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霞,漫天夕霞,小院中桃花開得正艷,兩人靠在一起坐在一張草席上喝酒,在們前,放著一個裝著酒壺的木托盤,里面還折了一支梅花放著,襯得十分雅致。
程摘了一片花瓣放在酒杯里,然后倒了酒,喝了一杯。
“有時候我覺得,很難做到的事,放下如何不是放過自己,畢竟到了將來,可能付出很多很多都不會有結果,反而搞得自己一狼狽。”
及時止損,也是人生的生存道理。
這南墻撞得,可能自己頭破流,也不會有自己想要的結果。
不值得。
不值得。
太不值得了。
“可有時候我又想,好風好景就在眼前,若就這樣放棄了,會不會一生憾,這一生都過得不快活,日后回想起來,覺得后悔,覺得這一生都白活了。”
“去努力過,不管與不,那也都是好的,則是事,若是不,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代。”
“就是怕這不,這結果太苦太苦,苦得余生都難以咽下。”
“古人云,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難難難啊”
“這是哪個古人說的?”紀青蓮突然問。
程扭頭就給了一個白眼“這不重要。”
“程,這很重要。”紀青蓮雙手叉腰,“我覺得這話不對,什麼不負如來不負卿,哦,他就不能做一個俗家弟子嗎?再或者是,他可以先娶妻,等老了再皈依我佛啊。”
程“”
程抖了抖手,酒杯里被倒得有些滿的酒水灑出來了一些。
“或許你說的對。”雖然理解得很離譜,但有個道理也是真的,小孩子才做選
擇,大人全都要。
想到這里,灌了一杯桃花酒,了手,然后起。
“哎哎,你這是要干嘛去啊?”
“我去將姓薛的綁過來。”綁過來丟到你屋里去,到時候看他敢不敢不負責。
“不行不行,我一個人估計綁不回來,我去喊謝三一起去。”為了姐妹,拼了。
“哎哎哎!”紀青蓮聞言當即就跳起來了,飛快地抓住程的袖子拉住,“你瘋了不?你”
不是,到底是喝醉了還是對方喝醉了?
難不又做夢了?
“我沒瘋啊!”程被紀青蓮拉著原來的位置上,心也是很煩躁,“你說吧,我總不能看著你就這樣求而不得吧。”
自己是有好姻緣了,可好姐妹求而不得,這心里委實不是滋味。
“求而不得,那倒是不至于。”紀青蓮笑嘻嘻,“雖然他長得確實合我心意,我呢,目前也沒找到有一個更喜歡的男子,可也不是非要嫁他,你啊,別想太多了。”
“你放心好了。”紀青蓮使勁拍拍心口,可沒那麼脆弱的。
“那你怎麼和他一起喝酒,還喝醉了?”
“嗐,我見他借酒消愁,不知道有什麼煩心事,就和他喝幾杯啰。”
“那你怎麼喝醉了就纏著他,還喊他薛郎?”
紀青蓮“”
“這不可能!”紀青蓮臉一點點地綠了,反駁道,“你別胡說,我怎麼可能喊人家薛郎,還纏著人家!”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這多丟臉啊,臉都丟了吧,定然不會干這等丟臉的事的!
程沖著翻了個白眼“我親眼看到的。”
就是因為見如此,程才是發愁啊。
姓薛的,那樣的人,很難留住啊。
比謝瑯還難搞,謝瑯這樣的人最向往人間溫暖,與他在一起,對他好一些,日子久了,估計就能誠所至金石為開了。
很難搞,但不是沒可能。
但薛空青,就好似世間紅塵的一縷清風,他一來,便驚艷了人間,令世人追逐,可這萬丈紅塵卻不是他的歸,他到底還是要走的。
歸于山林間,歸于青山綠水間。
紀青蓮的表當即由綠一點點地變紅,從惱怒轉為惱“不,我沒有,你沒看到,你那是在做夢,做夢看見的你知道嗎?!”
程見惱怒要炸了,立刻點頭“對對對,我那是在做夢,你沒有喝醉,也沒有纏著人家喊薛郎。”
“程!”這該死的。
程雙手叉在前,表示不打休戰。
紀青蓮氣呼呼地給自己灌了一杯桃花酒,喝完又吐槽道“真沒勁,這酒味淡得很,還是烈酒好喝。”
“烈酒喝上癮了是吧?有本事你別喝我的酒,我這還是去歲好不容易釀的,滾滾滾,你趕滾!”
于是紀青蓮就帶著那一壺酒滾回了永平侯府。
程氣得不行“順我的酒,連酒壺都沒放過,好得很,下回我懶得管,咋滴咋滴!”
日子就這樣吵吵鬧鬧地過著,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
三月春風暖暖,于小娘終于是扛不住,都等不及程元仲回信,便將小程妙送到了程老夫人這邊,收拾了東西坐著馬車去找程元仲去了。
程老夫人抱著孩子直嘆氣,但又無法,勸又勸不住,就由著去了。
于是小程妙就開始了在臨安侯府的生活,平日里住在福安堂里,聶靜云偶爾也將小程湛抱過來,姑侄兩人排排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程嫻得知于小娘離開了長安,還將小程妙送到程老夫人這里養,當時連臉都黑了,匆匆地趕來了臨安侯府,問了程老夫人這事。
“怎麼就離開長安了,七妹還這樣小,怎麼就狠得下這個心呢?”
“你父親那邊,雖說是做府尹,一府之長,可家里沒有個眷持,有些事總是不好辦的,過去也好,能幫上你父親。”
也不是程老夫人非要抬舉于小娘這個妾室,蘭氏自己不管事,倒是于小娘把做妻子的事也都做完了,雖說是妾,但程家上下都是敬重的。
便是程妍那麼討厭程嫻,也沒又挑于小娘不是。
“而且放在我這里,有娘在,也有侍伺候著,七娘不缺吃穿,不挨凍就好。”就是小小年紀父母不在邊照看而已。
“此事你管,你一個嫁出去的兒,過好你的日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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