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北臉上的囂張瞬間然無存,
轉頭看向一旁的虞秋池時,一臉的乖巧聽話,連連點頭,
“當然,我最聽老婆話了,不然怎麽會過來呢!”
看向陳默時,又一臉的威脅,
“你說話最好注意點,別讓老婆誤會了!我可是個好丈夫!”
“行行行。”陳默連連答應,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咱進去吧!”
在虞秋池答應了會帶江亦北做診斷的時候,他就做出了一整套的詢問流程,
江亦北和其他的病人不同,他會更謹慎,
而且相對會更抗拒心理諮詢,甚至人還要更聰明一些,
其實很多時候,陳默都會認為,能得神類疾病的人,
都是因為太聰明了,他們的世界和我們普通人是不同的,
沒有人可以理解他們,但是病人之間總會有莫名其妙的理解和讚同。
一個多小時下來,江亦北並無任何異常,
這種常規的諮詢流程對於他來說,是很容易掩飾的,
這自然也隻是陳默為了讓他放鬆警惕安排的,接下來,虞秋池被請了出去。
房間就隻剩下了二人,
“這臺機是我從我國外引進的最先進的設備,
他能很好的分析出人的緒變化值,以及對各類事和刺激的反應,
剛才你太太在這裏,我擔心你會更抵,
現在隻剩下我和你了,不要藏自己的緒,
既然答應了,就要配合治療,你得明白,
有了進步才能更好的照顧,才能有資格和走完一生。”
陳默的話他是聽得懂的,自己的況自己比誰都清楚,
緒越來越難控製這件事也讓他很慌張,
其實別的都無所謂,他隻擔心萬一自己哪天真的暴躁發作了,
又剛好虞秋池在邊,一個控製不住傷害了,那可能真的死都沒法原諒自己,
更何況,現在虞秋池那麽他,如果他真的出了事,他會多擔心啊。
他要努力治療,要長命百歲的活下去,
要死在虞秋池的後麵,不能讓一個人孤獨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門口人一直踮著腳朝裏麵看,可是這個角度好像什麽都看不到,
路過的醫生見這副樣子,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位士,病人治療呢,可不能看哦。”
虞秋池被嚇了一跳,險些摔倒,
幸虧扶住了牆,拍著口,著氣,趕道歉,
“抱歉啊,我老公在裏麵呢,實在是有點擔心,
我看那個機怪嚇人的,那麽大,纏了一的電線!”
醫生朝裏麵看了一眼,跟著解釋,
“沒事,那個儀就是個擺設,陳醫生總是會這樣嚇唬病人的,
他的治療手段多了去了,您習慣就好,不用擔心!”
虞秋池不是太理解他的解釋,但也不好說什麽,除了等著,好像也沒什麽能做的了。
窩在休息區的沙發裏,無聊又煩躁的刷著手機,這才發現,原來早上林楠給發了消息,
虞秋池點開那張圖片看了看,應該是一行什麽序列碼之類的吧,下麵一條文字信息,
(這是車輛信息,你找到廠家應該能查出來是哪一輛,我們這邊查到的隻有兩輛車戶主都是虞氏。)
快速回複一個字,(好!)然後追問一句,
(上次的消息還沒回呢,江亦北的事,你查的怎麽樣了?)
對麵再次陷沉默,不過虞秋池已經習慣了林楠發消息的模式就是如此任!
給樂樂發了消息,讓去查父親的那輛車的編碼。
等了大約兩個小時,診療室的門才緩緩推開,男人一臉的疲憊,神看起來不太高興。
趕張開手臂朝著江亦北衝了過去,
“老公!”
一聽到揚著的聲音,江亦北瞬間開心的不行,
好像剛才的疲憊和煩躁都瞬間一掃而空,
他將人摟進懷裏,沒忍住的在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跟著出來的陳默,一抬眼就看到了這一幕,無語的捂住了眼睛。
“你捂眼睛幹什麽啊,哦,是怕自己會嫉妒是吧。”
江亦北怪氣的嘲諷他,還嫌不夠,又補充了一句,
“沒有辦法,有老婆的人,就是可以親老婆,
陳醫生如果嫉妒,不如我送你個寵吧,
沒有老婆養點什麽也是好的,就不孤獨了。”
陳默推了推眼鏡,手裏的檔案板一下一下扇著風,十分無語的盯著他,
“江亦北,我真的奉勸你,千萬別炫耀,
炫耀的多了,自然有人會惦記的,你說,你能守得住這麽好的老婆嗎。”
見他神有著一秒鍾的不淡定,陳默的心也好了許多。
跟我鬥!
他朝著虞秋池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辦公室,
“談談!”
江亦北瞪了他一眼,轉拿著手機出去了。
辦公室,不等虞秋池開口,陳默便直接說道,
“確實是雙向,現在算是初期,這個病吧,他確實不好治,
而且如果嚴重影響非常大,不是我嚇唬人,
嚴重的雙向障礙如果沒有及時治療,最終的結局都是自殺,
就算是及時治療了,也很可能會影響壽命,江亦北自小的經曆再加上……”
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個傳因素,
便直接調轉了話鋒,
“總之,他的況目前沒有那麽糟糕,藥介和輔助,
如果沒有什麽意外的話,是問題不大的,而且他也很願意配合。”
“大概是明白了,所以,我需要做些什麽,或者說我能為他做點什麽?”
虞秋池說著,打開了手機備忘錄。
陳默見狀不解的問,“這是做什麽?”
把手機頁麵展示給陳默看,
“我這不是失憶了嗎,很多事都不知道,
我怕以後再有什麽意外發生,所以把重要的事都記錄在手機裏了。”
方法是好的,陳默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
“你呢,目前已經為了江亦北的神支柱,
他想要治療,選擇麵對,皆是因為你,
所以,不離開,不放棄,耐心,陪伴都是你需要做的。”
虞秋池認真的記下了,見他不說話了,又追問,
“就這樣?那如果他再像上次那樣,就是緒忽然就不穩定了,
我該怎麽辦啊,我總不能像上回那樣兇他吧,
後來他害怕了好久的,我也不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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