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任何證據證明眼前人就是曹四夫人,曹首輔進宮毫無勝算,他自然不肯去,一個抓,一個躲,不得雙方護衛在遼東王府打了起來。
然而,曹首輔的人哪里是遼東王府的對手,嬋嬤嬤的飛鷹槍就撂倒了好幾個,何況還有另外三個老的在一邊看戲沒手。
他們真上場,曹志誠也不敢讓底下人傷他們分毫,他們的份是皇家人都需要禮待的,若今日他們在他曹家護衛手里了傷,天下百姓的口水就該噴向曹家。
主要是,今日他來是為打草驚蛇,故而并未帶多高手,手了反而是占不到便宜還落得一個對老將軍不敬的名聲。
便命底下人以抵為主。
鎮國公和安樂公看比武看得正熱奔騰,早已拳掌,曹家人在遼東王府手,他們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聽聞曹志誠邊有不江湖高手護著,想來今日護在他一左一右的就是江湖人,兩個老頭了手,對視一眼,便一人招呼一個上了手。
曹家其余護衛忙護在了曹志誠面前,可這些人那是嬋嬤嬤的對手,不是那麼費力的就到了曹志誠面前,揚手就是‘啪啪’幾掌,扇在曹志誠的臉上。
糲的掌打在曹志誠臉上,猶如鐵掌一般,瞬間讓當朝首輔的臉腫了豬頭。
“哎喲。”老祖宗眨了眨眼,責怪道,“老嬋,你真是老了,眼神不好,那不是護衛,那是首輔,你怎能打當朝首輔,罪過罪過。”
里喊著罪過,毫沒有讓大家住手的意思,反而笑瞇瞇的看著。
嬋嬤嬤聞言,也眨了眨眼,還湊近了些,了眼睛,“哎呀,真是眼神不好,瞧錯了,瞧錯了。”
也不管曹志誠什麼反應,一個閃又到了曹惜兒面前,
左右各一掌,直接將曹惜兒打翻在地,嬋嬤嬤撣了撣手掌,“這回本將可沒看錯,打的就是這小丫頭片子。
人還沒本將腰高,就敢起那惡毒心思,損我家王妃的名聲,再敢胡言語,本將就湊請陛下,請他允本將帶這丫頭片子上遼東戰場,去陣前罵那特力族去,好歹也是有所用,為大夏出力了。”
打仗不能師出無名,陣前罵是開戰前的傳統,曹惜兒雖是閨閣子,但也是聽說的,但陣前罵戰的前提是人得去陣前。
見嬋嬤嬤連曹首輔都敢打,且自稱本將,便是以飛鷹將軍的份打人,曹惜兒真就被的話嚇住了。
擔心昌平護國郡主和這飛鷹將軍真的要帶去遼東前線,嚇得直接閉上眼睛裝暈。
閉眼前,狠狠剜了眼遼東王邊的妍妍。
知道這個人就是與娘共一個的,只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手段讓娘沒有及時醒來,可總有一日,會想辦法讓娘重新回來的,讓這些欺負的人得到報應。
恨恨地想。
妍妍瞧見了眼底的恨意,抿了抿,索移開了視線,把自己和王淑妍分得很清楚,盡管曹惜兒也是從這里生出來的,但不是的兒。
還有曹惜兒既早已知道雙重人格的事,這些年看著被曹老四和王淑妍困住,又何曾對有過一憐憫。
不能心連累了謝酒和遼東王府,
又退了一步,站到了遼東王的后。
“住手。”曹志誠厲喝道,他被嬋嬤嬤那幾掌打得頭暈目眩,好一陣才緩過神來,他的人本不是遼東王府的對手。
打下去只會對他們更加不利,他閉了閉眼,“本跟你們進宮,本若有罪,自有陛下發落,不到你們對本手。”
他將自己擺正了害者的立場,被遼東王府單方面碾地架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臨上車前,他朝親信使了個眼,這樣打下去,極有可能吳婉清趁溜走,既然躲不過,就走一趟皇宮。
親信會意,將曹家試圖跟去宮門的一眾護衛攔下。
首輔宮不會有人安全,不需要那麼多護衛護著,他們也進不了宮,眼下最重要的是抓到吳婉清。
他們大部分人留下盯著遼東王府,只有小部分人跟著去了宮門,因為謝酒和顧逍是一并跟著進宮的,他們帶了不隨從婢,難保吳婉清不混在里頭。
溫二郎和溫三郎出發前往遼東時,曹家的護衛跟去了一批,鎮國公世子妃幾人回鎮國公府時,他們亦派人跟著,安樂公帶著孫子孫媳回蘇家同樣有曹府的人盯著。
秋家人離開時,只有四人,他們沒有帶隨從,吳婉清無法混其中,故而曹家護衛沒跟著。
而林舒被留在遼東王府給遼東王世子妃看診,曹志誠親信記得林舒來時,是帶了個婢的,故而,他們留了些人叮囑林舒和遼東王府。
大部隊進宮后,一眾護衛隨從都被留在了宮門口,只有謝酒帶著清秋和點翠兩個婢進了宮。
親王妃宮,帶婢是很尋常的事,貴人都是需要奴才服侍的,曹家護衛也沒多疑。
就算是吳婉清易容謝酒的婢,宮也是要出來的,且,并不能在宮里耗多久,急需趕回玉幽關,所以護衛們覺得那兩人是吳婉清的可能不大。
反倒是和他們一起留在宮門外的人有嫌棄,故而他們寸步不離地盯著這些人,生怕吳婉清混其中,趁機溜走。
然而過去半個時辰,無一人離開,反倒是又瞧見三皇子妃帶著婢白蘇和小離了宮。
三皇子妃是來探皇后的,但皇后子不爽利,不想見客,只在儀宮外請了安便又帶著婢出了宮。
曹靜怡是曹家人,曹家護衛不曾疑,但謹慎起見,他們擔心謝酒會打曹靜怡的注意,故而有護衛去了曹靜怡的馬車邊,同說明況,并查看了邊兩個婢。
白蘇和小離都是曹家的婢,曹家護衛多都認識的,看了眼是們,便又告罪退回了宮門口。
三皇子妃的馬車緩緩離開。
而先前的大部隊,還在皇上面前拉扯著。
曹首輔先發制人,將曹四夫人有雙重人格的事抖了出來,抖完又哭訴,遼東王府囂張至極,將他一個當朝首輔打這樣。
皇帝看著臉腫得明,連眼睛都瞇了一條的曹志誠,心頭很是愉悅,但這種愉悅趕不上他對雙重人格之事的好奇。
若真有此事,那說明云巫族是存在,且本事不小的,如此,謝酒先前就是欺瞞了。
他厲眸看向謝酒,“逍王妃,你如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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