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有些失神。
第一次有人說要護著他,說要對他好。
真是好笑。
但不知為何,傅擎深沒有笑。
知道冤枉了這小鬼,他眼底的森冷慢慢收斂。
就在這時,傅擎深聞到了一淡淡的香味,像是皂角混合著香,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讓人安心,讓人困倦。
他竟然……困了?
昨晚緒平靜下來的原因,難道是因為這種氣味嗎?
傅擎深看向王姨道:“王姨,你先回去。”
王姨頓了頓,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溫語,找了冒藥放在桌上,然后才離開。
傅擎深沉著臉走出浴缸,語氣淡漠的說:“小鬼,換了服,來我房間。”
溫語泡在冷水里發冷,聲音都開始打,“去你房間做什麼?我不是小鬼,我有名字,我溫語。”
“小鬼,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傅擎深習慣命令式說話,沒管溫語答不答應,說完穿著漉漉的服轉就走。
傅擎深走后,溫語癟了癟,像只了委屈的小兔子。
真的很努力生活了。
很快拍了拍自己的臉,振作起來,自言自語道:“小語你堅強點,沒關系的,你是來報恩的,這點委屈沒關系的。”
換了干服,吹干頭發,吃了王姨放在桌上的冒藥。
傅擎深讓上樓做什麼?
是要繼續為難嗎?
溫語猶豫了一下,還是上樓了。
為難就為難,才不怕!
上樓敲響了傅擎深的房門,又沒聽到回應。
溫語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這次可不是闖,是傅擎深讓進去的。
溫語進門就看到傅擎深靠坐在床上,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了。
溫語覺得有些奇怪,這人醒著的時候看起來慵懶肆意,睡著了反而整個人都散發著一兇戾。
難道不應該睡著了才更安穩平和嗎?
溫語只是好奇了一下,也沒有多想。
下一刻,傅擎深睜開眼,眼中全是厲。
溫語突然想到,上一次傅擎深睡覺的時候靠近,這人是會手的。
反應極快,連忙道:“是我,是我,別手,你起床氣別這麼重,是你自己讓我進來的!”
傅擎深住眉宇間的兇戾,目深邃的看著溫語。
在說什麼?
起床氣?
傅擎深像是克制著什麼,聲音低啞的道:“過來。”
溫語警惕的退后一步:“你要做什麼?”
傅擎深又聞到了那讓他困倦的氣味。
他聲音微沉:“再說一次,過來。”
溫語這人吧,吃不吃。
俏生生的翻了個白眼,轉就要走。
傅擎深第一次遇到這麼隨時都在反駁他的人,偏偏有老爺子在那里,他還真不能拿溫語怎麼樣。
傅擎深冰冷的語氣加重幾分:“小鬼,我們已經結婚了,夫妻就應該住在一起。”
溫語腳步未停,轉頭看著傅擎深,忍不住反駁道:“大叔,別騙小孩子不懂,夫妻也是可以分房睡的。”
傅擎深聽著這聲大叔,額頭青筋都跳了跳,他冷冽的道,“你破壞了我的蘭草。”
這次溫語腳步停下了。
不再那麼理直氣壯,小聲道:“我會賠償的。”
“什麼時候賠償?”
“我……我過一段時間,我可以給你寫欠條。”
溫語是真的理不直氣不壯,沒辦法,欠人錢哪能氣得起來。
傅擎深起,拿出紙筆寫了什麼,遞給溫語。
溫語以為傅擎深寫的是欠條,接過一看,竟然是一張協議。
協議上寫著,陪他睡一天,蘭草就不用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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