居然一字不差。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權九州麵不改，答：“沒什麽意思，就是問有沒吃過飯的意思。”

薑雲皙默默記住了，又重複了一遍，這次是對他說的，問他。

權九州好尷尬，隻好用慶國的語言回了句：“吃過了。”一邊心裏暗暗打鼓，希別和別人一樣，不要說這話，

誰知，下一秒，就看見江南枝親手端著切好的橙子走進來。

薑雲皙笑的，對著江南枝說了句剛才權九州方才教說的話，隻見，江南枝的臉一下變得十分詫異。

年輕時曾和丈夫遊曆各國，在慶國住了大半年，對慶國話是了解的。

看了看書桌前的兒子，又看了看一臉人畜無害的薑雲皙，楞了數秒，就放下手中的盤子，從角落抄起一大棒子，朝兒子追打了過去。

留薑雲皙一人在書房裏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

江南枝和權九州一個逃，一個追，最終，權九州跑進了一間空的客房。

江南枝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咬牙切齒：

“你喜歡的人原來就是當今聖上，薑雲皙？”

“是！”

權九州勇敢的承認了，“本王喜歡他！”

“荒唐啊！他是個男人，你怎能喜歡他？！”江南枝氣得腦瓜子突突的，

“先別說他的份如何，你與他都是男子，你與他之間是沒有子嗣的！

無論你娶，他嫁，還是他嫁你娶，你們彼此都沒有任何名分可言，你們永遠都無法把這份放在明麵上來，無法明正娶，堂堂正正，

世人若知道了，會你一輩子的脊梁骨，暗中，你們會挨盡無數人的唾罵和白眼！”

權九州目堅定：

“本王又何懼世人的看法？本王認了！

先前也曾猶豫過，糾結過，顧忌他的份。可越是經過猶豫和糾結，有些事就更加堅定了。

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他這個人而已，與旁的一切都無關。”

他沉聲說：“這是經過冷靜考慮，深思慮的答案。今日，本想跟您坦白的，我心悅之人的確就是當今聖上，薑雲皙。”

江南枝的子再次晃了晃。

這次沒有直接暈過去了，隻是扶著額頭。

“罷了，罷了，我也管不到你。你跟他在一起，至比你不親要強，你覺得你對得起你爹的在天之靈就行。”

權九州心中一：“多謝母親全！”

“全個屁？”江南枝白了他一眼，“雲皙知道你喜歡他嗎？他好像還不知道吧，關你老娘全你有什麽用？”

說到痛，權九州低下頭。

江南枝一眼看破，唉聲歎了一聲，手拍了拍他的臉：“白長這麽大個子和這麽好看的臉了，你有什麽用？”

（下章10月15日21：3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