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這帳篷竟然有了幾分新房的樣子。平寧離開前,又激又害地在床上留下一紅一白兩塊錦緞,也不說是幹什麽用的,紅著臉跑了。
清辭正在研究這緞子的用,一抬頭看到韓昭也進了來,已經換了服。似乎明白要發生什麽事了,紅了臉,垂下頭。
韓昭走到麵前單膝跪地,無比鄭重,“紀清辭,你願不願嫁給我?”
清辭抬頭著他的眼睛,認真地點了點頭。
“不悔?”
清辭搖頭,“生生世世。”
“爺想給你個風的大婚,現在不了,隻能這樣湊合了。”然後拿了那塊紅緞子,蓋在了的頭上。
的眼前都朦朧起來了。但手在他掌心裏,便什麽都不懼,放心地跟著他。
韓昭牽著的手走到帳子外,外頭聽牆角的此時東一堆、西一群都正襟危坐著,他也裝作不知道他們幹了什麽。
“你們都聽好了,我韓昭今日迎娶紀清辭為妻,天地為訂,在座各位隨我出生死的兄弟皆是我二人的證婚人。從現在起,這人就是我三六聘娶進門的人!”
“平寧,把車上的酒全卸下來,兄弟們今日一醉方休!”那酒本是要帶去北境婚禮上招待客人的珍釀。
兵士們大聲道:“恭喜將軍,恭喜夫人!”呼聲震天。
在此起彼伏的恭喜聲中,清辭聽見平寧高聲唱和,“一拜天地!”
兩人跪下叩拜。
“二拜高堂!”
今日無高堂在場,便衝著北方一叩。
“夫妻對拜!”
兩人麵對著麵,深深叩下頭。
“禮!送房!”
韓昭將扶起來,還沒站穩,忽然整個人被他打橫抱了起來。清辭把臉窩進他懷裏,幸好有紅蓋頭,不然真是要死了。
他抱著進了帳子裏,輕輕將在床上坐好,掀起了的蓋頭,“阿辭,你嫁給我了,從今天起,生生世世,都是我韓昭的人了。”
清辭含著點點頭。
兩人喝了合巹酒,放下酒杯,並排在床上坐著。清辭不安地攪著手指,忽然聽見他長歎一聲。
清辭轉臉去看他,他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的服,“真是人生氣,爺就穿這樣拜堂。我那新郎的禮服可是上京顧氏香園裏最好的繡娘,花了一整年的時間做出來的。世間僅此一件,可惜早送到北境去了。你看,如今連穿的機會都沒有了。”
清辭心中好抱歉,拉住他的手,“將軍玉樹臨風,穿什麽都好看。”
韓昭覺得有些被安到,但還不夠。“往後要改口了。”
清辭含笑點頭。
“來,一聲聽聽。”
清辭覺得好笑,笑了一會兒才止住,輕輕地了聲“夫君”。
韓昭將抱住,“噯!真像做夢。”
“嗯。”
沉默了好一會兒,韓昭輕咳一聲,“那,我們睡覺吧?”
“……好。”
兩個人和躺了下去,各自的手規規矩矩放在腹部,麵朝著帳頂。床不大,所以肩和肩著,一會兒就顯出熱來了。
一安靜下來,外頭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有人在吹著歡快的小曲兒,有人在唱歌,有人在吹牛。那人正吹噓著自己當年的房花燭夜如何了得。平寧怕人鬧房,在帳子前守著。被灌了不知道多杯酒,此時說話舌頭也打了結,滿口醉話。“切,你那算什麽,我們爺,英明神武,明天保管讓新娘子下不來床……”
韓昭角了,盡說什麽大實話呢!這種事能說的嗎,會嚇壞新娘子的。
好平寧,明天有重賞!
外頭的笑鬧聲越來越沒個樣子,他是一個治下多麽嚴格的將軍啊,可那漫天飛的渾話聽去,不知道要怎麽想他?
“我去他們閉。”韓昭一,手卻被拉住了。半條胳膊瞬間就麻了。“怎麽?”
