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回來了,爺回來了。”
一大早,府上的小廝就傳開了,得勝歸來的歐時韞回來了,府上從管事到底下的小丫頭就沒有人不高興的。
“走到哪兒了?”葉氏最為激,先是問了歐時韞走到哪兒了,又疊聲吩咐廚房做歐時韞吃的。
“回王妃娘娘的話,爺再是半炷香就到府上了。”
消息傳回聽客院時,葉若寧還沒起,陶媽媽和林媽媽商量了下,幹脆不起來。
反正半炷香的時間也不夠梳洗打扮,倒不如讓姑爺瞧瞧姑娘懷孩子有多辛苦,得讓姑爺多疼疼姑娘。
歐時韞被歐姝儀等人在府門口接到,去了葉氏的院子,向歐霖蒼和葉氏二人請了安。
看了一圈都未見到葉若寧的影,歐時韞看向葉氏。
“你媳婦兒還沒起呢。”葉氏笑著說,“懷孕的子嗜睡,之前一直擔心你,聽到你得勝的消息這才放下心,好不容易睡個整覺,就沒。”
見歐時韞著急回去,葉氏攔下一直問東問西的歐姝儀幾人,讓歐時韞先回自己的院子,中午都到的院子吃團圓飯。
葉若寧悠悠轉醒,守在室外的山梔聽著裏麵的靜兒,才帶著小丫頭們進去伺候。
“姑娘,姑爺今早回來了。”
閉著眼養神的葉若寧睜開眼睛,喜出外,忙問歐時韞在何?又責怪山梔今早沒醒。
“我剛才在母親院子裏。”門外的歐時韞正好聽到,快步進去。
山梔急忙讓開位置,歐時韞上前將人抱在懷裏,著的長發,山梔見狀帶著人出了室,不讓人去打擾。
林媽媽端著為葉若寧熬好的粥走了過來,山梔也一把拉著:“姑爺在裏麵呢。”
林媽媽明白地笑了笑,隨即想到姑爺許久不在家,會不會把持不住,姑娘還有孕呢。
想到這裏,林媽媽想敲門進去,可又覺得打擾許久沒見的小兩口不好,便站在門外仔細聽著裏麵,準備隨時敲門進去。
室裏的歐時韞氣息不穩,但心裏念著葉若寧有孕,忍住沒有來,喝了昨晚葉若寧剩下已經冷了的水,好半天才好。
葉若寧麵紅,推開了一些窗戶,吹了會兒冷風,等臉不燙了才喚山梔進去,還沒梳妝呢。
林媽媽和山梔推門進去,先是服侍用了粥,山梔才替梳妝。
歐時韞一路趕回來,還沒來得及梳洗換,還要進宮麵見皇上複命。這會兒時辰也差不多了,皇上歲數大了,不是特別急的事,早上都不會去打擾他。
讓人抬了熱水來,歐時韞也不用人伺候,自己拿了服進去梳洗。
葉若寧想了想讓林媽媽們先下去,自己去了盥洗室,歐時韞正在浴池裏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也沒有睜眼。
“裏麵,進來做什麽?”
“讓我看看。”葉若寧拍拍他的背,“上有沒有傷?”
歐時韞前麵有些傷,自然不敢轉,抬手抓住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別急,晚上再給你看。”說著將手放在邊親了親。
葉若寧看著他不說話,一看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了傷,將手了回來。
“誰要看你,快點兒轉過去。”
“真的要轉過去?”
歐時韞無奈站起來轉過,葉若寧沒有任何意,仔細瞧了瞧,手上已經結痂的傷疤。
見掉了眼淚,歐時韞慌了,連忙安:“我這不是沒事嗎?我的本事那麽大,怎麽會有人傷了我?”
葉若寧瞪一眼:“那你這傷哪裏來的?整日就知道哄我。”
戰場上刀劍無眼,哪有不傷的呢?就是本事再大,也不可避免的。
熱氣迷霧,鼻尖若有若無的香氣,歐時韞著膛前一雙若無骨的玉手。歐時韞不是柳下惠,如何能忍?
