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來,已經晚上十點多。
鬱七回了保鏢住的宅子,唐黎月則回了別墅。
進門前唐黎月抬頭看了眼二樓的兩個窗戶,都沒有燈傳出。
鬱敏川應該是睡了,至於鬱墨淵,應該是還沒回來?
唐黎月不由得放鬆一口氣,然後將大門推開。
結果……
客廳的燈還亮著,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正舉著酒杯在喝酒。
這個男人不是鬱墨淵還能是誰?
聽到後開門的靜,鬱墨淵側頭往門口方向看了眼。
見是唐黎月,一點都不意外地收回視線,慵懶地翹起二郎,淡淡問出聲:“這麽晚才回來,去哪了?”
唐黎月不答,蹲下換了鞋就想小跑上樓。
不想跟鬱墨淵有過多接!
雖然鬱墨淵的表現遠沒有趙芝柳兇,但在唐黎月心裏,就是覺得鬱墨淵比趙芝柳恐怖多了。
他緒太莫測了!那雙黑眸深沉得很,讓人本看不懂他!
唐黎月以為自己當沒看見鬱墨淵就行了,結果,腳才踏上樓梯,就聽到鬱墨淵傳來一聲悶笑。
唐黎月瞬間停下腳步,覺後背寒都起來了。
不敢了。
見唐黎月被自己嚇得不敢,鬱墨淵才端起酒杯抿了口酒。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唐黎月又絕又無奈地轉過,不不願地向沙發走去,坐到了鬱墨淵對麵。
坐下了,才帶著怨氣開口:“二爺有什麽吩咐!”
“怎麽不二叔?”
唐黎月開口重複:“那二叔有什麽吩咐!”
讓鬱墨淵放過自己顯然是不可能了!
他口中的“不會對你怎樣”,估計隻是不會對手腳而已。
但他還是把當他的所有,總是要來逗管。
胳膊拗不過大!忍就是了!
鬱墨淵臉上沒什麽表,眼神倒是有些冷意,他視線落在唐黎月沾了點的袖口和擺,眉擰了起來。
“你剛剛是送鬱七去醫院了?”
“回二叔,是的。”
唐黎月做出一副很卑躬屈膝的模樣,比家裏的傭人還聽話。
但鬱墨淵看那飽含不滿的眼神就知道,這會兒的“聽話”,隻不過是應付他罷了。
鬱墨淵眼神嚴肅地看著唐黎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善心?你知不知道你這個行為是在挑釁趙芝柳?”
挑釁趙芝柳?
唐黎月不明白,“這怎麽就是挑釁了?我隻是送他去一趟醫院而已,他傷得這麽重,就算是個陌生人我也沒辦法不理會啊。人有善心難道是壞事嗎?”
“你膽子倒是大了起來,敢跟我回了。”
唐黎月別過頭,輕哼了一聲。
不是膽子大了,是擺爛了。
反正求饒也不行,躲也躲不掉。
“那你知不知道,鬱家有自己的家庭醫生?”
唐黎月一愣,“啊?”
鬱墨淵道:“鬱家莊園這麽大,園丁傭人司機保鏢加起來就幾百人,這麽多人在莊園生活,醫務室自然不了。”
鬱墨淵這話倒是讓唐黎月沉默了。
唐黎月想不通,好一會才開口:“可是敏川沒跟我說啊……”
“那是因為他要把你當槍使。”
唐黎月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啊?”
看唐黎月這副不懂人心險惡的樣子,鬱墨淵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怎麽把剩下的話說出口了。
直接告訴,在被利用?
看這副單純傻萌的樣子估計也不會信,隻會當他是在說鬱敏川壞話。
鬱墨淵沒心了,開口道:“不跟你這個蠢貨浪費口水了,滾吧。”
?!
怎麽就蠢貨了?
過來的人是他,現在話說一半讓滾的又是他!
唐黎月氣得都嘟了起來,直接起扭頭就走。
剛走幾步,又實在氣不過地回頭衝著鬱墨淵的後背罵了句:“你才蠢貨!”
說完,逃命一樣蹭蹭跑上樓。
沙發上,鬱墨淵人都僵住了,好一會才放下酒杯悶笑出聲。
他難得今天閑著沒事幹,想提點幾句,結果不領還反罵他?
真是小沒良心,卻又怪可的。
像唐黎月這樣的格,放在普通家庭或許會很招人喜歡。
但鬱家就是個鬼蛇窟,上上下下不管是主子還是仆人,誰沒有八百個心眼子?
單純善良的唐黎月在這樣的地方生存,隻能像小白兔一樣被玩弄於掌。
如果不長點腦子,怕是最後真的會骨無存。
罷了罷了。
等後天職,他再親自調教好了。
這時,鬱墨淵又聽到了腳步聲。
回頭,看見唐黎月在樓梯口鬼鬼祟祟地探頭。
被鬱墨淵看到的時候,唐黎月趕把頭回去。
但是已經被捉包了,回去也沒用。
唐黎月隻能走出來,別別扭扭地說,“我、我要去廚房倒水。”
本來是回房間了,但是房間裏沒有燒水壺,要喝水隻能下樓去廚房倒。
下午烤吃得太鹹,是真的。
鬱墨淵道:“去倒就是,我又不會吃了你。”
嗯?
頂罵他才是蠢貨,他居然不生氣?!
唐黎月試探地往廚房方向走了兩步,見鬱墨淵沒反應,這才鬆了口氣趕進廚房去倒水。
倒完水,剛要離開就聽到鬱墨淵說話了。
“先幫我把酒櫃上的酒拿過來。”
唐黎月有點猶豫,不太想幫忙。
但是反罵鬱墨淵他都不計較,拒絕幫忙好像不是太好?
唐黎月還是走過去把酒拿上,然後走到沙發旁想遞給鬱墨淵。
結果。
因為“罵人”心虛,唐黎月沒注意看腳下的路,右踢到了茶幾,整個人被絆倒直直地往前摔。
“啊——”唐黎月害怕地閉上眼,準備迎接疼痛的到來。
結果……
摔進了鬱墨淵懷裏。
因為是直直往前倒的姿勢,以至於的整個上半就趴在鬱墨淵上。
覺上半每一寸都跟鬱墨淵的懷著。
唐黎月愣住了,大腦宕機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這時,鬱墨淵悶笑出聲,左手搭上唐黎月的腰,將整個人往上提了提更地抱在懷裏。
然後才開口:“你又要投懷送抱?”
唰一下,唐黎月臉紅。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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