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婉跟著左肅指認完地點以後,他就讓人把送了回去。
又過了兩天,檢察院的人也來了醫院,說是他們決定要對濤子提起公訴,到時候希能出庭作證。
濤子不是販毒團夥的關鍵人,也沒參與毒品易,他涉及的就隻有出租車司機這件事,所以公安機關把司機的和出租車找到以後,檢察院才有證據起訴。
薑婉其實不是很想再回憶那天的經曆,但還是答應了。
又在醫院住了幾天,一直住到了國慶假期結束。
出院的時候,是張輕鴻來接的,開的是送的那輛車。
薑婉上依舊是穿著病號服,站在醫院大門口等著張輕鴻掉頭。
路上是來往不斷的車輛,的周圍是行匆匆的路人。
賣糖葫蘆和烤紅薯的小車在醫院門口停著。
醫院的對麵是賣家常飯菜的小店,在醫院陪護的那些病號家屬們是這些小店的常客。
張輕鴻在路口掉頭以後,把車開了過來,那個三連號的牌照在車流中格外顯眼。
他把車停到了薑婉麵前,薑婉拉開了車門,坐到了副駕上。
薑婉本來以為張輕鴻會直接開走,但後者往醫院門口掃了一眼以後,又下了車。
再回來時,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串糖葫蘆。
張輕鴻把糖葫蘆遞給了薑婉,說道:“吃不下飯就多吃點酸甜的開開胃,你看你現在瘦得快趕上白骨了。”
薑婉接過糖葫蘆,問道:“有嗎?”
“你自己照照鏡子。”
薑婉手打開了汽車遮板上的化妝鏡,發現自己是真的有些相。
最近胃口確實是不怎麽好,一部分是因為勝哥的腦漿,另一部分是因為擔心陸懷啟那邊會出什麽事。
舉著手中的糖葫蘆咬了一口,山楂的香氣和酸甜味兒刺激著的味蕾,讓的心也稍稍好了一點。
張輕鴻說道:“陸懷啟這事兒辦得像個爺們兒,你別擔心了,我讓大哥打聽了,他那邊兒已經判了。”
“是什麽?”薑婉焦急地問。
“正當防衛,無罪釋放。”
薑婉鬆了一口氣,角漾起一個笑容,“我就知道。”
說完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蘆,心徹底地輕鬆了起來。
“對了,秦桑讓我給你張卡。”張輕鴻從口袋裏出了一張卡片。
薑婉拿過來看了,發現是一張加油卡。
“徐總怎麽會給我加油卡?”
張輕鴻說道:“上次你和姓韓的不是去提車,秦桑和若淳去醫院給徐林兒子檢查了,最後查出來孩子的有問題。”
“?”
“嗯,聽說好像是保姆拿了徐林老婆的錢,給孩子喂毒。”張輕鴻道。
“那孩子呢?有沒有事?”薑婉問。
“發現得早,孩子倒是沒什麽事。”
“那就好。”薑婉鬆了口氣。
“秦桑說多虧你提了一句,不然指不定要什麽時候才能發現,他和若淳說讓我把加油卡帶給你,算是謝謝你提醒。”
張輕鴻又道:“你家那個門被陸懷啟踹壞了,我讓人給你裝了個新門,結果你那個房東說不把房子租給你了。”
薑婉本來正舉著糖葫蘆要再咬一口,聽到他的話以後,手上作一頓,說道:“我有租房合同的,一直到年底了。”
張輕鴻無奈道:“主要是這段時間往你那兒跑的警察有點多,房東願意付違約金也不想再租給你了。”
薑婉說什麽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方式被房東逐出家門,不過也理解房東的想法,天天來警察,誰都害怕房客幹什麽違法犯罪的事。
“那個房東本來說讓我把違約金捎給你,我看年紀大了,兒不在邊,過得也不容易,就沒要。”
張輕鴻說著又從口袋裏出了一串鑰匙給了薑婉,“你短時間也不好找合適的房子,你們律所附近有個小區,剛好是大哥開發的,我給他要了一套裝房,你以後住那邊吧,上班也方便。”
薑婉剛想說什麽,張輕鴻就又說話了:“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你家的東西我都讓人給你搬過去了。聽話,當我是你哥的話,就別倔。”
他這話說得薑婉沒有半分反駁的餘地。
很難說自己的心到底如何,隻能道:“謝謝哥。”
張輕鴻問道:“那我改天帶你回趟家,跟大哥吃個飯,老頭也醒了,回頭一起去看看他?”
“好……”薑婉答應道。
張輕鴻達了主要目的,笑得眉飛舞,一臉燦爛,“到時候我去接你。”
薑婉算是發現了,自己在張輕鴻麵前的大部分時間,都不得不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的這些好,總覺得之有愧,可又不好直接了當地拒絕,那樣既傷麵子又傷。
沒有什麽能給他的,但他又似乎什麽都不需要一樣,除了上的回饋。
在遇見張輕鴻以前,是不相信沒有緣關係的“親人”的,但他卻改變了的想法。
不一定每個人都能遇見這樣的人,可一旦遇上,就足以稱為莫大的幸運了。
此刻的思緒萬千,看著車窗外不斷閃過的街景,猶豫道:“哥……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張輕鴻笑著說道:“傻妞,才這點就對你好了?這才哪兒到哪兒?”
薑婉知道不管是車還是房子,這種對張輕鴻來說都是不痛不的,但是他在細節之的用心絕對是最難能可貴的,而這也是最讓的。
想及此,向了駕駛座上的男人,看著他的側臉,認真地說道:“現在已經足夠好了,謝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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