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吃火鍋, 你要不要也把你那個小表妹帶來?】
程姣點開定位,坐地鐵三站就能到, 直接就近找了個地鐵口下去, 等待地鐵時, 低頭打字:【我大概十分鐘到,我表妹出國留學了,還是咱四個人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快期末的原因, 這些天程玉菡罕見地沒找扯皮, 不問程姣也就閉口不談, 只分一些最近工作方面的事。
得知程玉菡出國了,嚴柯流出了羨慕的口水:【有錢真好嗚嗚嗚,那就咱們四個吧!好久不見了,今天吃的螺螄火鍋!靜姐下廚,你放心】
程姣比了個OK,地鐵到站,放下手機走進車廂。
畢業這兩天,程姣本以為程巖記不得,不會給找麻煩,誰想前兩天,他還專門打通電話問什麼時候退宿回家住。
程姣再次出糊弄大法,說是和室友在公司旁邊合租了套房子,比較便利,就不回去了。
到了王敏靜的出租房里,程姣拍幾張照片差給他,一起著手準備食材。
嚴柯到冰箱里拿鮮化凍,瞥見程姣手里的菜還沒摘就開始往水里,立馬拍了下程姣:“這個菜不是這麼洗的呀,這麼洗了直接煮會很苦的。”
程姣啊了一聲,有些懵:“是嗎?”
宿舍三人對程姣的廚藝都有過一定了解,只是沒想到程姣連洗菜都洗不好,面面相覷后頓時達共識——
不能把留在這里。
王敏靜洗凈手,拉著往外走:“啾姐,您坐著吧,要是你心里過意不去,可以幫我把服晾了。”
程姣被單獨揪出來,一開始還有些無所適從,聽這話,反拍了一把,笑罵:“就你會使喚人。”
說是這麼說,程姣還是走到洗機前,把里頭的服挨件挨件拿出來晾,在掛上牛仔后,屋里頭的人就喊進來開飯了。
在臺待久了,螺螄湯水的味道實在太迷人,一進屋程姣就被臭味熏得不行,座看見那熱騰騰的鍋面,那點不適瞬間被饞替代。
四個孩圍一起喋喋不休地閑聊,程姣只做那個悶頭吃的聽眾,時不時點頭附和。
嚴柯和了個杯,忍不住問:“程啾,你這段時間住外頭到底怎麼活的啊?頓頓吃外賣嗎?以你的廚藝,我對你的生存環境表示質疑。”
王敏靜點頭,滿臉擔心:“說實話,你要一個人撐不下來,來我這里住吧,幫我分擔房租費,我就不收你餐費了。”
“不是,啾啾不是住大小姐的公寓嗎?要不你搬到那里當全職保姆。”
“有道理,”王敏靜再次點頭,雙眼明亮地看向程姣,“我不貴的,我是廉價大學生。”
程姣握住王敏靜的手,以拿手絕活報菜單功把這一趴跳過,嚴柯對指指點點:“你干脆改名程好了,別太氣。”
程姣笑笑沒說話,吃飽喝足后,四個人和諧地沒收拾碗筷先,坐在沙發上歇息,聊的話題從對畢業的愁苦,又到畢業典禮的安排,然后莫名其妙扯到程姣上。
原因就在于嚴柯研究的那個樂隊里,有一個男生看了程姣的照片,專門找嚴柯要微信。
嚴柯自作主張替考察了一會兒,看看朋友圈,發現是個熱生活很會做飯,三觀還特別正的男人,立馬就程巖上了,手牽紅線,叭叭開始給說這個男生有多好。
程姣靜靜聽小叭叭來叭叭去,走神的樣子,在嚴柯眼里像是有功的幾率,介紹起來更來勁了。
照片上的男人的確長得不錯,坐在架子鼓前低頭拍照,是氛圍帥哥的覺,做飯擺盤有一套的。
“確實不錯啊,覺和你蠻搭的,怎麼樣,要不要推給你?”嚴柯說得口干舌燥,接過秦意純默默奉上的水,抿了口。
聽到‘蠻搭的’三字,程姣下意識回答:“也沒有吧?我不覺得。”
不像裴路燈隨手抓拍的好看,也沒有他個子高格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高差?和裴路燈站在一起,不就是時下很火的高差嘛。
拿裴路燈和這個男同學比較,是不是有些欺負人了。
程姣忍不住想,角上揚,注意到四方的目,立馬蓋彌彰地抿一條線。
被打斷施法的嚴柯放下水杯,懷疑地瞇瞇眼:“你有況了?”
一直安安靜靜的秦意純,也若有所思地出聲:“覺像。”
程姣被三道目注目,頗有一種在牢房拷打招供的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麼糊弄過去。
招供是不可能招供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一旦開了這個口,絕對會有要求見面看看的那一天,程姣搖頭得很快:“沒有,只是剛畢業還沒穩定下來,我不太想談。”
“蔣浩……是蔣浩吧?”程姣目聚焦在手機屏幕上,語氣很平靜,“他不是還想讓你把鵪鶉推給他嗎?這種廣撒網的男人最不守男德了,我不喜歡,再者,他拍照總是不正臉,肯定不算有多好看,有些男人的三觀是會裝出來的,但長相嘛——”
程姣說得毫不留:“靠這些氛圍,未免也太虛了,我才不吃這一套,很難不懷疑他是那種會穿墊肩、墊和墊那啥的虛榮男人。”
“一句話,這男的不行,太虛了。”
王敏靜:“……”
嚴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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