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崢野心裏也是火冒三丈、戾氣橫生,口口聲聲說他,卻帶著他的兒子和別的男人來看音樂會。
林妤笙說:“我們當初沒有明確提分手不是嗎?”
陸崢野勾,轉過頭來看。
一高一低,距離很近,林妤笙都能到他的呼吸,“我以為是默認了。”
林妤笙咬,“既然覺得我們已經分手了,那為什麽還要送我那束花和那條項鏈?”
“我沒送,不知道是誰閑的無聊,瞎猜我的心思。”
林妤笙如遭雷劈。
其實話一出,陸崢野就後悔了,但越是這樣,他就抿的越,看起來就更冷了。
魏青作為知人,心複雜。
他當初確實很想讓老大這樣絕的對待林妤笙,讓吃點苦頭。
但他看到這幾年來,不僅折磨了林妤笙,更是折磨了老大,他就希他們破鏡重圓、重修於好了,還是以前的老大好。
魏青在心裏默歎。
林妤笙理解的是這束花應該是顧家人送的,有可能是顧睦臣,也可能是顧硯聽。
反正不是陸崢野。
林妤笙的手下意識的遠離陸崢野,怕惹他厭惡。
陸崢野注意到後,手指了。
音樂會開始。
全場寂靜,隻有臺上的音樂聲環繞。
林妤笙都快要哭了,眼眶裏蓄了淚。
陸時帆一直看著媽媽,明亮的眼睛也紅了,他憤恨的盯著陸崢野,氣的呼吸聲明顯。
秦屹有點看不過去了,他剛準備起拉陸崢野出去談,就看見林妤笙衝他搖了搖頭。
他最終也隻能坐了回去。
林妤笙無心看音樂會,但又舍不得走,因為陸崢野現在就在邊,離很近,甚至可以聞到他上的味道,思念如水洶湧,無比依賴。
不知道到第幾個人上場了,那是一個20歲左右的年,眼睛看不見,是工作人員扶著他上場的。
林妤笙很久沒看見過那麽幹淨的人了,他隻穿著一件白襯衫,氣質出塵。
他的出現引起了一些微小的議論聲,因為他對於觀眾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
白襯衫年坐在鋼琴前,先做了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木禮,我眼睛不便,還請大家原諒我的失禮。”
名喚木禮的年角始終勾著一抹淡笑,好像能平複人心裏的焦躁。
觀眾席響起掌聲。
木禮纖長好看的手放到琴鍵上,手指飛舞,優的琴音縈繞在場。
有人已經認出這首鋼琴曲是張遠鶴老師的名曲《初心》。
有人震驚,有人懷念。
自從張遠鶴因抄襲從天堂摔泥潭後,他的曲子也仿佛隨著他人一起消失了。
如今再次出現,有人義憤填膺,有人欣賞,有人懷念。
有眼尖的人發現木禮的手法和張遠鶴很像,張遠鶴和韓肅曾經是好朋友,兩人指法相似,就連創造風格都很像。
有人懷疑他是韓肅新收的徒弟,但稍微年長一點的觀眾看得出來,木禮的手法更像張遠鶴,甚至可以說沒有韓肅的影子。
江言柒是韓肅的徒弟,上不僅有韓肅的影,也有張遠鶴的。
說是因為考古過張遠鶴老師以前的作品,所以學了點。
但木禮,就是很純粹的像張遠鶴。
一曲畢,大家都意猶未盡,甚至很多人都落下淚來。
《初心》這首鋼琴曲一直很能打,隻是因為張遠鶴的汙名,它也蒙了塵。
因為太多人好奇這位年了。
所以主持人也應了大家的要求,問了他一個問題。
“木禮年,你的鋼琴彈的太好了,但觀眾們很想知道,你是跟誰學的?”
木禮說:“我師父不願意姓名。”
“那可以問一下,您和張遠鶴老師有關係嗎?”
“他是我師祖,但我沒見過他,他已經去世了。”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大家都以為張遠鶴隻是銷聲匿跡了,卻沒想到他那麽早就去世了。
主持人也覺得悲痛,“那你從師多年了?”
“四年。”
眾人大驚,“才四年?”
“這是天才了吧。”
“老天追著喂飯啊,這彈的也太好了,而且眼睛還看不見。”
……
林妤笙更震驚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張遠鶴唯一的弟子不是江言柒嗎?
可江言柒現在和韓肅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怎麽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想著,便問出來了,“這是,江言柒的學生?”
本來隻是自言自語。
沒想到邊的男人會回,“也配,他是我的學生。”
林妤笙:“……”
陸崢野:“……”他怎麽下意識的就回答了?
陸崢野臉上的表有些崩了,他餘看見林妤笙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
不知道是驚訝他會回話,還是驚訝他和木禮的關係。
林妤笙趁熱打鐵,聲問:“木禮的鋼琴是你教的?”
陸崢野可能是覺得剛剛都開口了,現在不說話會很裝,於是言簡意賅的回了聲“嗯”。
林妤笙忍不住彎,“我怎麽不知道你會彈鋼琴?”
“我不也不知道你會重生嗎?”
陸崢野聲線的很低,隻有兩人能聽見。
林妤笙麵愧疚,然後苦笑,“我也不知道,我都怕這隻是一場夢。”
陸崢野的心痛了一下。
他不自覺的回想起初夜後的反常,他曾經是懷疑過的,對鄧星雯的恨,一個沒經曆過生死的人怎麽會如此強烈,但後來因為上了,所以才沒再深究。
“就算是在夢裏,我也要按著我想要的生活軌跡來走。”
陸崢野的話讓林妤笙震驚。
他這是在安嗎?
陸崢野也意識到自己又心多言了,有些不爽。
木禮已經表演完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他直接站起來離開了。
林妤笙本來想追,但最後還是沒起。
想陸崢野應該是要去接木禮,而他收木禮為徒,又讓他當眾承認自己和張遠鶴的關係,應該是為了洗清張遠鶴的汙點,完老先生曾經的心願。
秦屹見狀對林妤笙說:“抱歉,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
其實《初心》這首鋼琴曲出來的時候,最震驚的就是江言柒。
手裏的玻璃杯都掉了下來,摔的稀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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