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枝意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大亮。
迷糊的大腦有一瞬間的恍惚,昨晚跟周斯衍分別之後,打算回家,但是後麵突然有一群人蜂擁而上……
屋視線有些昏暗,側臉看過去,厚重的窗簾在風中晃,泄了一天。
借著這亮,約能看到一個男子坐在沙發上。
“醒了……”聲音有些喑啞,還有些悉。
唐枝意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你是誰?”
啪嗒——
房間的燈亮起,唐枝意這才看清楚他的真麵目,“是你?”
花祈月?他怎麽會在這裏?
唐枝意看了一下完好的服,又看看花祈月,就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為什麽會跟才見過一麵的人,待在同一間屋子裏。
慌忙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想也不想就給傅卿打了電話。
“嗬~我要是對你有意思,還等到現在?”花祈月從沙發站起來,對冷嘲。
唐枝意按電話的手一頓,“你什麽意思?”
“你得罪了什麽人,難道不知道?”花祈月將監控錄像丟給,輕聲問道,“我幫了你,你該怎麽償還?”
唐枝意莫名其妙,拿起手機一看,是昨晚寧瀾蹲點的視頻,聯想到在酒吧不愉快的經曆。
頓時氣得牙,這個寧瀾,下三濫的手段就沒變過,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看你這個反應,跟應該是有仇?”花祈月一副恍然大悟,然後又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也對,畢竟你得前夫,是現在的未婚夫,隻是我沒想到,對你的恨意這麽大。”
“……謝謝。”唐枝意雖然討厭花祈月欠扁的語氣,但是昨晚確實多虧了他,“你想讓我怎麽還你?”
花祈月一副上道的表,開門見山,“我有一個舞會,我需要一個舞伴,你看怎麽樣?”
一個舞伴而已,唐枝意欣然答應。
“好。”
深秋的早晨,潤的空氣中帶著一縷涼意。
白桐大道上,肆的西風卷著枯黃的梧桐葉飄忽不定。
唐枝意看著手機上幾十個未接電話,想了想,給周斯衍回撥一個。
“抱歉,昨晚有事不開,讓你一個人回去,安全到家了嗎?怎麽沒接電話,後來我讓周舟去別墅一趟,發現燈沒開。”
“沒事……昨天有點累,回去就睡了。”唐枝意想了想,還是瞞下了昨晚發生的事,這畢竟是跟寧瀾之間的恩怨。
“我聽你的語氣不太好,是哪裏不舒服嗎?”周斯衍聲音卻格外的沉著,說話安排,有條不紊,“我讓周舟給你送午飯過去怎麽樣?我現在在醫院,晚上回去,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醫院……昨晚他離開時,約聽到了車禍,現在都在醫院,想來有些棘手。
“不用,你先忙,今晚我有事,你不用掛念。”唐枝意委婉拒絕。
“……”
電話那頭,短暫沉默,最終還是無奈妥協,“好,聽你的。”
掛斷電話,唐枝意站在落葉紛飛,有一瞬間,想哭。因為花祈月,昨晚才有驚無險,可即便如此,心也希他能多問一兩句。
不過稍縱片刻,又釋懷,他們現在的關係不清不楚,要不是因為那個約定,或許也不會有集,又有什麽理由去要求他做什麽呢?
好友傅卿的電話,在半路響起。
“枝枝,寧瀾那個賤人,沒想到也有今天!哈哈哈……”
“怎麽了?”唐枝意心緒不佳,就算寧瀾現在車禍,也開心不起來。
“寧瀾不知上哪去招惹了花祈月的小人,現在人家去的工作室鬧,都上了頭條了!”
“人?”唐枝意看了一下手機。
#小花旦怒撕總監,論其中的恩怨糾葛!
“是啊是啊,你怕是不知道吧,花祈月玩得花,換人不帶重樣的。別看他現在風流快活,我剛認識他那會,可不是這樣子的。”
“哦。”唐枝意淡淡應答,花祈月是怎麽樣的人,不興趣。
不過下麵一則頭條,倒讓有些奇怪。
“花總新晉友在酒店與王總……花祈月?他家不是搞瓷的嗎?怎麽還了總裁?”
“搞瓷都是以前的事了,怎麽還不允許他搞商業?我跟你說,他這人就是沒心沒肺,外麵的小人都為他幹架,他倒是不在乎,傷了就送醫院,跑到他麵前,就給錢,痛快得很!”
“很符合他花總的氣質。”唐枝意挑了挑眉,想到今晚要跟他去參加舞會,看來有必要申明一下,要是被他的那這個小人發現,得申請醫藥費了。
“姐妹,你該不會……對他又想法吧?他對人沒興趣。”
“……你那隻耳朵聽出來的?”唐枝意反問。
“好了好了,開玩笑了,我睡覺了,今晚還有約呢!”傅卿打著哈欠掛斷電話。
唐枝意回到別墅,整整一天,周斯衍似乎特別忙,盡管心裏有期待,但還是有幾分失落,
看了一下花祈月派人送來的服,無聊地翻了翻,又放了回去。
天很快就降臨,舞會安排在一個法式城堡中,外麵有一個漂亮的花園。再往外就是吊橋和護城河。城堡的頂端有尖尖的高塔和箭用的垛口。
唐枝意著淺紫禮,到達城堡的時候,花祈月已經等候多時了。
“你今天,很漂亮。”花祈月牽起的手,輕輕落下一吻,就好像紳士的公子。
唐枝意扯了扯皮,要是寧瀾說過他這個人,都還以為他很深專一呢,不聲的回手指,“花總,這種把戲,留著給你的人吧。”
說完,兩人進大廳。
宴會大廳金碧輝煌,璀璨的燈,照亮了每個角落,牆上的浮雕在這燈下也鍍上了一層金輝。主人隻開放了一二樓,二樓是觀賞臺和休息室。
說到底,花祈月也隻是需要一個舞伴,帶著唐枝意進來後,讓自己去逛逛,轉就投商業涉。
唐枝意百無聊賴,靜靜等待舞會的開始,隻要完今晚的任務,從今往後,錢貨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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