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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昭昭》 番外 澹蕩春臺

好吧,小孩子真的是世上最邪惡的東西了。他們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哦,也不全是,自己的兒就是世界上最可的小孩子,乖巧、懂事。小時候小細胳膊往他脖子上一摟,的小親過來,香香甜甜的。哪像那幾個弟弟,臭的。

韓昭把近了些,,手指纏上的手指頭,扣在一起,曖昧地在指挲。年輕的軀這夜又粘熱了幾分。

他人前殺伐決斷,肅然冷峭,偏在麵前撒賣乖,拈酸吃醋,使小兒,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年夫妻的房中事,倒不會此消彼長,反而是相輔相。從開始不堪重負,難以容納,到後來漸漸也味出別樣滋味來。雖仍舊輒臉紅耳熱,但並不排斥,反而心生歡喜。

“好沒良心的人,竟然都不知道夫君在生什麽氣……”

韓昭氣鼓鼓地翻俯就,本來想著先談正事,現在覺得應該先辦正事,他這顆傷的心需要好好補償。

那層薄削的輕紗隔在兩人之間,礙事極了。

的神思也漸漸渙散,可還想著好好的鬧分家總歸不大好。強斂著心神同他商量,話都撞碎了,不句子。

“公主,又有喜了,這時候分家,我這個,做兒媳的,說不過去……嗯……嗯……”

他才不想聽這個。

小鬼們都不在家,韓昭暗自歡喜了半天。再無人打擾,良夜漫漫,有的是時間耳鬢廝磨。尤其是再過幾日清辭又要出遠門了,一下又是近兩月見不到人,真真要折磨死人。

清辭離京後,那承平書坊全給了吳顯打理。來了雲城,清辭白手起家,重新開了間承蹊堂的書坊,不出幾年,承蹊堂開遍了大江南北。因生意做大了,每年都要出些日子過去各地看看書坊的運營。二弟弟在幾個弟弟中算是最肖自己的,清冷話功夫好,又和遂心同年。他無法離開北境,去年開始,便是二弟弟一路跟著清辭,也是他增長見聞。結果今年那幾個小的不樂意了,都吵著要跟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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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醋壇子又翻了,酸氣直往上冒,覺得自己好委屈。

剛鬧了一場,清辭早得沒了力氣,眼皮也重了。

然而他們正不知疲倦地溫存呢,忽然聽見外頭平寧的驚呼,“小五爺,您怎麽來了?”

“我找姐姐。”

平寧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擋在門口,肅著聲音道:“王爺王妃都歇息了,五爺您明天再來吧!”

韓昭暗自慶幸,幸好有先見之明,留了平寧在外頭守著,否則那臭小鬼闖進來就吃虧吃大了。

小五道:“這才什麽時辰,怎麽就睡了?姐姐平時睡得很晚的。”

“大人累了,可不就要睡覺?”

“奇怪了,大哥哥一在家,姐姐就睡得好早。你是不是騙我?”

平寧可不留時間讓他去琢磨,拉著小人兒的手腕往外拖,“嗨,我這麽大的人了,至於騙小孩子嘛?王爺可累了,您啊,別打擾王爺歇息,去別地兒玩去吧!”

清辭在裏頭聽見了,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韓昭瞪了一眼,示意安靜。曉得外頭人沒走遠,怕那臭小孩又去而複返。清辭忙捂住,可忍不住笑,人就笑得渾。韓昭本就在關頭上,被這樣一擾一鬧,火歇了……

“今天我用糖蓮子和周文俊換了本書,我要送給姐姐,姐姐一定會喜歡的。”姐姐一高興,說不定這回就能把他也給帶上呢。

小五爺正做著夢,不提防後的門“呼啦”一下打開了,把個平寧和小五都嚇了一跳。兩人慢慢轉過頭,隻見韓昭臉鐵青衫不整,像才和人打了一架——還是打輸了的那種。他冷著臉大步流星地走出房,幾步就到了兩人跟前,二話不說拎著小五的領子就往院子外頭走。

小孩子的直覺準得可怕,覺得今日要倒大黴了,便大呼小起來,“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哥哥要打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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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聞言忙穿跟出去,可早不知道韓昭把人拎到了什麽地方去了,連聲音都聽不見了。在府裏找了一圈,方見韓昭沿著遊廊拍了拍手迎麵走來。

“小五呢?”

