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快要生產，保鏢太，就找保安公司雇了人。”

那麽巧，又是李明淮。

鹿之綾知道，還是薄妄的主意，之前在翡翠灘，跟在他邊的也是李明淮，還刻意低聲音以為聽不出來。

李明淮每一次出現在邊都是為了監視，一旦發現確實沒問題以後又撤出。

可這一次，滿牆的護符讓有點猜不李明淮的出現到底是監視，還是保護。

也許都有。

算了，不想了。

……

鹿之綾和薑浮生重歸於好。

薑浮生貪圖鹿之綾的溫理智，覺得靠近就很舒服，就好像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鹿之綾則貪圖薑浮生上的那份幹淨、單純、活潑，和在一起生活變得特別簡單，不用費腦。

薄妄不在，薑浮生順理章以照顧的名義搬進的房間，和睡一張床。

薑浮生是個很容易開懷的人，被鹿之綾安幾句後又整天樂樂嗬嗬的，白天也能和李明淮好好相，可一到晚上，薑浮生就開始emo，翻來覆去地刷各種致鬱小視頻。

鹿之綾被弄得睡不著，便坐起來開燈看書，剛翻兩頁，薑浮生就默默地湊過來，“之綾，你說，什麽是？”

“……”

鹿之綾覺得不能這麽搞一個孕婦，但又不忍心不理，便放下書耐心地聽講。

薑浮生坐在那裏托著臉道，“老爺子老太太當年聯姻，一路扶持到現在，你說他們是嗎？我爸我媽天天吵吵鬧鬧，他們是嗎？還有先生，都說他當年很太太，就是大爺的母親，得要死要活的，可轉眼邊就添了兩個人，生三個孩子，這算嗎？”

“……”

鹿之綾靠在床頭靜靜地聽著。

薑浮生歎了一口氣，哀怨得像是林黛玉附，“李明淮總是對我不遠不近的，說他不喜歡我吧，他對我笑的次數比對別人的多，說他喜歡我吧，他又從來沒有多餘的表示，我真的好茫然……我想告白，又怕朋友都沒得做。”

大半夜的討論。

鹿之綾看著惆悵的樣子，淡淡地道，“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真幫不了你。”

“那你和大爺呢？”

薑浮生又把目標移向，“我覺大爺變了好多啊，他以前上戾氣那麽重，老爺子老太太都得不到他一個好臉，可現在你過來吃飯，他就跟過來吃飯，還為你弄了那麽多護符進來……他是不是上你了？”

這算不算？

聞言，鹿之綾的心神一震，定定地看過去，良久沒有說話。

現在看來，薄妄對是有一定好的，但到沒到，不知道，這個字……有點太重了。

不想把薄妄的所作所為放到那個字上。

這讓有種無法周旋的不適。

見鹿之綾不說話，薑浮生又道，“你呢？你之前隻想把鹿家舊收集齊，可你懷孕這麽久以來，你一直在幫大爺，大爺能有今天的局麵得算你一份吧，那你他嗎？”

這個問題比較好回答。

鹿之綾看著搖了搖頭。

“一點都不嗎？”薑浮生有點懷疑人生，和大爺真的很像那種相扶相持的恩夫妻啊。

“更確切地說，是我沒想過。”

鹿之綾淡淡地道。

“……”薑浮生怔怔地看著，“可是，可是我看到你這兩天都在看手機，好像在等電話，是在等大爺的電話嗎？”

“是，可我等他電話不是因為我他。”

薄妄去藍山區有兩天了，自從他下飛機那天兩人通過電話，後來再打他電話他都是關機狀態。

找李明淮試探過，李明淮神如常，似乎完全不擔心薄妄的狀況，顯得的顧慮十分多餘。

“……”

薑浮生聽著更懵了。

“好了，睡吧。”

鹿之綾無心再和探究這個高深的課題，躺下來準備睡覺，剛躺下，一銳痛就從小上傳來，一筋似被人攥著，痛得整個人起來。

“浮生，我筋……”鹿之綾痛得想去抓自己的，卻被肚子礙著抓都抓不到。

薑浮生一怔，連忙道，“哪條？”

“右邊，右邊。”

薑浮生忙將的右往後一拉，手按上的小肚，手指練地按起來，沒幾下就緩解的疼痛。

鹿之綾緩過氣來，有些意外地看向，道，“你這指法跟誰學的？”

怎麽跟薄妄幫按的時候一模一樣？

“老太太教我的啊，說大爺說你現在很容易筋，大爺教了，又教了我們梧桐院所有人。”薑浮生道。

“……”

鹿之綾怔了下。

他幫按肚的時候，誇他按得好，他就特地把手法教給了？

……

薄妄的第三天，鹿之綾還是沒聯係上他。

薄家人都覺得沒所謂，丁玉君、薄崢嶸都沒放在心上，聯係不上薄妄對他們來說是常態。

但對鹿之綾來說，好像是第一次。

覺得，不能就這樣幹等下去。

再一次把李明淮到麵前來。

李明淮從外麵走進來時，就看到鹿之綾坐在那裏，手上捧著幾枝花，正在修剪，慢條斯理的，畫麵很。

“李隊長，你這一次帶了多人過來？”

鹿之綾頭也不抬地問道。

“八個。”

李明淮答得飛快，作為安保公司的人跟他進來的一共是八個，有一些活死人是作為傭人被招進來的，還有一些去監視鬱蕓飛、夏晴等人了。

鹿之綾抬起頭看他，意有所指地問道，“你們一共有多人？”

“大是問安保公司嗎？”

李明淮問道。

“我問的，是和你一樣的人，應該很多吧？”鹿之綾剪下多餘的枝，抬眸看向他，目嚴肅。

李明淮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道，“是不。”

“薄妄這兩天都不接電話，我有點擔心他。”鹿之綾說道，“麻煩你幫我去一趟藍山區找下人。”

這一方麵，李明淮和老太太心態出奇的一致，妄哥不接電話不是常事？有什麽好擔心的？

這世上，還有誰狠得過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