“……韓昭,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麽忘了……”
的話還沒說完,聲音就消失在他的間。他整個人迫過來,炙熱的氣息將裹住。他怎麽會忘,怎麽敢忘?
一個長長的吻下來,分開,兩人都微微息。清辭一垂目就看到他前襟微敞,結在微微聳著。抬手輕了一下,是好奇,到他上的一。
他拉住的手,喃喃細語,促狹道:“剛才不是用心學了?現在該做什麽?”
“敦、敦倫之禮?”好像忘了……
韓昭笑,額抵著額,“傻。我教你。”他拉著的手,放在自己的束腰上,“寬,解帶。”
自打躺在床上,就暈乎乎的,腦子完全不聽自己使喚,隻隨著他。迷迷糊糊裏那人實的膛在眼前,下意識地吞了下口水。所以,不穿,更好看。
“好看嗎?”
清辭隻有傻傻點頭的份兒,曉得這人最自,誰敢說他不好看?
“其實,好看固然重要,好用更重要。”他自得道。
用?怎麽用?
清辭眨了眨眼,不是很懂。但仿佛忽然想到了什麽,“你等下,我先看一下書!”
然後翻過從枕頭下出一本。一般姑娘出嫁前,都有母親親自教導男之事,可沒有母親,隻能靠書了。有一本書上有詳細的教學,剛才沒仔細看完。
……
剛剛攢起來的氣氛一下子就沒了。
清辭找到書,趴著仔細翻看,“臥定後,令正麵仰臥,展足舒臂,男伏其上……”
正看著,忽然到後一沉,他伏在背上,輕輕吻著的耳珠,“黑漆麻烏的,看什麽呢,毀眼睛。”自己卻快速地把那一麵都掃完了,上更燙了。
清辭渾然不覺,隻看得直咋舌,“呀”了一聲,“三十種呢。”
等看完了,天都要亮了。韓昭一手把書走,往遠一扔。眉眼盡是風流,“‘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不用看書了,你夫君都會。”
得把臉埋進枕頭裏,“燈、燈還沒滅!”
沒辦法,新娘子害臊,一定要照顧的緒。可他起來去吹蠟燭嗎,怎麽舍得呢?他拔了簪子隨手一丟,滅了蠟燭。帳一下就陷了黑暗裏,但帳外火搖,慢慢也滲了進來,也不是全然看不見。
這樣的姿勢反他能毫無阻擋地捧住那一抔雪。上像被人點了火,燒得奇經八脈沸騰起來,可以將任何冰雪消融。
千錘百煉,最後一瞬間,月破雲出,豁然開朗。迷津得渡,見桃源歸。
總算明白何謂溫鄉了。他原想著自己和那些沒見過人的急鬼是絕對不一樣的,誰知道意興一起就陣法全無了,哪還顧及上什麽排兵布陣,隻想著一往直前攻城略地。
他伏在上,頭埋在頸窩裏,等著氣息平息下去。想著這一戰打得太急,像殺紅了眼一樣了,真是怕嚇壞了。下一回定然要重新調兵遣將,步步為營,徐徐圖之。
清辭這兩日本就心疲憊,此時隻覺得像又騎了一夜的馬,徹夜行路,腰背疲麻雙酸痛。有一刻,又覺得自己像被在五行山下的猴子,彈不得,還不曉得何日能得自由。
時戰事終畢,將軍卻仍在城中不肯退兵。韓昭含著笑輕吻著的手背,正捂著眼睛哭,一一的,“書上果然都是騙人的……”哪裏快活了,要疼昏過去了呀。
小將軍充耳不聞,隻細語聲,“也不盡是騙人的……”
一轉念又怕再惦念起書上不著邊的什麽手不能握、尺不能量的東西,便是哄著道:“聖人不是說,‘盡信書,不如無書。’嗎?書上寫的東西,有的是對的有的是錯的,要亮眼睛分辨分辨。往後若有不懂,來問夫君。”然後又打了個岔,問:“還疼嗎?”
