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酒沒打算跟沈喚之外的人發展更近一步關係。
雖然對沈喚仍苛刻且搖擺不定,但至此為止,還沒見到過比沈喚更合自己心意的人。
這種,是來自靈魂深的糾纏與沉醉。
以及方麵的契合。
不是一個研究對象能替代的。
突然對這個研究項目到倦乏,在備忘錄寫下最後一句:“8.衝,有野心但沒腦子。”
不過沒腦子歸沒腦子,失去興趣歸失去興趣,仍舊很好奇徐聞訴的目的是什麽。
總不可能真的是自己吧。
腦中飛快地劃過一係列想法,最後抬起腦袋,發飄在臉頰旁,樹叢間的斑將映照得宛若林間小鹿。
像是被這場告白惹得怔愣片刻,裏支支吾吾說了句不好意思,紅著臉轉頭就跑。
其實是很拙劣的演技。
但徐聞訴以往邊的人大多風萬種,本不知恥,甚至無所謂自己的袒。
因此他不知道小白花該是什麽樣的。
或許就是林酒酒這樣的。
他盯著“落荒而逃”的背影,邊勾起抹得逞的笑。
從采風地點離開的時候,林酒酒一直安安靜靜在大車的角落裏看自己剛剛拍的照片。
丁雨探探的額頭,擔憂問:“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有。”
將腦袋靠在丁雨肩膀上,嘟嘟囔囔道,“有點累。”
大小姐力差,今天的路程較遠,沒走幾步腳底就疼。
“那你睡一會兒。”
丁雨心地將子坐直些,好讓靠得更舒服。
旁邊卻過來一隻手,掌心裏放著兩塊包裝致的酒心巧克力:“是不是因為沒吃東西?”
徐聞訴微微彎腰,兩手撐在前後座的椅背上,垂頭問剛剛闔上眼睛的林酒酒,溫得好似完全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事:“吃塊巧克力再睡吧,免得低糖。”
林酒酒下意識睜眼,眉心一跳。
嘖。
如果能掠過這部分,直接到對方計劃的最尾端就好了。
怪煩人的。
想歸想,麵上卻仍舊為難,膽怯得好像一隻小白兔,抬眼飛快看了下徐聞訴,又乖乖地手將其中一塊巧克力拿走。
訥訥地說了聲謝謝。
徐聞訴臉上笑意更深,眼底甚至多了些運籌帷幄。
顧溫禾說得果真沒錯,林酒酒這人,給點溫暖就繳械投降了。
世上缺的都這樣,更何況有著個悲慘的年。
這點倒是難得跟自己很像。
“呦,這麽心啊。”丁雨沒看出兩人之間的暗波洶湧,大大咧咧地拆開巧克力往裏放。
而後像是想到什麽般問林酒酒:“不過你酒量好像很差,吃這個沒問題嗎?”
聽到這話,徐聞訴眸微深。
酒量很差。
這倒是個很好的手點。
“一點點沒關係。”
林酒酒點點腦袋,也把巧克力塞進裏。
酒香四溢,伴隨著甜膩化進嚨裏。
巧克力是好巧克力。
人就不是什麽好人了。
...
每次采風完都有個社團聚餐環節。
林酒酒玩得有點累,正抱著電腦在傳照片,打算傳完照片再回家睡覺。
誰知剛關上電腦,就被一眾社員生拉拽地弄出了校外,名其曰不僅是聚餐,更是對林酒酒的歡迎儀式。
顯然其他人社時都沒有這樣的待遇,林酒酒憑著許大小姐的份,又加上無與倫比的長相,得到了這樣的優待。
雖然這種優待並不想要。
但是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這些虛偽的追捧,甚至能完地應對。
乖乖的長相很難激起其他人的勝負與嫉妒心,但是穿越過來後的世界顯然跟原先不同。
充滿惡意與狗的橋段。
雖然一開始比較棘手,不過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多了。
在一群思想觀念都崎嶇的人當中,覺出了不同尋常的有趣。
聚餐桌上熱熱鬧鬧,林酒酒乖順地坐在丁雨旁默默吃飯,偶爾才抬起頭來說幾句話。
話題大多有意無意地往上引,都被隨口扯開。
忽地聽旁邊有人問道:“學長,西疆那邊好不好玩?聽說你對那裏悉的。”
徐聞訴似乎愣了下,笑道:“我也就去過一回,應該的,沒事別往那裏跑。”
林酒酒喝著氣泡水,輕皺了下眉。
西疆?
來得時間短,對這個世界的世界觀了解得還不夠徹。
但大概也有所耳聞,這地方在原先的世界就類似於緬/北,天王老子來了也得被噶上兩顆腰子的程度。
極其骯髒混,充斥著腥罪惡的金錢易,跟地獄沒什麽太大差別。
徐聞訴去過那裏?
那就解釋得通了。
咬著習慣,邊小小地溢出點笑。
卻見徐聞訴恰好轉頭看過來,目在臉上掃過,笑問:“什麽事這麽開心?”
他似乎很樂於塑造兩個人的曖昧關係。
林酒酒笑意驟然收斂,搖搖頭說沒什麽,轉頭往裏塞了塊蒜香麵包。
這下連丁雨都察覺出點不對勁,拉長調子咦了聲,揶揄道:“你倆什麽時候關係這麽好了?”
話一問出口,其他社員紛紛轉頭,眼裏出八卦的神。
林酒酒輕歎口氣。
這混球看樣子是打算追求,以一種並不純良的目的,試圖讓喜歡上他。
回過頭朝丁雨笑,虎牙尖尖,綿綿地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別猜啦,我不是都上過熱搜,跟別人已經在傳緋聞啦,拜托別讓我上緋聞更多,好不好?”
這個別人一出口,在場的人都沉默了會兒。
誰都知道那位是誰。
沈七爺。
跟在場的富二代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他是真正的掌權者,是讓他們父輩乃至爺輩都敬佩的上位者,平日裏家族訓話,也會拿沈七爺當模範。
比他們大不了多,卻是真實的年有為。
林酒酒看見徐聞訴握著水杯的手收,眼底出點恨意。
他並不能很好地掩飾自己的緒。
挑眉,笑了。
看樣子不是衝自己來的,是衝沈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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