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笙笑道:“他也很好,現在已經上兒園了,等鹿城的事一解決完,我就帶他回來看您。”
顧睦臣大笑,“好好好,你們那個綜藝我都看了好幾遍了,我的曾外孫又可又聰明,我稀罕的很,他格隨了你,不像阿野那個悶葫蘆。”
林妤笙失笑,說:“阿野現在也變了,不像以前那麽悶了。”
“多虧了你。”
這個林妤笙沒有謙虛。
顧睦臣道:“他四年多以前的某一天,突然給了我一張畫的很潦草的圖紙,讓我給他打造出實,還寄來了最好的鑽石,讓我用上最純的金,哈哈哈哈,我跟他說,這個花冠太花哨了,會蓋過人的彩,我說外公給你改改?你猜他怎麽回的?”
林妤笙猜到是棠。
搖了搖頭,這個陸崢野確實沒和說。
顧睦臣笑的褶子都在了一起,“他說,不要改,就這樣,的彩不會被蓋過,改了就配不上了。”
林妤笙失笑,心裏卻被填的很滿。
顧睦臣繼續說:“我原本是覺得他沒品位,但沒想到後來我看著你戴著花冠走秀,嘿,這小子的眼還是有點東西的。”
“外公別取笑我了。”林妤笙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的都是大實話呢。”
這時候李叔回來了,他手裏拿著一個大紅包。
林妤笙以為裏麵應該是放著現金什麽的,但拿到手一看,才發現裏麵放著一張黑卡。
“爺爺,這太多了。”
顧睦臣擺擺手,“不多不多,一點都不多,等你和阿野結婚的時候,外公還要準備厚的彩禮給你呢。”
“快收著吧,也當是外公給小帆帆的一點零花錢。”
林妤笙覺得手裏的卡重如千斤,這真的隻是一點?
“那……那就謝謝外公了。”
“一家人不要總是說謝謝。”顧睦臣聲說。
顧睦臣看著林妤笙,越看越滿意。
“阿野那個孩子剛被我找回顧家的時候,戾氣重的很,聽兒沒挨他揍。”
“我遇到他那會兒,他戾氣也不輕。”林妤笙說,那仿佛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顧睦臣說:“但和你分開的那四年裏,他戾氣最重。”
林妤笙微怔。
“他是不是沒和你說那四年裏他都做了些什麽?”
林妤笙非常想知道,“我沒敢細問,每次提及,他都幾句話帶過,我還不知道那是不是實話。”
“他其實可以離開亡奴島,回來顧家的,但他沒有,他選擇留在那裏,改變亡奴島的麵貌。”顧睦臣眼眶又了。
“曾經M國有出臺清掃亡奴島的政策,但一直沒有得到實施,因為專家估算出來的代價太大了,不僅本高,傷亡不可估算,就連需要多時間都沒辦法確定下來,所以最後政策沒有得以實施。”
聽到這裏,林妤笙已經知道他那四年過的有多難了,也知道他上為什麽新增了那麽多傷口。
瞬間心疼的紅了眼眶。
陸崢野就是那樣一個人,他從來不會和說他了多苦,隻會反過來心疼。
“但阿野他隻用了四年,就徹底讓亡奴島改頭換麵了,那孩子一旦決定了什麽事,就很難有人勸得他,他不僅要在亡奴島上廝殺,偶爾還要心顧家的生意,那四年,他過的很難很難。”
顧睦臣語氣裏全是對晚輩的心疼。
他看著林妤笙,說:“好孩子,外公和你說這些,並不是要道德綁架你對阿野好,隻是作為阿野的長輩,外公希你可以包容他,他手裏沾了,但那大部分都是惡徒的,他不壞,他隻是想活著,想幫助亡奴島那些無辜的人。”
“他也不是罪犯,亡奴島暫時不任何法律管製,他沒有犯法,去了A國,他也願意去遵守法律。”
“所以外公希你不要介意他的過去,好好他,如果有一天他哪裏做的不好,也希你可以多多包容他,好好和他說。”
顧睦臣這樣說,是因為他知道林妤笙是陸崢野的解藥,如果沒了林妤笙,以他的格,真不知道會怎麽樣。
林妤笙也知道顧睦臣的苦心,鄭重的說:“外公你放心,我會一輩子陪在阿野邊的,他過去的經曆,我隻會心疼,沒有介意過,至於包容,您就更不用擔心了,他很好,是他一直在包容我才對。”
顧睦臣長鬆了口氣,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林妤笙做了很久心理建設,然後才決定和顧睦臣開口,“外公,我這裏也有一件東西,這麽多年來,也該歸原主了。”
“是什麽?”
林妤笙打開自己的包包,從裏麵拿出一個致的盒子。
裏麵放著的是顧挽星的,就是當年陸敬給林妤笙的那隻手鐲,當初事發突然,陸崢野並沒有把它帶走,林妤笙便一直保管著。
這次來K國,也正打算把這個還給顧睦臣。
顧睦臣看到裏麵的東西時,眼神瞬間變了,他眼睛裏充滿了悲傷,仿佛陷在了回憶中。
林妤笙也跟著難,原本也想過不把這個手鐲還回來,以免揭開外公的傷疤。
但後來左思右想。又和阿野商量過後,還是決定把這個手鐲歸原主。
畢竟這是顧挽星留下來的,還是出自顧睦臣之手。
顧睦臣看著它,眼眶逐漸潤。
林妤笙把盒子放在顧睦臣的手裏,手握住他糙的手。
“外公,您苦了。”
顧睦臣宛若珍寶的捧著盒子,淚流滿麵,他哽咽著開口,“是我的孩子們苦了。”
林妤笙也淚目了。
帶顧睦臣的視野,真的會很自責、痛心一輩子。
李叔也十分悲痛,他憤恨的說:“陸家那群人,死不足惜。”
“他們一定會罪有應得的。”林妤笙說。
顧睦臣收起萬千思緒,看著林妤笙問:“好孩子,這個手鐲,你是從哪得來的?”
林妤笙即便萬般不忍,但還是把真相告訴了他,“在陸家。”
顧挽星是不可能把手鐲摘下來的,那就隻能是陸家的人取下來的。
上唯一值錢的東西都被拿走了,一個盡萬千寵長大的千金小姐是如何在亡奴島裏長大的,本不敢去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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