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原本堆砌的沮喪沒了,取而代之是惱怒,“那你還跑來西北找我做什麼,直接去金陵找他不得了?吩咐松煙回來告訴我一聲,我自會‘死’在外面,把位置讓出來他。”
“我為何要后悔,我嫁的夫君比他好多了。”
馮嘉仰頭迎著他的視線,眼眸里寫滿真誠,“你打從心底的疼我,憐惜我,凡事都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考慮,為我拼命,卻又不是出于對我的覬覦。我心中清楚,這輩子若是錯過你,我再不可能遇到第二個。我想抓你都來不及,哪里舍得離開你。”
這猝不及防一番話,將謝攬給說愣住了,清醒過后,無所適從的移開目去看河面。
但一瞬又轉過來,再度與視線糾纏。
這雙形狀漂亮的眼睛明明十分水潤,卻仿佛藏著危險的流沙。
他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深陷其中。
“可我現在明白過來,我不能這樣自私。”他兩人雖是被騙著綁在一起,誰也怪不得誰,但馮嘉有著非常清醒的認知,是這場騙局里的獲利者,謝攬付出的更多。
“我說過多遍,我做什麼都是自愿的,你扯什麼自私。” 謝攬制止說下去,“只因為我今天多抱怨了幾句?你要知道我剛才遭了多打擊,我就不能偶爾脆弱一下,你至于抓著不放?”
馮嘉:“我不是……”
謝攬繼續道:“我真就是一時喪氣和置氣,惱的是謝臨溪和二叔一直騙我。但實際上我在京城里過的并不難,甚至習慣了你在我邊的日子。”
他指著自己下的傷口,“你不是問我這傷口哪來的?是離開你幾天我想你想出來的。我不肯說,是不想你瞧不起我,是我的心有些,不知是習慣之故,還是其他什麼,我還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
謝攬說完想轉,被馮嘉抓住手臂,重新將他扳的面向自己:“是習慣也好,是同床共枕多了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心也罷,都抵不過你對我的責任,遠遠抵不過。”
謝攬目躲閃。
馮嘉卻是個極為較真之人:“因為你對我的這份責任,是謝臨溪從騙你來京城開始,一步步被騙出來的。它會為深埋你心底的一刺,有一點風吹草立刻冒出頭來扎你一下。不斷提醒著你,我是他們套在你上的枷鎖。”
套著這樣名欺騙的枷鎖,他本不可能打從心底去喜歡。
而且這刺是再努力也拔不出來的。
只要刺在,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心和無浮萍差不多,但凡經個風雨便散了。
“你屬于漠上,向往自由。而我屬于京城,滿心功利,我們兩個原本就不合適。”
馮嘉松開了他,“從前我明知這一切還想綁著你,是我舍不得,也沒有更好的選擇。而你也因為我沒有更好的選擇,不得不自愿套上枷鎖。現在我們都得謝李似修,你終于可以解了,去做你喜歡的事吧。”
謝攬很想反駁,惱火的指責明明就是想踢開他,去投奔對更有利的人。
但他反駁不了,因為他明白馮嘉說的都是對的,幾乎句句都說在他心坎上。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一樁好事,馮嘉不再需要他了,又能夠更早實現理想。
而自己從今往后也可以恢復逍遙自在,再也不會生出今日對陣謝臨溪時的憋屈。
但他完全沒有拋開枷鎖的暢快,甚至心頭像是了一塊兒巨石。
他混著問:“你會不會將事想的太了,李似修一直不娶妻,沒準兒是他有什麼病,你就知道他還在等著你?”
“我的生辰在十月。”馮嘉擺出證據,“這幾年每到我生辰那天,就會有人往我府上送一支木芙蓉,還是比較罕見的雙木芙蓉。我原先以為是京城里的誰,因為這花送到時還很新鮮。路上沈時行告訴我,李似修閑暇時最大的好就是養花弄草,尤其喜歡栽培這些稀罕種。”
“還有……”
謝攬打斷:“行了你不要說了。”
他連生辰是何時都不知道,到底還在這固執什麼?
“聽你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謝攬繞過往馬匹方向走,“走了,回去休息,明天我送你回京城。”
馮嘉轉頭說:“不用,你將我送到威遠道就行,我和隋瑛他們一起回去。”
謝攬牽過韁繩的手微僵:“怕我被發現?那我躲著送你。”
“是真的不用,沈時行來到威遠道的消息肯定傳了回去,玄影司的人應該已經到了,會送我們回去的。”
馮嘉也走過去,踩著腳蹬上馬,晃時青甩在他手臂上。
想來不再合適,攏了攏長發,避免和他接。
謝攬原本是打算翻上馬的,帶著騎回去,見已經開始這樣避著他,低垂著眼睛沉默許久,他拉著韁繩走回去:“如果來的是裴硯昭怎麼辦?”
“他如今是北鎮司的鎮,輕易出不來的。”馮嘉勸他放寬心。
謝攬便不再多說。
一路都沉默,包括馮嘉。
他牽馬在前看著遠方還好,馮嘉低頭就先看到他的背影,心中時不時涌起微酸。
相這幾個月,他整日在家看書,從早到晚除了下午去學刀那兩個時辰,兩人幾乎一直膩在一塊兒,彼此間是有深厚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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