帶著的手一路往下,路過小腹。
葉若寧察覺他的意圖,力回自己的手,瞪他一眼,轉出去。
“你慢點。”
直到人沒影兒了,歐時韞才重新坐下,認命地歎口氣,自己手解決。
葉若寧等著他出來,二人才往葉氏的院子裏去。
昨晚的雪已經堆積起來了,一大早使婆子和小廝就將地上的積雪給清理好了。
歐時韞牽過葉若寧鬥篷下的手,葉若寧另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脖子,想將手出來:“登徒子。”
歐時韞放開的手,環住的細腰,另一隻手又重新牽上的手,低頭在耳邊輕聲問。
“我怎麽登徒子了?”
葉若寧看他一眼,不想搭話,他在盥洗室做了什麽又不是不知道。
“你怎麽變了這樣?”
葉若寧想不明白,以前多麽清冷的人,怎麽就變得這般,這般孟浪了?
“那是因為對你。”歐時韞似是知道在想什麽,笑著說,“,夫妻之間不應該如此嗎?難不想讓我對別人也這樣?”
葉若寧挑眉,手上他的腰間,極為霸道:“你敢。”
“不敢,不敢。”歐時韞是極喜歡這般神的,“除了,便沒旁人了。”
歐時韞看著眉眼彎彎的葉若寧,不由將放在腰間的手收了收,讓人挨著他更近。
不知從何時起,他將一言一笑完全放在了心裏,無關表妹,隻是他著的人,放在心尖上的人。
將葉若寧送到葉氏的院子,又見了弟弟妹妹們後,歐時韞去了皇宮麵見皇上。
今日大家都高興,歐時韞平安回來就是件天大的喜事,歐姝儀幾個就是說話都要大聲些,歐時韞回來,就代表著他們的靠山回來了。
邊關的大小事,歐時韞都已經提前寫好了奏折,呈給皇上。皇上又問了些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邊關長期駐守的將領該派誰去。
淩將軍畢竟年紀大了,有些力不從心了。
兩人草擬好了三個人選,其中一個便是淩將軍的嫡長子,小淩將軍是淩將軍一手帶出來的。
就隻等著上朝時,再選出最合適的人選。
一家人等著歐時韞從宮裏回來才用飯,葉若寧吃飽後就放下筷子,讓山梔給盛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飽了?”
“嗯。”葉若寧點頭,“你回來之前母親怕我,讓我吃了一些。”
這頓遲來的團圓飯吃了許久,歐時韞和歐時緒陪著歐霖蒼喝了點酒,歐時楠想喝,被兩人雙雙阻止了。
歐姝儀看他可憐,把自己的果酒倒了點給他,誰知歐時楠卻嫌棄這是姑娘家喝的酒。
歐姝儀揪著他的耳朵:“你個小屁孩,我好心好意給你喝酒,你還嫌棄,姑娘喝的怎麽了?”
“你這麽兇,小心莊郡王不要你。”歐時楠齜牙咧,手抓住歐姝儀的手,讓用不了力。
歐姝儀另一隻手揪他另一個隻耳朵,歐時楠大歐時韞,歐時韞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和歐霖蒼說話。
歐姝綺和歐姝芮笑彎了腰,倒在葉氏懷裏。
“你還說不說了?”
“不說了,長姐,我錯了。”歐時楠求饒,“我再也不說了。”
“哼,量你也不敢。”歐姝儀說著放下了手。
歐時楠了自己的兩隻通紅的耳朵,一副委屈的樣子往歐時韞那邊靠。
說起莊郡王,歐時韞提起和他的婚事,葉氏和歐霖蒼倒是滿意,歐姝儀也說不出心裏是如何想的。
那日在大殿上應下賜婚後,沒有後悔,但也沒有歡喜。
正月初二那天,莊郡王倒是送來了年禮,然後委婉地表達想約歐姝儀出去玩的意思,可歐姝儀沒答應,然後就沒再來打擾過了。
不過,衛洺澤倒是借著平湖公主的名義約了歐姝儀幾次,但歐姝儀也沒去。
“子杉這人不錯,不太在乎世俗,比起洺澤更果斷。”歐時韞看向歐姝儀,“洺澤倒是對誰都關懷備至,他的妻子必委屈。”
旁的葉若寧點頭,很是讚同他說的這話,除夕那日不正是這樣嗎?之後來向歐姝儀道歉,可這又有什麽用呢?
歐姝儀也點頭,明白這一點的,的婚事是人生大事,不會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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