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還沒醒?”
宋窈盯著容玠,眼里的擔憂顯而易見。
“我檢查了他的,各項指標都顯示正常,傷勢也在慢慢恢復,可為什麼就是遲遲醒不過來?”
666語氣略顯猶豫:【容玠本來的命運就是死在戰場上,強行逆天改命是會付出代價的,這就是代價。】
“我不相信什麼命!”安靜好一會兒,眼底閃過冰冷的決絕,“他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是死是活也該由我說了算,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
666話音一轉:【解鈴還須系鈴人,你還記得普陀寺那位了悟大師麼?】
宋窈眼里掠過一抹狐疑:“記得,可這和他有什麼關系?”
那位了悟大師神神叨叨的,臨走時還送了一個小黑匣子,可是嘗試過各種辦法也打不開,索就讓谷雨收了起來。
總之是個怪人。
【他送你的那個匣子,興許能救容玠。】
宋窈猛地抬起頭來:“此話當真?可是……我之前怎麼也打不開。”
【那是因為時機未到,如今你再回去試試呢?】
聽著666的話,心里疑更盛。
了悟大師是怎麼知道容玠會有此一劫的?
難不他還真是個高人?
不管怎麼樣,宋窈決定立即回盛京。
——
宋窈讓風止尋來了一輛馬車,風止和溟秋合力將容玠小心翼翼抬了上去,而后自己也爬上了馬車。
等眾人都收拾完畢,一聲令下,隊伍開始啟程。
遠的山坡上,薛行野靜靜瞧著這一幕,眸深邃。
旁邊下屬察言觀,小聲詢問:“殿下何不上前相送一程?”
薛行野神冷淡,角掛著閑散笑意:“有些時候,過分熱只會給別人徒添煩惱。”
下屬眉心微蹙:“屬下聽不懂,屬下只知道,從前的殿下并非這般瞻前顧后的人。”
薛行野神微頓,眼睫垂落,嘲弄地勾了勾:“那是因為還沒有遇到,能讓孤瞻前顧后的人。”
他最后看了眼隊伍離去的方向,收回視線轉離開,眼底凝了凝:“走了,我們也要回去解決一些麻煩。”
他擅自做主議和,家里的老東西還不知道怎麼發怒呢。
還有他那兩個不安分的蠢弟弟,也是時候做個了斷。
*
趕慢趕,五天后,宋窈等人平安回京。
百姓在街道兩旁夾道歡迎,場面一度十分熱鬧。
兩國休戰的消息前幾日就已經傳了回來,眾人自然雀躍不已。
畢竟能有安穩的日子過,誰又希打仗呢?
宋窈隔著簾子看了眼外面的盛況,欣的同時眼里劃過一抹惆悵。
的目落在容玠上,他的氣看上去恢復了許多,臉頰有了正常的,但依舊沒有要醒的跡象。
這一路來宋窈一顆心始終懸著,萬一那個匣子救不了容玠呢?
萬一只是空歡喜一場……
的眼神慢慢堅定下來,怕什麼,有的是時間慢慢等,再說了,這醫不就是治病救人的麼?
馬車一路駛進皇
宮,宋窈沒有片刻停留地回到重華宮,谷雨和阿珩一早就在宮門口等著,還有扮宋窈的盈星。
“夫人!”
“娘親!”
宋窈手接住撲上來的阿珩,笑著打趣:“我怎麼覺你長高了些?”
阿珩悶聲悶氣地強調:“就是長高了!”
宋窈失笑,抬眼看向神激的谷雨和盈星:“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沒出什麼岔子吧?”
谷雨搖搖頭,拍了拍盈星的肩膀:“夫人放心,學您學的可像了,沒人看出來。”
盈星耷拉著眉眼,語氣悻悻:“就是被宋太傅臭罵了一頓。”
宋窈一陣頭疼,待會兒估計也不了一頓訓。
阿珩抬起期盼的眼睛,著脖子朝后去,小心翼翼問:“娘親,爹爹呢?他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宋窈神安靜下來,回頭比了個手勢。
風止溟秋抬著容玠下了馬車。
阿珩愣愣地看著,眼里的逐漸黯淡下去。
……
“找到了,找到了!”谷雨捧著黑匣子急匆匆過來,出如釋重負的表,“還好這玩意兒奴婢一直仔細收著。”
宋窈接了過來卻沒有立即作,盯著面前的黑匣子看了一會兒,不可避免地泄出幾分張。
“這里面的東西真能救爹爹嗎?”阿珩目不轉睛地盯著,眼神半是希冀半是懷疑。
“到底能不能,試試就知道了。”宋窈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將匣子打開。
啪嗒一聲,黑匣子竟然真的打開了。
谷雨
和霜降愣愣地睜大了眼。
“真有這麼神奇?之前我試了好多次都打不開!”
“這也太玄乎了吧?”
宋窈神也有些意外,定睛去,黃的綢布上,靜靜躺著一顆漆黑的藥丸。
旁邊還有一張紙條,撿起一看,上面寫著——
還魂丹。
宋窈瞳孔微。
猶豫許久,到底沒敢貿然給容玠喂下這顆來歷不明的藥丸,宋窈細細打量了一番,決定研究一下里面的分,再決定要不要給容玠吃。
沒過多久,外面就傳來宋太傅求見的消息,宋窈捂著額頭嘆息一聲。
該來的還是來了。
“請太傅進來。”
宋太傅可謂是一得到消息就趕了過來,他抬腳進來,急不可耐將宋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這才肅著一張臉出聲:“胡鬧!窈窈,不是我說你,戰場是什麼地方,你怎麼能招呼都不打一聲……”
宋窈干脆利落地認錯:“舅舅,我知道錯了。”
“……”似是沒想到認錯這麼干脆,宋太傅噎了噎,事先準備好的說詞堵在嚨里。
“而且您看,我這不是已經平安回來了嗎?”宋窈乘勝追擊,幾句話下來功熄滅了他的火。
“罷了罷了。”宋太傅眉頭微松,“好在結果是好的,我聽說了,這次能和北梁談和,你的功勞也不小。”
宋窈神謙虛:“是大家的功勞。”
想到什麼,宋太傅臉添了幾分猶豫,遲疑著出聲:“我聽說容玠他……”
臉上的笑淡下來:“您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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