“送回去睡覺了。”

“你打他啦?”

“嗬!怎麽可能?我弟弟,怎麽會舍得打他。”

“真的?”清辭總覺得不可信,怎麽聽怎麽覺得咬牙切齒的。

“真的。”

韓昭見那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忽然“哎呦”了一聲,長眉一擰。

清辭張起來,“怎麽了?”

肩膀,“大概要下雨了,肩膀又疼起來。”常年征戰,雖是常勝將軍,翻翻找找,總能找到一兩傷,專用來博心疼的。

清辭真的心疼死了,“快點回去,我給你用藥酒。”

韓昭一笑,在上一啄,“夫人真好。不過,現在不想藥酒。夫君了。”

了?你在周家沒吃東西呀?”清辭認真地問。

上來,勾住的手指,輕輕挲了兩下,“嗯,好呢,剛才沒吃飽。”

清辭明白他的意思了,卻揣著明白裝糊塗,仰著臉笑,“那我去給你煮麵?”

“不,不要吃麵。”人人都吃煮的麵,本顯不出他的矜貴和特別。

“那,做栗子羹?”

“不吃栗子羹!”真可惱,是肚子嗎?他都這樣了,還裝作沒看出來?他雙手一背,負氣天。

清辭抿了抿,歎了口氣,“比小四還難伺候……算了,不吃就不吃吧,省得夜裏吃多了積食。”說罷纖腰一轉,人走了。

韓昭擺著姿態等著來哄,誰想到餘隻見遊廊盡頭一抹倩影說沒就沒了。還真走啊!當下也顧不得姿態了,大步追上去,一握的腰,將人往肩上一扛,“紀清辭,爺要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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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臺,紅塵不息,有無改。這夜裏,星河流,皎皎照庭。燈暖幽幔,照見人間繾綣,影影雙雙。

4

顯德十二年,江南造紙大戶宋家造出一種更價廉的紙,清辭親自去江南采買。一應生意談完,想起雲湖就在鄰縣,便去了趟雲湖。

雲湖上依舊彩船盈湖,竹不絕。因國昌民富,夜裏也十分熱鬧,長堤上滿了各種小販和遊玩的人。

在一個書販子前停下,那小販子看出扮男裝,但也見怪不怪,熱地向兜售起最好賣的本子。

但見那郎拿起了一本書,目似被定住,人也似乎出了神。那一雙極好看的眸子裏,似有水

小販子瞥了一眼,見是《十四國記》,忙堆笑道:“公子原來喜歡看這種。這書真是好看極了,是忘憂生寫的。聽說這忘憂生是個落魄公子,和雲湖上一位花魁喜結連理,一起遊曆了許多國家。”

清辭放下書,“真的?”

“是啊。公子若是興趣,喏,那邊聽雨樓裏的說書先生還說過這段異聞呢!”

那聽雨樓建在雲湖湖畔,清辭登樓尋了一靠窗的座位。推開窗,抬目就能將湖麵盡收眼底。給了小二厚的茶資,點了說書先生的《花魁傳》。在那溫風細雨裏,聽完了一個故事。

家道中落的家小姐薇娘,淪落風塵。某年皇帝大赦,小姐了樂籍,但仍舊乘著船大江南北,為的是尋找昔日的人。皇天不負苦心人,真薇娘尋到了人。有人也終眷屬,兩人攜手遊遍天下。那公子將一路見聞集結書,便有了這本《十四國記》。

清辭仿佛過那煙雨,看到了一對人手牽著手,正在燈火輝煌看一盞走馬燈。命運兜兜轉轉,有緣的人自會相逢。

那故事說完,清辭也翻完了最後一頁,臉上有笑,腮邊有淚。

“簫為再奏,心因相思有千痕。若無無限江山事,碧落黃泉兩相隨。與薇娘。”

小火啊,我們吃了那麽多苦,遇到了,也沒有錯過,讓我們好好活著,永遠幸福下去。

顯德二十一年秋,帝獵於京郊,為惡狼所傷。又因常年積勞疾,藥石無功,兩個月後崩於永泰殿。臨終前,皇帝手中握兩塊不起眼的石頭,直至氣絕。侍無論如何都無法掰開皇帝的手……

太子蕭駿即位,太子妃韓遂心為後。大周也迎來最鼎盛的時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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