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聽容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麽,惡狠狠地瞪著他,什麽不矜持?
拜托!是覺得不自在,不是在跟他撒,你臉紅什麽!?
分明……分明是他自己,者見!
瞪完了,尤聽容是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了,重重扭過頭去,也不怕了,加快了步子鑽進了前麵的人裏,將猶自發愣的單允辛拋在了原地。
此舉立刻引得周圍噓聲一片,大家雖然聽不清二人說的什麽,但臉還是看得清的。
不說別的,單說尤聽容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敢對著單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甩臉,就得稱一聲勇士。
更稀奇的,是被甩臉的單允辛本人,頭一回這麽遭人冷待,不僅半點不惱,反而角帶笑,目春,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一直默默跟在後頭的襲項這才冒頭,一步兩三級臺階竄到單允辛邊,了一聲,“大哥,你一大早的又是鬧得哪一出?”
平時他們出去比賽,哪一次不是借機在外頭撒丫子玩幾天才回學校,偏偏這一次,單哥非說這樣不合規矩,不顧球隊隊員們的怨聲載道,死活要跟教練們一趟航班回來。
回來更是跟中了邪似的,居然定了早上六點鍾的鬧鍾,那一陣一陣的鈴聲響的,所有人都被迫跟著他醒過來了,他還擱那發起床氣呢。
直到另一個哥們好心提醒他,“單哥,是你的鬧鍾在響,你定了今天六點的鬧鍾別不是有啥要事吧?可別耽誤了……”
經這麽一點醒,單允辛才好似想起來什麽似的,大力著頭發從床上爬起來,抓了浴巾和衩子就紮進浴室裏。
然後,襲項等人就跟看世界奇觀一樣,看見單允辛吹造型、挑服,然後直奔場去參加升旗儀式。
這也就算了,他自己發神經,還非讓大家夥一起陪著他,說什麽……這是屬於集的榮譽,大家要共同見證?
襲項心裏嘀咕,這榮譽不是已經見證過了嗎?在頒獎典禮上。現在隻是校長在國旗下例行公事地在全校通報一聲,怎麽就了非去不可的正式場合了?
早上還一臉懵的襲項這會兒看到尤聽容才算猜到幾分緣由,想想尤聽容那氣鼓鼓的樣子,眨眨眼睛問道:“那個轉校生得罪你了?”值得你不惜一大早趕來給添堵?
後半句話襲項沒問出來,但即便如此,也足以把單允辛那點笑意消弭了。
單允辛轉頭冷淡地瞥他一眼,為襲項的沒眼,“沒有。”
襲項奇怪道:“沒有你老找人茬幹嘛?”
單允辛的臉這下徹底冷下來了,語氣全然不複方才的溫言語,劍眉微皺,有些不耐煩道:“方才我那是見義勇為……這英雄救,你眼瞎嗎?”
在襲項撓頭之際,二人正巧走到了一班所在的樓層,人流分散開,單允辛順勢道出了自己的苦惱,“你說……我剛剛不過是舉手之勞,扶了一下,會不會產生一些……誤會?”
“誤會?”襲項更迷了,“什麽誤會?”
單允辛克製地白了他一眼,斟酌著如何表述,竟然有了那麽點扭的意思,“誤會我對……”
單允辛膩膩歪歪地說了幾個字,自己也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畫風一變,又理直氣壯道:“畢竟,對我欽慕在先,我也是怕誤會之後越陷越深。”
襲項臉上的笑有些僵了,不想打擊他單哥的自尊心,也不想昧著良心說話,科打諢想將這個話題支開,“喲,單哥,你還知道‘欽慕’這麽高級的詞呢……”
單允辛眉頭微蹙,顯然對他的不識趣相當不爽,抬手大掌對著他的後腦就是一下,拍的襲項一個趔趄,連聲道:“我錯了我錯了,我賤……”
單允辛這才收手,襲項著後腦勺,神認真了些,“單哥,你們這才第二次見麵,你怎麽就覺得人家‘欽慕’於你了?”
襲項生怕單允辛覺得自己在嘲諷他,極其有求生的找補道:“雖然說,咱們單哥是學校的一哥,帥的慘絕人寰,追求者如同過江之鯉……”
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單允辛聞言,看著襲項的表有些複雜,其中又是、又是憐憫,還帶了幾分含笑的苦惱,看的襲項一愣一愣的。
單允辛理了理措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襲項地等了好一會兒,隻等來了一句,“、剛剛在我手裏……”扭了一下……
這樣的事,單允辛顯然不願意跟襲項說,即便這是自己最好的哥們,在襲項一疊聲的催促下,隻晦地說了一句,“總之,剛剛趁機我了。”
襲項默默地看著結結的單允辛,他裏說是苦惱,實則眼角眉梢是妥妥的暗喜,襲項覺得有些沒眼看。
方才的形,他雖然離得不近,但看的也算清楚,剛剛不就是那姑娘踉蹌了一下,單哥扶了一把,哦……扶的還是腰,還半天沒撒手。
人家沒說您老人家占便宜沒完就算了,您還惡人先告狀起來,說轉校生勾引你?
他真想抓著單允辛的肩膀把人搖醒,單哥,你清醒一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呀?!
當然,襲項沒膽子這麽做,但看著單允辛這幅膩膩歪歪能把人牙酸倒的模樣,襲項擔心單允辛回頭知道真相後打擊,出於兄弟誼,還是要提醒一下。
在開口之前,襲項十分謹慎地往後退了兩步,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這才開口,“單哥,你說,有沒有可能……我說可能哈,可能、說不定,人家的意思隻是想讓你放手?”
“畢竟,孩子的腰是敏部位,原則上來說,是不能隨便的……”襲項試圖曉之以,之以理,可迎接他的,是單允辛愈發沉的目,再強烈的威脅下,襲項的聲音越來小,最終隻能化幹笑,“我錯了。”
單允辛對此,隻有惡狠狠的一個自,“滾。”
“好嘞。”襲項麻溜地應下,背過去,無聲的吐槽道:“普信男,真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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