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暫停冷戰也沒好到哪里去,無非是從冷戰變為冷淡。
坐在賓利駕駛座上,程姣偏過頭看窗外掠過的風景, 雙臂抱一言不發。
路上堵塞, 裴京松拾起提前泡好冰糖檸檬水的斜挎杯子,杯包著一層可小鴨,裴京松一開始還不知道該怎麼用,在小鴨的和腦袋上摁摁。
程姣看不過了, 輕哼提醒:“你要把上面的扣子按下來。”
裴京松嗯了聲, 摁下開關彈出吸管,遞給邊的小姑娘。
程姣收回視線, 不為所, 頭扭得更刻意。
裴京松失笑:“就這麼生氣?”
“對。”
“從早上到現在你只喝了250毫升的水, 最近天氣燥熱,要多喝水。”
程姣警覺:“你罵我二百五呀?”
“而且你破冰的借口未免也太老土了,最煩男人用‘多喝熱水’這種關心人的話了。”程姣扭過頭咄咄人, 結果見裴京松一手拿著杯, 吸了口吸管。
明明是節假日, 裴京松還是穿著淺褐的襯衫,偏的襯衫版型,將他量襯得更寬大,那杯大容量的鴨鴨吸管瓶,在他手中是小了幾分,他修長的手指,還卡著鴨鴨的脖子。
在程姣眼里,反差太大了,而且鴨鴨看上去好可憐,有些好笑。
“你干嘛喝我新買的水杯。”程姣抑下想勾起的角,皺眉問,“你自己不是有水杯嗎?”
裴京松放下水杯,又遞給:“順手就喝了,很甜,溫度剛好,喝吧。”
“我不要,被你喝過了。”
程姣仍然不依不饒。
裴京松嘆口氣,將水杯的蓋子重新扣上。
程姣用余去打量,小鴨鴨的嘟嘟都快被他揪下來了,未免也太笨手笨腳。
扣好后放在一邊,綠燈亮,裴京松扶持方向盤踩下油門,問:“程姣,你要什麼時候才愿意原諒我?”
裴京松的語氣不帶任何不耐煩的質問,更多是無可奈何。
在冷戰這期間,裴京松有過無數次道歉,但程姣并沒有接,全免貫徹‘我的心冷了但我的body還沒有,并且依舊想’,可怕得很呢。
裴·工人·京松只能認命照舊伺候,‘驕縱’二字,被程姣展現得淋漓盡致。
程姣抿抿,直溜溜的著他,嘟囔說:“還要那樣。”
裴京松不解:“什麼?”
“就是那個呀。”程姣甕聲甕氣,抬起兩只手,作勢噠噠鼓掌,輕哼一聲:“就在上次。”
裴京松輕笑,依舊是不解:“可以再描述得詳細一些麼?”
程姣有些氣,直到轎車停下,解開安全帶后,立馬傾過去抓著他的袖,低聲說。
雙眼瀅然,臉頰紅撲撲的。裴京松雙眼漆黑,結滾,輕聲嗯了下,慢條斯理問:“是在哪里。”
這人是不是明知故問。程姣瞪他,立馬從車上下來。
還沒走出去兩步,裴京松便跟上來,牽著的手,在耳邊說:“今晚。”
程姣:“……”
果然是明知故問!!!
程姣氣急得想撒手,低頭看,發現裴京松另一只手還拿著那瓶鴨鴨杯子。
斜挎帶被他一團,程姣角勾起,倏然拿過鴨鴨杯,站定原地示意他彎下腰:“你把這個背上。”
裴京松面沉靜,程姣踮起腳尖拉著他懇求:“哎呀你背上嘛,背上我們和好吧。”
裴京松扯,剛要自己背上,程姣還是拉著他彎腰,親自把鴨鴨杯給他掛在肩上。
鴨鴨杯的帶子拉到最大才到裴京松腰間,程姣輕輕點了點鴨鴨的厚,和皮帶西裝襯衫對應,違和高達200%。
程姣快笑死了。
“愿意和好了?”裴京松輕嗤,了的臉頰。
程姣點頭:“好啦,我們的堅不可摧!”
“你不能拿下來哦,要給你的朋友看看我才滿意。”
“嗯。”裴京松牽起的手,眉頭輕挑。
-
聚會地點是在富人區有名的莊園,一無際的草原,這里還有馬場馬廄。
上次在澳洲,因為原因,程姣并沒有驗,這次來一定要騎價格高昂的馬。
來之前,裴京松的朋友拉了個小群,群主池霈,程姣百度百科搜過,其他員也略知一二,除了同樣為孩的倪薇。
說實話,程姣覺得自己一個孩跟幾個大老爺們聚餐,多帶點尷尬了,不過要是有其他作伴,就舒服多了。
來之前小小地詢問過裴京松倪薇是什麼樣的人,但裴京松只說是朋友從國外帶來的朋友家的孩子,今年剛高考結束。
之前小卡有段時間就是寄養在他們家。
而且據說這位朋友家的孩子也報考了新大,還是繪畫專業。今天吵著嚷著要來莊園,錄取結果還要借這里的電腦查查。
見到未來有可能的小學妹后,程姣被火紅的秀發吸引了視線。
小姑娘坐在桌前,挨著邊的男人,幾乎用雙手雙纏著他,還不忘捂著自己的雙眼。
雖然是背對著的,程姣仍然忍不住驚嘆。這姿勢未免也太高難度了。
程姣坐在沙發上,扯了扯裴京松,偏頭問:“他們是不是很好呀?”
裴京松順著的話看過去,不太在意:“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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