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聽容此刻還不知道單允辛腦補了這麽一出大戲,氣鼓鼓地回了教室,冷氣一吹,腦子又冷靜了下來。
天大地大,學習最大,讓單允辛滾一邊去吧。
這樣想著,尤聽容坐回了座位上,翻開書,重新複習起昨天的功課,周末的作業裏有幾道題都沒做出來。
於此同時,寧然也從老師辦公室回來了,一邊出紙巾來汗一邊坐下,撇頭正好看到尤聽容在草稿本上演算的題,隨口點了一句,“輔助線畫錯了。”
而後在尤聽容好奇的目下,用手指在紙上另外劃拉了一條線,“從這走,才能套上上節課學的公式。”
尤聽容恍然,按著他的提醒了重新思考,果然一切迎刃而解,臉上出由衷地笑容,欽佩地看著寧然,“還是你厲害!”
寧然嘿嘿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撓撓頭,“沒有沒有,這題我錯過,所以記住了。”
尤聽容聞言當即把自己有疑問的題翻出來,“我還有幾道題有疑,可以看看你的答案麽?”
寧然欣然答應,“我也不確定自己對沒對,你哪裏有疑問,我們討論討論吧。”
等單允辛和襲項一前一後進來,第一眼就看向了坐在第一排角落裏的尤聽容,隔著清晨的曙,清麗巧的眉眼也罩上了一層朦朧的霧,的絢爛到有些不真實。
更逞論此時尤聽容眼角含笑,瞳仁閃亮,更是神采翩然。
尤聽容微微歪頭,微張,正說著什麽……嗯?說著什麽?
單允辛腦筋一轉,這才意識到,這笑容不是衝自己來的,有些艱難地將目從的臉上移開,尤聽容正在同寧然說話,手指指的作業,似乎是在討論題目。
正看著,二人似乎說到疑,單允辛眼瞧著二人的頭湊到了一,相視而笑……
明明是很尋常的場景,在同學之間更是隨可見,可單允辛就是沒由來地生出一鬱氣,單允辛知道這緒來的莫名其妙,隻能按捺下。
偏生此刻襲項從後頭進來,也看到這一幕,順帶目睹了他單哥那好似綠雲罩頂的黑臉。
作為名副其實的損友,襲項嘿嘿一笑,湊到單允辛耳邊,學起了他方才的語調道:“對我欽慕在先,會不會誤會呀~”
襲項把這個“呀”字拖的老長,伴隨著掐尖了的嗓音,格外的怪氣。
事實證明,賤是沒有好下場的,單允辛胳膊肘往後一杵,正中他的腹部,痛的襲項一躬。
正是痛連連,就見單允辛已經拔步往第一排的方向去了,襲項連忙拉住他,“大哥,大哥,你去幹啥呢?”
單允辛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尤聽容和寧然二人的方向,襲項鬧這麽大的靜,後排一大半的人全好奇地來看熱鬧,可尤聽容連頭都沒回,隻顧看著作業本,微微側耳凝神聽著寧然講話。
單允辛繃的筆直,“我要去問清楚。”
他就是這個子,是單家的獨子,打小眾星捧月錦玉食的,生的又好,從小到大就沒過一丁點委屈,現在他是真憋屈上了。
這人怎麽這樣呀,剛剛還……還衝他撒呢,現在就……
襲項一看這人還真惱了,覺抱住了他的胳膊把人拽著,低聲音道:“大哥,人討論題目呢,你發什麽神經?”
單允辛目依舊盯著那邊,“哪有這樣討論題目的,你看你看……頭都要湊到一起去了。”
襲項見他油鹽不進,隻得道:“你跟人什麽關係呀就上趕著來管,討論的,再說了,你覺得喜歡你是‘你覺得’,人家又沒有說,你這麽衝上去,多丟臉啊……”不止你自己丟臉,我們這幫哥們也跟著沒臉啊。
襲項曉之以之以理,口水都要說幹了,單允辛也沒辜負他,倒真冷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襲項,出若有所思的神,“你說的有道理。”
襲項看著他這副貌似恍然大悟的模樣,頓時生出了一陣不好的預,“什麽道理?”
單允辛語氣認真,“我得先跟建立起……關係。”
單允辛一邊說著,似乎腦子裏已經聯想到了以後到景,角的冷意漸漸退去,甚至還多了一似有似無的笑意。
襲項看著眼前跟降智一般的單允辛,木著臉,有些遲疑地問道:“你準備……怎麽建立關係?”
在襲項已經木楞住的目下,單允辛淩厲清晰的下頜一抬,輕哼一聲,“我給一次機會。”
襲項已經猜到了單允辛的腦回路,心深已經開始咆哮了,但還是抓住了那一渺茫的希,“什麽機會?”
“追求我的機會。”單允辛劍眉一挑,他的眉眼生的很好,集合了父母的優點,濃鬱而俊朗,極攻擊,可以輕易抓住別人的視線。
襲項平日裏是沒羨慕單允辛的這張帥臉,畢竟他自己也是個帥哥,可一旦走到單允辛邊,立刻被的死死的,如何能不羨慕單允辛這張無往而不利的皮相?
可到了今日,襲項第一次覺得單允辛這張帥臉多了幾分油膩……果然,姐妹們說的對呀,帥而自知就油了呀!
憑借和單允辛一條子長大的默契,襲項已經能猜到他心裏想的什麽了。
他是堅信尤聽容對他一見鍾,覺得,尤聽容之所以現在跟寧然走的近了些,都是因為剛剛在他這了打擊。
襲項著好哥們的側臉,十分一言難盡,心道:大哥呀,別說人家尤聽容除了一開始選了跟你一個座,稍稍表現了那麽點意思,而後就沒跟你多說一句話,人可能真沒那意思。
就是有點意思,這分分鍾就移別的對象,你也不能要啊!
你平時的跟什麽似的,現在怎麽就跟豬油蒙了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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