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室裏的人比方才在法餐廳要多一些,大部分應該是商業往來的關係。
煙酒味稍稍彌漫,約可見牌桌上還有個妖嬈的人,似乎是個小明星,穿著領口很低的浴。
林酒酒下意識走近,腳步微頓。
門口守著的阿左阿右登時驚喜喊:“夫人.....”
兩人喊得太快,沒剎住車,出了口才心虛地對視一眼,改口道:“酒,酒......”
聲音不算輕,裏頭應該能聽見。
林酒酒朝裏看去時,再次毫無意外地跟沈喚對視上。
隻不過這次他眼底含著星星點點戲謔玩味的笑意,很快將目從上移開,手去牌。
那小明星生得很是人,眼尾上挑,自帶一勾魂的氣質,嗓音更是得要命,滴滴地往他上靠:“沈七爺該不會要胡了吧?今晚都贏多次啦。”
“你這是看牌啊。”
對麵一個胖胖的禿頂的男人忍不住笑道,“沈七爺今夜真是慣你,要我們這麽作弊,早被他扔出去了。”
小明星嘻嘻一笑,手給沈喚倒了杯酒:“七爺可說了,今晚我輸的歸他,贏的歸我呢。”
“呦呦呦,七爺哪時候這麽寵過人啊。”
胖男人滿臉羨豔地揶揄道。
沈喚始終不做反駁,也沒去推那小明星,隻淡笑說:“還聊,玩不玩了?”
桌上另一位牌友周鶴言又止地看了眼外頭站著的林酒酒,終於覺到點不自在,突兀地開口問:“林小姐在外頭站著做什麽?要不進來也玩幾把?我把位置讓給你。”
林酒酒這會兒其實很狼狽。
渾都漉漉的,頭發乖順地在額頭上,小臉倒是仍舊白淨。
胖男人剛剛就對纏著沈喚的小明星眼紅不已,正愁去哪找個人樂一樂,林酒酒這一出現,倒給他送了份大禮。
他看人準得很,這姑娘絕對要什麽有什麽,不論臉蛋還是材都不比這小明星差。
便笑著問道:“這位是?”
周鶴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頭疼地喝了口茶。
旁邊沈喚扔出塊牌,頭也沒抬,語氣無波無瀾:“阿左的朋友。”
他這句話算是給胖男人吃了顆定心丸。
如若是沈七爺或者周先生的好友之類,他還真不敢,既然是手下人的朋友,就沒有敢不敢這一說法了。
便熱招呼道:“來,坐著玩吧,咱們跟七爺一樣,你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好不好?”
他心思很赤,幾乎寫在臉上。
林酒酒沉默片刻,突然就笑了,語調很很乖,像是撒般開口:“可是我不太會。”
“不會沒事,”胖男人被這甜膩嗓音說得骨頭都了,笑得更燦爛,“都說了算我的。”
周鶴再次覺得自己做了個錯誤的決定,但轉頭看沈喚仍舊沒什麽表,隻得乖乖讓位,逃命似的跑到另一牌桌看人玩去。
林酒酒幹脆利落地在周鶴的位置上坐下,隔壁兩位是胖男人和小明星,對麵才是沈喚。
小明星從靠著沈喚的姿勢湊向林酒酒,上濃鬱的高奢香水味撲鼻,勾了角笑道:“幹打牌有什麽意思呀,不如玩點有趣的唄。”
“什麽有趣的?”
胖男人立刻來了興趣,目在林酒酒裹得嚴合的浴袍上晃過,明顯不懷好意。
小明星哪裏不知道他的想法,十分上道:“我還剩兩件裳,這位小姐也剩兩件,屋裏多熱啊,這樣吧,我和七爺一組,你和陳總一組,我們輸了我服,你們輸了你服,好不好?”
胖男人遲疑地看了眼沈喚。
見他沒反對,邊甚至出抹淺笑,這才敢應道:“當然可以,我可不會讓你們哦。”
自始至終沒人問林酒酒的意見。
當然的意見也不太重要。
牌桌熱熱鬧鬧地洗起來,旁邊幾桌人有意無意地關注著這邊局勢。
畢竟沈七爺走到哪都是中心,想不看都難。
更何況這桌的兩位生都是極品,他們當然也想瞧瞧了服的樣子。
沈喚牌技很好,再爛的牌也能算準,小明星和胖男人純看手氣,好到離譜也能贏上一贏。
但玩了會兒,在場三人都覺得不對勁。
對麵林酒酒完全是在打,萬子牌筒子牌索子牌流按大小順序往外出,似乎生怕自己贏了般,一手好牌被扔得稀爛。
胖男人求之不得,也跟著扔了幾個牌。
沈喚一直疏冷淡漠的神終於微不可見地變了變,紆尊降貴地抬眸瞥了眼林酒酒。
片刻後,小明星把牌一推,興衝衝地喊:“胡了,這把手氣真不錯。”
轉頭又對沈喚道:“七爺,我給你長臉吧?”
沈喚沒搭話,攥著牌的手稍稍收,雙眸深了深。
胖男人急不可耐地朝兩人拱拱手:“願賭服輸願賭服輸,來,外頭服就了吧。”
於是頃刻間,棋牌室幾雙眼睛都赤地瞧了過來。
林酒酒垂下眼瞼,纖長如蝶翼似的睫微微,角彎起點溫弧度,手去扯腰間的係帶。
裏頭還穿著那暴的泳。
浴袍一寸寸地落,出細膩白的香肩,比基尼係帶在頸窩後打了個可的蝴蝶結,襯托出深刻的鎖骨。
有著和重與長相都不太符合的材,浴袍多掉一點,胖男人的眼睛就更直一點。
眾人幾乎是目不轉睛地將盯著,完全沒到室氣愈沉,溫度愈低。
“砰!”
玻璃破碎的聲音陡然響起。
驚得幾雙眼睛紛紛轉移視線,落到了沈七爺上,全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林酒酒手一頓,邊微不可見地浮現點天真笑意,跟著抬眼看過去。
男人漆黑眼眸微瞇,翻湧著濃重的戾氣與狠意,額頭青筋暴起,冷冷站起時,椅子在地上拖出刺耳響聲。
整個棋牌室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寒意爬上每個人的後背。
他幾乎是忍無可忍地,居高臨下地站在林酒酒跟前,嗓音發寒:“你鬧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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