他這會兒其實也想下床去撿本書看看,到底怎樣才能不弄疼。說是“床”,實在是名不副實了。本就是個臨時搭起來湊合睡的,這翻江攪海的,床架子早斷了。索躺在廢墟上,腳踏實地還結實些。
清辭的眼睛從指裏出來,含著水,灩灩的,“你疼嗎?”
剛才他那樣子怪嚇人的,那樣莽撞地闖進來,吭哧吭哧,像瘋牛犁地,又像野狼上了。
腦子裏的,書上的文字全有了象,落到了實。終於明白何謂至剛至,何謂至至,又何謂相合……那時候簡直想逃,卻完全不了,正好他肩膀在眼前,下意識就咬住了……
這會兒各自心疼起對方來。
韓昭歪頭看了看肩,雖然沒咬出,也是青紫一片了。他也心疼自己,自然不是為了這個。他撒著地往頸窩子裏鑽,“瞧我這房花燭夜啊!連張結實的床都沒有。還小登科呢,太磕磣了。也委屈你了。”
清辭並不覺得委屈,心裏有一種塵埃落定的安寧。但真怕,著脖子笑,“你快出去呀,我想去洗個澡。”
初識人道之樂,弱冠未娶氣方剛的年輕人,開了葷就沒有饜足的。他溫聲哄了一小會兒,死皮賴臉地不走。不過一會兒,養了蓄了銳,像是飽餐戰飯的狼軍,殺意又起。
因大軍本就在城,了破城那一擊,便沒那樣慘烈了。這會兒將軍也沒了勝負心,特別能顧念著對方。小娘哪裏是將軍對手?無力支撐,連連求饒。
他額上的汗滴落到額上,像砸進了腦子裏。
清辭力不能支,求了半晌,老半天將軍才鳴金收兵偃武修文。誰曉得不過休了片刻,又生龍活虎起來。疼還是疼的,可最後似乎又有了些別的滋味。但真真是腰酸背痛,後背都磨破了皮。這會兒又哭起來,原來書上也沒寫錯啊!
累得不了,一向好兒的人,這會兒也恨不得把他踢開。枕過他的手臂,後背對著他,原以為能躲一時,誰想這樣著,小將軍仍舊能大展手。清辭直惱得時不時拍開攀上來的手,“不要了,別鬧我,我要睡一會兒……”
如此連戰,真真奉陪不起,囫圇睡過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醒了也不敢,怕驚醒那野狼。臉對著臉,悄悄掀開一條眼,見他睡得正沉,長出一口氣。
此時才算是有機會仔細打量他。人還是那個人,似乎又有些改變,好看是真好看。不知道十年後、二十年後……變老的他是什麽樣的?
的心被什麽漲得滿滿的。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念著他,也被他念著,這世間無論什麽都不會懼怕了。不自想親一親他,可想起昨夜的慘況,怕又起戰端。
垂目看下去,厲兵秣馬,大軍又是一副蓄勢待發的赳赳模樣。嚇慘了。還是出去躲一躲吧……
好在沒了床,不再會發出聲音了。一點一點蠕著往後退,還好人沒醒。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撿齊了衫,悄無聲息地穿上。
餘見那書案也塌了,小床也折了,一片狼藉。昨夜無托時,將軍臂力驚人,且戰且行,又在耳旁戲語,“滴水之恩,湧泉以報……”想到此,得無地自容。
躡手躡腳往帳簾去。傾耳聽了聽,外頭還算安靜,想來是昨日眾人宿醉難醒。這才輕輕掀起一條,了出去。
剛出了帳子,也不知道平寧從哪個角落裏跳了出來,笑嘻嘻道:“奴才見過夫人。”
聽他這樣,清辭還真有些不習慣,又有些難為。但平寧和旁人不同,是韓昭的小廝,那就和家人沒什麽兩樣。
平寧最是懂得諒人的,“夫人了吧,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奴才這就給您端到帳子裏去。”
清辭忙攔住他,低了聲音,似真怕吵醒了人。“不用!世子還沒醒,我在外頭吃吧。”
啊,真是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啊!
平寧笑得更燦爛了,“噯!奴才聽夫人的。”他四下裏打量了一下,拿手一指,“夫人,要不去河邊吧,那邊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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