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前往鹿城是白甯要求的。

陸崢野在這之前答應幫查當年的事。

但結果是按照鹿城的法律不能判夏井明死刑。

也是在這一刻，白甯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

……

聞聖堯聽完陸崢野的話，兩手掩麵，痛哭流涕。

陸崢野，“我們沒有經曆過所經曆的，所以不能要求放下過往，更不能嘲笑，很勇敢，如果此仇不報，一生都不會開心。”

林妤笙了眼淚，“如果我提前知道的計劃，我一定會勸的，但當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殺了三個人了，所以我隻能尊重的選擇，不給添堵，畢竟這是自己的選擇。”

林妤笙是在解釋聞聖堯之前質問的那句話。

“對不起、對不起，妤笙姐。”聞聖堯哽咽著說。

“對不起，白甯，傾之，對不起，夏傾之、芝芝……。”

聞聖堯一直在道歉，白甯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

他自責自己沒能把白甯從地獄裏拉出來，他自責自己沒能拯救當初的夏傾之。

陸崢野直接抬手劈向聞聖堯的後頸。

聞聖堯暈了過去。

林妤笙嚇了一跳，“你這是幹嘛？”

“再這樣下去，他就缺氧休克了。”

*

當晚，就出了有關夏家的新聞。

夏家遭滅門，所以們都肆無忌憚起來，把夏家的恩怨寫的如怨如泣。

警方確認了白甯就是夏傾之後，調查也終止了。

畢竟清難斷家務事。

隻不過因為白甯持槍的事，陸崢野旗下所有產業都要接調查。

白甯的是由林妤笙、陸崢野、聞聖堯和聞家夫人杜白薇來收回。

杜白薇和夏母甚好，不似親姐妹勝似親姐妹。

已經把夏傾之當作是自己的親兒了，這麽多年以來，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

當看見新聞的時候，還傷心的暈了過去。

四人來到停房。

刺骨的寒氣冷進了心裏。

負責看守停房的人問：“還有四一起送來的，你們要認領嗎？”

“不要。”杜白薇果決的道。

林妤笙還沉浸在痛苦中，陸崢野拉了拉的手。

艱難的揚起一抹安的笑，然後看向聞聖堯。

最難過的人應該是他。

在看到白甯袋的那一刻，杜白薇和聞聖堯都停下了腳步。

杜白薇的眼淚流了下來。

再次問：“裏麵的真的是芝芝嗎？”

希聽到否定的答案，就算一輩子找不到芝芝也無所謂，隻要好好的活著。

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

杜白薇抖著聲音對看守的人說：“我想看一眼。”

聞聖堯終於了，他勸，“媽，別看了。”

“我要看，我要記住的樣子，隻要我們聞家沒斷了香火，們就永遠有人祭拜。”

杜白薇說出這句話好像花了全的力氣，虛弱的靠在聞聖堯上。

聞聖堯的眼瞼也全紅了，但他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看守的人員已經看多了這種場景，他麵無表的上前去拉開袋。

全貌出來的那一刻。

杜白薇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芝芝，我的芝芝啊。”

聞聖堯視線也落在那，渾都因為抑製緒而發抖。

林妤笙也不忍再看，埋首到陸崢野的膛裏，低低的哭泣。

陸崢野抬手輕的頭以做安。

“你回來了，為什麽不來找阿姨，這個仇，阿姨無論如何都會幫你報的，嗚嗚嗚嗚，傻孩子，你怎麽這麽傻，你這樣讓我如何跟你的父母代啊。”

杜白薇攥著袋，哭的撕心裂肺。

聞聖堯雖然沒有說話，但他表也很痛苦，悲傷之餘，他還得照顧媽媽。

……

聞家以夏傾之的名字為白甯舉辦了葬禮。

陸崢野和林妤笙著一黑出席。

杜白薇這幾日已經心力瘁了，對陸崢野說：“芝芝的事，阿堯跟我說過了，無論如何，我都得跟你說聲謝謝。”

“沒什麽好謝的，也是我的手下。”

杜白薇眼神有些微妙，知道這個陸家的私生子一點也不簡單。

而且現在林家唯一的千金也跟在他邊。

林妤笙擔憂的看了看麻木的站在靈堂邊上的聞聖堯。

對杜白薇說：“阿姨，你好好開導一下阿堯，他和白甯深厚。”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笙笙。”杜白薇輕輕握住林妤笙的手。

陸崢野這個人心思深沉，不太喜歡，但對於林妤笙，是很喜歡的。

杜白薇歎了口氣，“如果沒有當年那件事，估計芝芝和阿堯會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以阿堯的格，哪怕不，也會把當妹妹般護。”

說完後，杜白薇又流下了兩行淚水。

林妤笙也很心痛，“可能就是命運使然，讓他們再次相遇、相，可惜是人非，白甯之前活的太痛苦了，早就對這個世界沒有了留，選擇離開，對於來說是一種解。”

杜白薇心裏最放不下的，就是的芝芝了那麽多苦，最後還沒有好下場。

“你是說，芝芝也喜歡過阿堯？”

林妤笙，“也許吧，這已經不重要了，逝者已逝。”

杜白薇明白的意思，芝芝已經走了，如果讓阿堯知道也曾喜歡他，這隻會給生者帶來更大的痛苦。

這可能也是白甯從來不回應聞聖堯的原因。

參加完葬禮回去的路上。

這幾天沒睡好的林妤笙做了一個夢。

夢裏死後並沒有重生，而是靈魂漂泊。

幾十年、幾百年後，已經沒有人再記得他們林家四口人了，爸爸媽媽墳頭長草，無人祭拜……

林妤笙在夢裏驚醒，額頭上全是冷汗。

剛剛小憩了一會兒的陸崢野睜開雙眼，俯過去，著急的問：“怎麽了？做噩夢了？”

聽到陸崢野真切的聲音，林妤笙才從噩夢中離出來。

“嗯。”

陸崢野把摟懷裏，“沒事了，有我在。”

這道聲音讓林妤笙無比安心，貪婪的聞著他上的味道。

“阿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