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杏眸依舊蘊著一層水霧,眼尾緋紅,水霧底下嫵中又夾雜著依賴,聲音似水,滴在他的心尖上好似能將他的心也化水溢出來。
顧逍對這樣的沒有任何抵抗力,將頭埋進的發間,聲音暗啞,“你說。”
“往后余生,王爺都做我的依靠好不好?”沒有弄清顧逍為何不敢及的原因,不會貿然索取他的。
讓他答應做自己的依靠,以顧逍重諾的子往后行事就會顧及到,牽掛著。
久而久之,便了他生命里揮之不去的存在,謝酒覺得自己這算是曲線救國了。
知道自己在這段關系中過于小心謹慎,但不覺得卑微。
顧逍現在越是抗拒疏離,越明白前世他一個人默默承了多,又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決定與共度一生。
而那時也從未告知過他,他,愿意與他一起承擔。
當然,按照前世的軌跡,亦可什麼都不做,顧逍也遲早會上,但這世不想等。
“好。”顧逍在耳邊輕喃應諾。
謝酒轉頭去尋他的,滿腔意化作舌尖溫在他口中,小手游離到了他的敏。
顧逍覺得腦中好似有什麼東西被炸開,好似一切都失控了……
最后,謝酒累極,蜷在他上昏昏睡去。
醒來時,天已亮,被顧逍抱在懷中趕路,他們昨晚在溫泉過了一夜。
“再睡會,還有一會才到。”顧逍輕聲說。
謝酒抬眸看他,便是這樣的角度,他依舊是俊無儔,抱著他道,“睡夠了。”
也睡得足夠沉,竟連他給穿出山都毫無知覺。
顧逍垂眸看了眼懷中眉眼的人,問道,“去駐地還是直接去山坳等他們?”
謝酒想了想,道,“直接去山坳吧。”
原本不想那麼快讓陸卓他們知道自己與顧逍的事,但昨日顧逍的誤會讓改了主意。
知曉便知曉吧,總好過被他誤會將推給其他男人。
顧逍心里起了一波瀾,第一晚想護住名聲,要他允諾保守兩人的事,現下這是不打算瞞了。
想起昨晚委屈落淚的模樣,說此生唯有他一個男人,顧逍默了默,確認道,“你真不想嫁陸卓為妻?”
人大概都在意名分的,他給不了。
謝酒心里翻了個白眼,垂下了眸,語聲落寞,“一不伺二夫。”
只認顧逍是唯一的夫。
夫那個字在顧逍心里輕輕了一下,他腳步微頓,放緩了腳步,語氣有些鄭重,“謝酒,本王不會娶妻,也不會再有別的人,甚至本王不會讓很多人知道你的存在,你可想好了還要跟我?”
但本王會護著你,只要本王活著一日,都會是你的依靠,便是有一日本王不在了,也會妥善安置你。
謝酒水汪汪的杏眼眨了眨,顧逍這是默認了做他的人,但不會娶,不會給妻子名分。
雖然知道自己
已悄然了他的心,再聽這話謝酒還是免不了難,手指在顧逍心臟的位置輕輕打著旋轉,“嗯。”
心里暗暗記下一筆,顧逍,等將來的。
謝酒正暗想著將來要如何調教顧逍時,聽得男人又道,“可有需要本王做的?”
又來了。
他給不了,便想著實際的補償。
謝酒心頭一梗,只覺調教未來夫君的路,道阻且長,但利息還是能先收一收的,“王爺讓我靠近你些。”
顧逍以為是覺得這樣聊天不方便,要近他的耳朵說話,故而手一轉,如同抱孩子一般的姿勢抱著。
不想謝酒直接輕咬在他耳垂上,驚得他腳下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穩住腳步停下,謝酒又移了地方,在他上作。
胡鬧,顧逍心里喝道,但卻不控制地被起一熾熱。
他起剛要回應時,口中一空,謝酒已經退出了,視線移向別不看他,噘著紅輕啟,“王爺是想補償的話,就給我辦張假戶籍吧。”
“好。”顧逍神有些不自然,念起了,人卻沒給他機會。
但他長至今日極與人親近,也拉不下臉去主索吻謝酒。
他調整了站姿,暗暗調整呼吸平復心。
謝酒角不著痕跡翹了翹,心頗好,得不到他的,就先勾著他不由心好了。
反正,遲早他的心都只能是的,補了句,“戶名九霄。”
酒逍?顧逍呼吸微窒,凝眸看,眼里有不自知的期盼。
謝酒眼眸幽閃,緩緩道,“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的那個九霄。”
“嗯。”顧逍幽深的眼眸蒙上一層淡淡的惆悵。
“還有。”謝酒斂眸,微微嘆了口氣,“王爺能讓大夫給配些避子的藥丸嗎?吳嬤嬤上次熬的湯藥太苦了……”
“好。”顧逍對謝酒心生一歉意,跟著他,注定是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在皇族,看似榮耀,可他很清楚,一旦老三他們登上那個位置,必定是容不下他這個皇長子的,想要活命,他就得去奪那個位置。
可,以犧牲他母妃為代價得來的江山,他不稀罕,亦不想牽連上更多無辜命。
顧逍很早就明白且接了,他是個活不長久的人,既如此,何必娶妻生子,將來帝位更迭,讓他們白白跟著遭罪丟命。
“王爺怎麼了?”謝酒上他的眉心,關切道。
漆黑雙眸幽深斂,令人看不出緒,他未答話,抱著謝酒踏著輕功往山坳躍去。
從小到大,他遭遇刺殺毒害無數,那些人從未放棄過想要他的命。
他們殺不了他,便對他在意的人手,便是連他在意的一只小寵,他們也不允許它活著,不想牽連無辜,漸漸地他活了一只孤魂野鬼。
一只無牽無掛,死亦或者生都無區別的鬼。
謝酒意外闖,他便護一程。
但還不至于為了,去奪那個江山,奪嫡之爭從來都是人命堆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