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是會臭萬年的賣國賊。
馮嘉問:“你告訴我,從開國功臣到賣國賊,究竟是什麼樣的把柄,值得手握二十幾萬大軍的鎮國公這樣做?”
謝攬低頭默默吃飯,一句也不。
“造反”這詞他可不敢輕易接話,搞不好就說到他上去。
最近好不容易不再提他曾經一時氣憤說要造反的事兒了。
馮嘉見他沒反應:“我先不讓清流上報,更多是擔心鎮國公原本還在猶豫,或者他兵不厭詐,另有所圖,貿然上報會打他的節奏。再一個,朝廷多得是唯恐天下不之人,一旦將鎮國公給激怒了,咱們的境指不定更危險,還是先觀察幾天再做決定。”
謝攬連連點頭:“那現在需要我做什麼?”
馮嘉指了下室:“睡個好覺。”
剛才在大門口,去而復返,都瞧見他站著打瞌睡了。
沒辦法,坐車馬坐久了難,一上車就迷糊犯困,本忍不住不睡。若不是中途來了葵水,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害喜了。
知道被抓包,謝攬面幾分尷尬。
馮嘉心疼的數落他:“我說分床鋪睡,你非要逞強。”
“什麼逞強?”謝攬聽不了這兩個字,飯都不吃了,拔出靴刀,扎在桌面上。只見刀沾著大蛇的,還黏了些星星點點的碧綠,“我這逞強?”
馮嘉被一子腥氣熏的捂鼻子,催他趕收回去:“行了行了,我說錯了,你謝小山天下第一強。”
“真夠敷衍的。”謝攬挑了挑眉,表達不滿,但還是將刀收回鞘。
他哪里是逞強,是害怕舟車勞頓半夜犯了心疾,不能及時察覺。
“咦?”馮嘉意識到一件奇怪的事兒,“你怎麼沒將你的寶貝靴刀干凈?”
“不能,這是我特意扎破了蛇膽,沾染上的膽。喂過蠱的蛇膽,一般的毒或者蛇蟲鼠蟻,都不敢靠近。”
謝攬順手將刀鞘一起從小取下來,塞去手中,“你把它帶在邊,可以辟邪。”
……
駱清流被打的并不重,沒昏多久就醒來了。
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
極普通的木床,連個幔帳都沒有,但被褥卻散發著一淡淡的脂香氣,是人睡過的床。
謝攬肯定不會讓他躺馮嘉的床,所以這里是隋瑛的房間。
駱清流微微愣了愣,慌忙坐起,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脖子上還掛了一串鈴鐺。
他一作,鈴鐺便發出清脆的響聲。
隋瑛立刻從外間走進來,手里拿著一短的子:“你不要啊,別我揍你!”
駱清流:“……”
他無語的看著自己手腕腳腕上的麻繩,上一次拿繩子捆他的還是謝攬。
謝攬是故意辱他,又是憑什麼?
以為越簡單越樸素的捆綁方式,他在沒力氣的況,越是打不開?
好別致的想法。
駱清流假裝掙了好幾下,眉弄眼:“隋小姐,你綁著我就算了,在我脖子上掛串鈴鐺做什麼?當我是條狗啊?
“鈴鐺不響,我怎麼知道你醒了,我不可能坐在床邊目不轉睛一直盯著你看吧?”隋瑛就是這樣看管隋思源讀書的。
見駱清流掙不開繩子,又轉出去,端了一碗清粥過來,“剛才你沒吃幾口就被謝千戶給打暈了,再吃點吧。”
走過去床邊,拿著勺子舀了一勺粥。
勺子遞到了邊,駱清流卻不張,警惕地看著,很明顯懷疑在粥里下了藥,指不定他才剛醒,又要被迷昏過去。
隋瑛二話不說,直接將那勺子粥一口吃干凈:“你在那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想你繼續昏迷,難道不能打暈你?干嘛費功夫喂你吃飯?”
又舀了一勺,喂到他邊。
駱清流盯著那勺子看了兩眼,慢慢張開了。
顯然不會喂人吃飯,整個勺子幾乎全塞他里去,他險些干嘔。
隋瑛見他表著滿滿的嫌棄,說道:“你知足吧,除了我弟弟,我從來沒這樣喂過第二個人。”
“那我真是榮幸啊,但是能不能讓我繼續著?”駱清流擔心沒吃幾口飯,等會兒全嘔出來,“著我,你可以更好看管我,喂我吃飯,等我有了力氣,這繩子就綁不住我了。”
隋瑛原先是這樣打算的,仔細考慮了下,又否決了:“不行,你不能沒有力氣,必須趕復原。”
駱清流抬頭看:“為什麼?”
隋瑛眉眼低垂:“雖然我相信我爺爺不可能和南疆勾結,但我不能讓小嘉冒風險,何況是為了我才愿意冒風險……”
駱清流沉默了會兒,安:“謝夫人也不都是為你冒風險,的明超出你的認知,所做出的任何決定,必定是經過深思慮,左右權衡過的。”
隋瑛蹙眉:“你既然這樣想,那還和爭什麼?”
駱清流也不知道自己爭什麼:“因為的權衡,包含了你們鎮國公府的利益,而我和你們鎮國公府一丁點關系都沒有,我家督公又不得你爺爺有問題,我有什麼理由和立場替你們著想?將此事上報,是我的職責……”
“鐺!”不等他說完,隋瑛將勺子摔回碗里:“那這碗粥還不如去喂狗呢,虧我知道你失蹤,擔心了好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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