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崧帶來的十二監宦,同樣也都有失職之罪,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
高臺上只聽到齊瞻文指責謝攬的聲音:“我聽說案發之時,謝千戶人在校場看熱鬧,從頭到尾都沒有出手,刺客跑了之后才去追,是不是真的?”
高臺下的馮嘉睨他一眼,這樣的場合不適合開口。
隋瑛站了出來:“那也比你強多了,你此行和謝千戶一樣,都是負責保護監軍的,竟然待在房間里懶睡覺?”
齊瞻文臉蠟白,看得出來不適:“我是因為水土不服,病了。”
隋瑛冷笑:“誰知道你是真病還是裝病?沒準兒你早就知道有危險,故意躲起來呢。”
齊瞻文被氣的不輕:“我和曹公公告了假……”
說完才想起來曹崧已經了一尸,他算是解釋不清了,更是氣的要命。
隋瑛指著曹崧的尸正要說話,被隋敬棠喝住:“不得無禮,退下。”
隋瑛朝齊瞻文哼了一聲,退了回去,一雙眼睛還挑釁的瞪著他。
齊瞻文咬了咬牙,知道在隋家人的地盤上,自己討不到便宜,不再繼續咬著謝攬不放。
場面又冷下來,隋敬棠看向書堂梁篇:“梁掌司?”
監軍被殺,梁篇了隊伍里最大的宦,按照規矩,他了代監軍。
梁篇也正頭痛,他被徐宗獻派來曹崧邊當眼線,深知曹崧的重要,竟讓曹崧死了,回去不知該怎樣和徐宗獻代。
他朝隋敬棠拱了下手:“這些刺客都是你們軍營里的兵,我們都知此乃嫁禍之計,但國公爺怎麼著也得給個說法吧?”
隋敬棠回的也還算客氣:“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梁篇點頭:“那先將曹公公抬走吧,總不能讓他的尸一直暴在此。”
隋敬棠派人將曹崧的尸送去議事廳,隨后對部下喝道:“召集滇南都司所有人過來校場,其余閑雜人等全部回房間里待著,沒有命令,不得隨意外出走!”
他口中的閑雜人等,指的自然是使團員。
……
謝攬還沒回來,隋瑛陪著馮嘉回房間。
推門進去的時候,駱清流已經在屋里坐著了,是從后窗翻進來的。
見馮嘉回來,他站起:“大嫂,需不需要我做些什麼?”
謝攬去追刺客之后,駱清流便開始關注著馮嘉,因此瞧見了裴硯昭離開,也看到了馮嘉有來找他的意圖。
“暫時沒有。”馮嘉看了隋瑛一眼,“你趕養好,稍后要做的事肯定很多。”
駱清流也看了看隋瑛:“我明白了。”
隋瑛領悟了他們看自己的意思:“你們擔心我爺爺會反?”
莫說他們,此刻隋瑛同樣擔心。
曹崧這一死,朝廷定要問罪,如果爺爺原本就萌生了反意,被之下,造反的可能確實不小。
見沮喪的模樣,駱清流忍不住道:“至我確定了一件事,你爺爺并沒有和南疆勾結。”
馮嘉卻潑冷水:“但他若是和傅珉結了盟,等于是和南疆勾結了,因為傅珉與南疆監國是一伙的。”
隋瑛和駱清流一起看向。
此時只顧著安隋瑛沒有任何意義,馮嘉將自己關于當年京郊書院的推測告訴了他們。
等說完,屋又安靜下來,各自不知在想什麼。
靜默之中,隋瑛重重拍了下桌子,寒著臉站起:“事到如今,我必須去找我爺爺談一談了!”
馮嘉并沒有阻止,只給駱清流使了個眼。
駱清流會意,是讓他潛藏去鎮國公邊監聽。
他朝馮嘉點了點頭,隋瑛從前門離開的同時,他從后窗離開。
等他們都走了之后,馮嘉在房間坐立不安。
將房門打開一條,方便聽見外面的靜。
直到聽見悉的腳步聲,連忙起去開門。
謝攬步履匆匆,剛走到門口,房門便被馮嘉從猛地拉開,將他給嚇了一跳,還以為房間有什麼毒蛇猛,趕摟住,藏在自己后。
“沒事兒。”馮嘉從背后抱住他,“我就是害怕,你回來就好了。”
自從謝攬離開去抓刺客,就開始害怕。
盡管很清楚裴硯昭也有足夠的能力護住,也依然制不住自己的恐懼之心。
這才發現,謝攬給的安全,早已無人可以取代。
謝攬剛才已經問過,他離開之后馮嘉并沒有遭攻擊,以為是為自己擔心:“你就不要瞎心我了,現如今我‘謝千戶’的名號,已經和我‘寨主’的名號差不多響亮,越是聰明人,越不敢輕易對我手。”
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發現的手很冷。
盡管喜歡被主抱著,也要先打斷,帶進屋里去。
馮嘉也不解釋,等關上門之后,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抓到刺客?”
“抓是抓到了,卻是從衡王手底下抓到的,而且那刺客一口咬定是衡王派他去殺曹崧,目的是要迫鎮國公造反……”謝攬見一說正事兒,就知道別想繼續溫存了,一邊去倒水喝,一邊講了講山頂上發生的事。
馮嘉并不是很意外:“原來是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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