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鹿之綾怔住,從他懷裏抬眸。
薄妄環著,低頭在上吻了下,“紅著眼睛回休息室,又是為什麽?”
原來,他發現眼睛紅了。
那他突然要坐小火車……是為了讓散散心?
鹿之綾收斂心神,道,“我看見封叔瘦了,心裏有點難。”
“就為這?”
薄妄顯然沒想到是為這麽一件小事,有些嫌棄,轉念一想,他又有些吃味,“你還有空關心別的男人瘦沒瘦?”
鹿之綾無奈地看著他,“封叔在你眼裏也算別的男人?”
那是長輩。
薄妄低著,單手握住的肩膀再次吻下來,低沉的嗓音悶在息間,“算,你兒子都算。”
“……”
鹿之綾無話可說。
小火車還在不斷地往前駛去。
……
白天,鹿之綾陪著薄妄坐了一次小火車,晚上,又陪著薄妄做了兩個自己小時候很喜歡的燈籠。
把燈籠掛到神山花園的樹上,兩人才回房間。
薄妄聽到船運的電話,去書房開臨時視頻會議,鹿之綾便一個人洗完澡上床。
靠著床背坐著,將懷孕以來所有的檢查單子又檢查一遍,拿出筆在上麵寫字,寫了一會兒旁邊傳來手機震的聲響。
轉過頭,發現是薄妄的手機。
他接完電話就把手機隨手一扔,沒帶到書房去。
鹿之綾沒管,繼續寫自己的,但手機震了一遍又一遍,看過去,先是未知來電,然後是信息,似乎很急,一條接著一條。
想了想,還是把手裏的彩虹文件夾收起來,下床拿著手機往外走去。
走到書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門沒關,直接被打開。
鹿之綾索推開門往裏看去,書房裏的燈亮著,薄妄坐在書桌前,往後靠著,姿態恣意極了,手上無聊地轉著給他買的那支鋼筆。
見進來,他直勾勾地看向,“怎麽了?”
電腦裏沒發出任何聲音。
鹿之綾不知道會議有沒有結束,但還是沒有發出聲音,隻朝他走過去,把手機放到桌麵上,指指上麵的信息和未接來電。
薄妄坐直起來,拿起手機看一眼,沒點進去,反而問,“怎麽不說話?”
不打擾會議是基本禮貌。
鹿之綾有些狐疑地看他一眼,見他完全不在意便問道,“你們開完會了?”
說著,探過臉去,然後就看到電腦屏幕上一堆船運上的臉,算認識,在各大新聞中見過,其中還有四叔公的幾個兒——
“侄媳婦好呀,這麽晚了還沒睡?”
“之綾啊,來來,站鏡頭前麵來,讓姑姑看看肚子多大了?”
這群人被薄妄收服得服服帖帖,四叔公這一支已經完全倒向薄妄,對鹿之綾自然也跟著親昵起來。
鹿之綾有些尷尬地看向薄妄,無聲地問道,“沒結束嗎?”
沒結束他說什麽話,隻是想來送個手機。
“沒結束,有問題?”
薄妄挑眉。
“……”
電腦裏幾個人還在喊,薄妄似笑非笑地看著,鹿之綾上穿著睡,轉頭看了看,從旁邊架子上取下一件披風披上,然後走到薄妄邊看向電腦屏幕。
“大家好。”
微笑著向大家打招呼,大方從容。
屏幕上,一堆的人齊刷刷起立,朝低頭,“大好!”
“這麽晚還在開會,辛苦各位了。”
繼續維持著一個賢妻的姿態,薄妄坐在的後看著,角一直勾著,抬手搭在腰間了。
“之綾這快要生了吧?”
四叔公的兒很是激,“這麽大個肚子累得慌,薄妄你快讓坐下啊。”
“不用不用,我馬上就……”
一個“走”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薄妄拉下去,直接坐到他上。
屏幕裏看不到全部,隻看得到兩人的上半,但誰都猜得到這是個什麽樣的坐姿。
有些鬱悶地看他一眼,薄妄卻是滿不在乎。
四叔公的兒子跟著笑起來,“我常年呆在門中,還沒見過之綾,果然是個漂亮模樣,等我回去,叔叔一定給你封個大紅包。”
“謝謝叔叔。”
鹿之綾笑著點頭,“要不你們先談事,我先……”
“之綾啊,你現在懷的可是薄家的重長孫,一定要好好保重,你的福氣還在後麵呢。”
“之綾啊,薄妄有你這樣的賢助,薄家的將來一定能越做越好。”
鹿之綾見慣薄家族人看不起人的臉,四叔公這一支對大肆親近,反而有些不自在。
加上並沒打擾他們開會的想法,於是一邊微笑一邊去拍薄妄的。
薄妄沒。
索手擰了下,薄妄一疼,側目睨向。
須臾,他看向屏幕上的一張張臉,沉聲道,“行了,今天就到這裏。”
“啊?”
眾人一怔,就到這裏?他們不是為船運的急狀況開急會議嗎?就不談了?那怎麽搞?
鹿之綾也有些奇怪,還沒開口,薄妄抱著往前坐了坐,手去握鼠標,心不錯地開口解釋,“催著睡覺了,你們商量著辦,辦砸了我明天理你們。”
說完,他就在一堆的目瞪口呆中關掉視頻會議。
“……”
鹿之坐茫然幾秒轉頭看向他,“催著睡覺?”
什麽時候催他睡覺了?
薄妄盯著理所當然地道,“你指著手機上的時間給我看,不就是催我睡覺?”
他聽話還不樂意?
指的不是屏幕上的時間……
鹿之綾從他上下來,把他的手機遞給他,“是有人一直打電話發消息給你,我是怕有急事才把手機給你送過來。”
現在好了,不用到明天,薄氏財團上下都會知道他這薄家長子有一個打斷他會議,催他睡覺的老婆。
算了,也不在乎這些七八糟的形象。
聞言,薄妄眸一深,接過手機打開。
鹿之綾正好看到對方發了兩三個視頻過來,轉頭,把肩上的披風取下來掛回架上。
後,薄妄已經點開視頻。
聽到一個氣困難的蒼老聲音,旁邊有個聲音跟著響起,“妄哥,我們終於找到張千林了,但他死活不開口,非說隻有妄哥你親自站到他麵前,他才會說……我問過醫生,他熬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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